單雄信被稱義薄云天小關羽,這是指他鐵血豪義的一面,還有一個綽號叫赤發靈官,也稱小靈官,這則是從他的樣貌而來,在兩鬢間耳朵前方各有一綹頭發呈現出赤紅色斜插入鬢,襯著他那張國字臉上的一雙精亮雄目,真的是氣魄萬鈞,不怒自威,看的宇文霸心里立刻便給出了一個贊去!
這個就是白衣神箭王勇王伯當了么?
看著旁邊一個儒雅的白衣模樣漢子,宇文霸不禁在心里面一笑,雖然后世電視劇里的那些狗血劇情改編的太過離譜,不過對于這王伯當的造型方面來說還都給弄的八九不離十。
“宇文兄,我們可又見面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快請入座!”謝映登異常熱情,見宇文霸進來即刻起身快步拉住宇文霸的手就往自己身邊拽,此時單伯正小聲的給單雄信說著什么,不用聽宇文霸也知道單伯是在說剛才連點三人之名卻全是自己這事無疑了。
已經見過一面的尤俊達跟王君可朝著宇文霸點頭一笑,算是見了禮,王伯當則被謝映登介紹給了宇文霸。
“哈哈!竟有如此妙事!”單雄信聽了單伯的話放聲大笑起來,長身而起,宇文霸這一見心中更是微微一怔,怕離書上所說的身長丈余也真差不了多少了。
不過奇怪,如此高大雄壯的一個人是如何得來‘飛將’之稱的呢?據說可是因為單雄信善于在馬上挺槍馳騁殺敵,疾如閃電才被軍士們冠以這樣一個稱號的!
旁邊諸位一見單雄信竟然主動起身來給宇文霸見禮皆是微感詫異,雖然單雄信義薄云天好結交江湖好漢,可是自個身份在那兒擺著,還有就是天下好漢中真能被自己二哥看進眼里去的并不太多!
單雄信簡單的將演武廳三呼其名皆為一人的事說了一遍,幾人也是紛感吃驚,更是驚嘆,紛紛端起酒碗來給宇文霸敬酒,宇文霸連稱不敢,一口氣喝下五碗酒又引來五人的大聲喝彩。
“不知道宇文兄的好漢酒可曾被那些好漢們喝完了否?”尤俊達放下酒碗直舔口皮,王君可一聽尤俊達提起,立時也是連吞兩口口水,惹的幾人同時將目光望了去。
“自然還給幾位哥哥備著。”宇文霸起身要出去拿酒,單伯早已迎了上來按住宇文霸道:
“宇文寨主自此安坐,老奴去叫人抬酒進來即可。”
“不可整壇全都抬來,取一小酒壇,裝滿即可,其余的就給外面眾好漢分吃了吧。”單雄信說后半句話時望向宇文霸,宇文霸自是明白,朝著單雄信一點頭道:
“自聽哥哥安排。”
喝的越少越好,這樣你們才會越加的回味,才會越加的想念,嘿嘿。
單伯欣賞的望了宇文霸一眼轉身去了,片刻便聽的外面傳來歡呼聲,想必是眾人早已對那好漢酒垂涎欲滴的了。
“宇文兄可不實誠,小弟在山上時可是沒聽聞過什么好漢酒,小弟這一下山這好漢酒便傳了個遍。”謝映登拉著宇文霸的手半開玩笑的道:
“莫非宇文兄是認為小弟不配做個好漢么?”
謝映登的話一出,眾人立刻放聲大笑,宇文霸明白謝映登這是在和自己說笑,也是大笑了一番才道:
“哥哥這可真是冤小弟了,那好漢酒可是在哥哥下山后才被山上一個釀酒的老人家給弄出來的,這樣,待小弟回到山寨后,立刻命人給幾位哥哥各捎一壇來算是賠罪,可好。”
“宇文兄一壇酒可就小氣了。”一向少言的王伯當此時也不禁出言調·戲起宇文霸來。
宇文霸一聽王伯當對自己的稱呼不由微楞,旋即明白過來,定是因同是少華山的謝映登一直都在稱呼自己宇文兄,而王伯當和謝映登兩人乃是一個山頭的生死兄弟,此時自然是隨著兄弟稱呼自己了。
“三郎不知,宇文寨主這一壇酒可不比一般酒家的一壇酒,足足勝過其十壇怕還有多余!”還沒等宇文霸出聲王君可接過了話頭去,不過他沒有像謝王二人那樣稱呼,畢竟自己跟宇文霸還沒怎么有交集,要是就稱兄道弟的話,多少還是有些別扭。
“這單伯怎么還沒將酒拿進來。”尤俊達的酒蟲已經被徹底勾了起來,連連回頭朝外望去,突然見一個人影如風一般的跑來,不由怔了一下,道:
“那是單伯么?”
幾人循聲望去,只見單伯抱著一個小酒壇正快速的奔來,臉上神情異常興奮,甚至還泛起了少見的紅暈,看來這單伯是沒有經受住好漢酒的誘·惑,在外已經喝過一碗了吧,要不然應該不至于這樣的亢奮!
“好酒!好酒哇!!”單伯聲音激動無比:
“二莊主,來,我給你倒滿!”
單雄信也早已聞到了酒香,此時酒從壇口溢出,更是香氣四溢,頓時喉嚨一動,也不自主的吞咽了口口水:
“替幾位當家的也都倒上。”
“我的自己來!”尤俊達一把從單伯手中搶過酒壇,他早已亟不可待了,剛才又見單伯給單雄信倒酒竟然因為激動灑了一些心中更是心疼,心說這么妙的酒怎么可以這樣白白的浪費掉!
王伯當跟謝映登等的更是貓爪撓心一般的癢······
窗前,一張玉臉仰望著掛了一彎勾月的夜空,那星兒一樣的雙眼此時填滿了思念的情愫,隨著目光中那思念越濃,眉梢上的一對蛾眉也微微蹙起,映襯著那俏挺的小鼻子小紅唇,是一副令人一望愛憐的模樣。
“姐姐還沒睡。”床上吐出一個慵懶的聲音來,顯然這個聲音是剛從夢中醒來,見自家姐姐正守在窗外出神,她便知曉,姐姐又是想家了。
“吵醒妹妹了。”少女回頭望了一眼單盈盈,輕啟朱唇,聲若幽蘭,仿似這聲音都帶著一點的清香。
“姐姐倒沒吵醒我。”單盈盈從床上起來也走到窗前,女漢子般的將一只手搭在少女肩上也望向夜空一撇嘴,道:
“姐姐從前日接了伯父的書信后心早就沒在二賢莊了吧,真羨慕姐姐從此便可以踏足江湖馳騁沙場,可是人家卻出不得這二賢莊,尤其是這幾日,二哥連這后院都不準人家踏出一步去,這日子過的都快成囚犯了!”
“你是二莊主的寶貝疙瘩,他不疼你誰疼你。”少女伸手輕輕刮了刮單盈盈皺起的鼻子呵呵一笑,道:
“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像姐姐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難道你喜歡嗎?家父生死未卜,親人離散未聚,其中悲苦,妹妹又怎知。”
少女本是一個女中英杰,雖然才十五歲,可卻早已經歷了大風大浪,把她那原本性如烈火的性子也都給磨了不少,如今的她已不再求什么別人的稱頌歡呼,她只希望能夠陪在父親身邊一切就都知足了。
“我的好姐姐。”單盈盈被少女感染,也想起了自己剛去世的大哥來,心中也是一沉,抱著少女撒起嬌來,少女愛憐的撫著單盈盈一頭黑發,不由微微一嘆。
只求家父派來的人早日到來,自己便可以早日與家父相聚了。
以此同時,在另一道門前,單伯敲響了宇文霸的客房門,宇文霸早就在等著,他知曉夜里單雄信定會請自己過去說翟讓的事,白天人多嘴雜,且時間緊湊,哪有空閑。
到的內廳,單雄信早已倒好了酒,見了宇文霸進來首當其中便是一拜在地,嚇得單伯都呆住了,宇文霸更是慌忙的奔近,一把拉起單雄信來然后也就要拜下去還禮,卻被單雄信一把拽住,道:
“二哥拜謝你是因為兄弟你全了我義,救出了我翟讓兄弟,兄弟你這若要拜二哥,可也得說出一個道理來。”
“我與翟兄長情同手足,二哥既是我翟兄長的哥哥,那宇文霸拜二哥自是應該。”既然你都自稱二哥了,那么我自然也不扭捏了,宇文霸明白,能夠讓單雄信準備稱自己二哥這就說明這個人已經完全的接受并認可了你!
宇文霸說完就矮身一拜在地,單雄信連忙也扶起了宇文霸來,兩人忽然相視著一笑。
單伯在一旁總算是弄明白二莊主為何偏偏對這個宇文寨主如此喜歡了,原來是救了翟家后人的好漢!
“宇文兄弟在韋城可曾見過我金甲銀環兩位兄弟?”單雄信突然的一句話令宇文霸略微一驚,單雄信已經又接著道:
“大哥初喪,雄心不敢分身,于是派了金甲銀環兩位兄弟前往韋城探聽翟讓兄弟消息,可是至今未見兩人歸來。”
宇文霸就知道單雄信是不會撇下翟讓不管不顧的,不過自己從決定救翟讓到救出翟讓上山為止這么長段時間還真沒有關于翟讓的其他事發生過,唯一要說的便也只是謝映登跟牛蓋兩人的半路殺出了。
宇文霸簡單的將救出翟讓上山的經過說了一遍,單雄信深深的嘆了口氣道:
“也罷,此事暫不提,我翟讓兄弟在信中說宇文兄弟有場富貴要與愚兄,還請宇文兄弟道來。”
“我這場富貴可大得驚人。”宇文霸嘴角一翹,顯出一絲的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