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霸也是想明白過來。
畢竟這年頭災禍戰禍還加沉重苛捐雜稅,平常百姓那里還有錢來搞這些個,便是有點余錢怕也沒這心情。
“前方便是兵部小校場了,此處可射圃圓情,哥哥些有沒想要玩耍一番的。”邱福指了指前方一個眾人聚集的地方,只見怕是不下兩三百人。
宇文霸望去,門樓上有‘官球臺’三個鎏金大字,門樓下有個高臺,寬約六七丈長有十來丈,臺上正上方端坐一錦衣公子,公子兩邊分坐一美人,高臺東西兩側各扎一小牌樓,每個牌樓下都有兩個拿著蹴鞠的漢子,在牌樓兩側各立百十來個手拿各種花式物件的妝點的漢子,極為有氣勢。
此時,高臺上有人正在射圃,宇文霸看了會也才總算是明白過來,所謂射圃也就是將那蹴鞠射過小牌樓最上面中間的那個大孔。
而圓情,也就是說你完成了一切圓滿成功了。
當然不是隨意就可以射圃的,而是有各種花式,臺上的人會先讓你選擇,每個選擇花式都有不同的獎品與懲罰,難度也是各有不同。
此時有個后生上臺,選了個花式,然后就見那拿蹴鞠的漢子用腳勾弄起蹴鞠來,時而踩時而踢時而回轉時而又將蹴鞠翹起來放在肩上,又在頭頂上連頂了三下最后才一腳朝小牌樓上的小洞射去,穿洞而過,直引來臺下幾百人的歡呼陣陣。
“好好!”那薛華成高聲尖叫,卻被自家姐姐拉扯一把,又瞪了一眼,薛華成很是不爽的低了頭來。
“無妨,上元節天子于民同樂,便是薛賢弟要上臺射圃也可,薛姐姐不必擔心。”宇文霸朝姐弟二人笑道。
“便是,有宇文兄長及一眾瓦崗好漢在能出甚事。”薛華成還以宇文霸感激的一笑。
這次觀燈也是自己好耐求了姐姐幾天才答應下來的,可要是來了就這般白看一番也是沒甚意思,好在今番有宇文兄長做主,再見姐姐似乎還挺受用宇文兄長話語的。
薛華成雖看出一些來卻沒那細膩心思,只要姐姐不阻攔自己射圃就好。
這時,只見臺上那后生依樣畫葫蘆照著先前漢子一般玩弄起蹴鞠來,不過很是可惜,在將蹴鞠停在肩頭上時出了差錯,連射圃都沒來得及就被驅趕下臺了,引得臺下觀燈百姓一陣惋惜。
“此處射圃好大陣仗。”王伯當掃了眼門樓上三個字,不由問邱福道:“官球臺,那臺上主射圃的公子是朝中那個官家?”
“便是兵部尚書宇文述第四子宇文惠及公子。”邱福說話時口氣似頗為不屑,只望了眼宇文惠及便掉過頭去。
宇文惠及?
宇文霸見說不由盯了兩眼。
這宇文惠及便是搶了王婉兒的都城六大惡少之一,如今此人還好端端的坐在那上面,也就是說還并沒有發生王婉兒的事?
也不對,因為自己的緣故改變了些許歷史軌跡,連那李靖和紅拂女都錯過了天定的姻緣,鬼知道王婉兒的事件會不會推遲或是就此消沒?
唉,現在自己想這些也沒用,便先放松的觀燈賞景一番吧。
這時另一個小牌樓上又有人玩耍,最后竟然完全過關最后圓情了,引得眾人齊聲為之喝彩。
那高臺上的宇文惠及看的也是高興,喊了聲有賞,便有人拿著紅封上前,那玩耍之人說了些恭維祝賀的話拿了紅封便下了臺去。
“哥哥,有沒興趣?”王伯當湊到宇文霸耳邊,宇文霸瞅了王伯當一眼,見王伯當似是興致頗高,笑了笑道:“我便不耍也,你與咬金可去射圃玩耍一番。”
宇文霸瞧見程咬金早已是一副按耐不住的樣子了。
“我卻也不耍也。”王伯當掃了眼程咬金和薛華成,上前跟二人低聲叮囑了兩句,就見兩人興奮的往近前小牌樓上而去。
兩人各拿了五兩銀錢交射圃費用,上的臺去,臺下眾人見又有人上來,又是一陣歡呼。
“賢弟先來。”程咬金怕自己先來若是失了手被笑話,便讓薛華成先射,要是薛華成沒能圓情,自己就算也沒圓了情也不丟人。
薛華成興致極高,見程咬金讓與自己先也就應了,上前選了個花式,然后就見那漢子玩弄起來。
待得完全看清后,薛華成也就依樣畫葫蘆,或許薛華成沒玩過,也就幾個動作下來蹴鞠就直滾落到了臺上,便算沒能圓情也。
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薛華成嘆了口氣被漢子讓下高臺,臺上程咬金見薛華成沒能圓情心里松了口氣,此時也上前去挑了個花式,只見那臺上漢子隨即玩耍起蹴鞠來,時而左腳時而右腳,左肩右肩最后是頭頂都用到了,程咬金直挑了個很是難耍的花式。
那漢子都還沒耍完,臺下已經在起哄了。
便是看程咬金那肥胖身子也是耍不了的,最后漢子耍完了一腳將球踢向小牌樓,只見那蹴鞠不偏不倚的穿洞而過,引得臺下人群歡呼陣陣。
這樣難的,怕是咬金兄長也是圓情不了。
薛華成在臺下為程咬金著急,可薛華成卻不知,程咬金還是頑童的時候就在長安城待過好些年,而還曾是官宦之家,像一些婦人官宦子弟哪一個對射圃不喜愛的,這程咬金小時候也是常玩并且還玩得很好。
只是這長大后程家遭變以致流落江湖好些年未曾觸摸了而已。
“便請這位爺了,小弟侍候你老人家。”
那漢子說完話就將一個蹴鞠往程咬金丟來,程咬金慌忙上前用腳一勾,竟穩穩停在了腳背上,這一手還真出乎好些人的意料,于是引來好些喝彩聲。
程咬金也是頗為自得,蹴鞠停在腳面還不忘撇頭朝臺下眾人拱了拱手,更是討來又一陣歡呼。
臺下的薛華成也是盯緊了程咬金。
然后就見程咬金身形騰挪輾轉,照著先前那漢的花式耍起來,別看那肥胖身形可腳下卻極為利落,動作也是嫻熟的緊,便將那高臺上端坐的宇文惠及也是看的直起了腰來。
“沒想這咬金還有這戲耍本事。”王伯當也很感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