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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夜行軍

  “登州兵馬距我們多遠距離?”

  夜色中,五匹馬兒放慢了速度,宇文霸回頭望剛從后趕上來的雷老四。

  雷老四是四兄弟里最機靈的一個,老三最實誠,老二最謹慎,老大則全面。

  宇文霸問話間隨手遞過給老四一個水袋,老四卻沒有喝只翻身下朝宇文霸拜下請罪,道:“哥哥贖罪,老四沒用無法探的登州兵馬位置!”

  “請甚罪,快上馬趕路!”宇文霸不由厲喝一聲,那雷老大也趕緊催馬上前拉起自家兄弟來狠瞪了一眼,心說請罪也不看這是什么時候。

  “還不將你探得的說與哥哥聽。”雷老大又催了一句,雷老四這才忙催馬上前與宇文霸稍后一些位置同行,一邊道:

  “那楊林著不少斥候分散于各處,凡是見有馬匹者皆用錢買下馬匹,不賣的便以賊軍捉拿,是以無法往后通過探的他軍馬位置,那離我們身后最前的斥候怕也僅只半日路程!”

  “這靠山王還真來的快。”虬髯客聽了也在馬上道:“這三日行來看來我們確是比登州軍還慢了些。”

  宇文霸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這靠山王還真不一般,自己一行五人真可說是日夜兼程了,雖說夜間放慢了馬速卻也在推進之中,由此可見那靠山王怕是也跟自己幾人一般。

  幾個人倒好,人家可是整個軍隊,且號稱十萬之眾,不過到底是不是十萬現在還無從得知,也只有回到瓦崗后派出探視營才能搞得清楚。

  “斥候一般離著大營二十里左右,這楊林非一般他的斥候怕多半有四十里距離,再加上我瓦崗有騎兵,他楊林不會不預先提防,這樣算來他的斥候怕是有八十里至一百里左右距離。”宇文霸分析道:

  “照這些天登州軍的行軍速度而言,再有六日也就能進入東郡,最多七日晚間就能于瓦崗扎營了。”

  虬髯客聽得也是連連點頭,師弟的分析很合自己的推算,這時前方路上隱約響起馬蹄聲,幾人隨即將靠攏了些做到能相互呼應,同時也放慢了些速度等著那一騎的出現。

  登州軍最靠前的斥候還在身后半日路程,這樣一種時候這樣的夜間什么人還這般的策馬疾行?

  夜色中隱隱出現一個晃動的黑點,隨著馬蹄聲響變強那黑點也逐漸放大,隨著距離最后的拉近,竟是那蒲勁松!

  “是蒲頭領!”雷老大也認出了前方來人,歡喜的又提高聲音朝前方喊了聲,那蒲勁松也正擔心不知是敵是友,陡聽有人叫自己再一細看竟是哥哥于雷氏兄弟,當下也是大喜,隨即放慢馬速等著幾人上來。

  “蒲兄弟便于馬上說話。”到的近前宇文霸朝蒲勁松揮了揮手,蒲勁松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即也勒轉馬頭往來路而回。

  那虬髯客與蒲勁松在丹陽就曾見過,此時兩人也相互在馬上抱拳算是見禮,又與雷氏兄弟招呼過才說起話來。

  原來當日王伯當邱福跟程咬金還有薛家姐弟以及王婉兒母女回到瓦崗后王伯當就派出這蒲勁松前來迎自己,宇文霸問起瓦崗和金堤防備情況,蒲勁松將徐世績做出的各種調兵也都一一細說,宇文霸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我的徐大軍師就要完全的成長起來了,最后的洗滌也就是這一場戰斗了,相信在經過這番臨陣指揮后你會有一個更大的見識!

  “師弟,蒲頭領言那軍師可直是東郡大才子徐世績也?”虬髯客此時在馬上相問。

  “便是那徐世績徐茂公。”宇文霸吐出這句話也是不由想起昔日往事來,又是一聲輕笑出口。

  “果真大才!”虬髯客頗為欣賞的音色道:“調動兵馬靈活自如,各種防備也是做得滴水不漏,此人將來定能為師弟做下一番大景象來也!”

  ‘那師兄你呢?’

  宇文霸很想這樣問一問虬髯客,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這虬髯客不同于別人,或許自己以師兄弟情分相邀師兄也會答應。

  但這般做是不是也多少有那侯君集當初挾眾人臉面將自己一軍的意思呢?

  那侯君集能做出來自己卻不可也。

  對于虬髯客的話宇文霸最后只是點頭笑了笑,在師兄面前自己得低調啊,這可是一個游遍全天下訪遍各方能人異士的存在。

  宇文霸隨后也將雷老四探來的消息綜合自己的分析結果說與了蒲勁松,隨即蒲勁松便又策馬加鞭脫離幾人而去先回瓦崗報信。

  先前宇文霸心里還有些許擔心,在得到唐壁已駐兵金堤之后,宇文霸反而還放松了下來,卻被虬髯客看在眼里,不由問道:“師弟如何對那唐壁十萬兵馬似不在意也。”

  “師兄有所不知,那唐壁練兵守城倒也還行,可此人攻城拔寨還差些火候,且這次奉命與登州軍協同他多半會一切聽令而行,想戰陣之上變化萬千,瓦崗與金堤雖說相隔不遠倒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但這也是一個隱患也。”

  唐壁去金堤絕對是宇文霸最愿看到的情況,相信在金堤的徐世績也應如此。

  雖說瓦崗就會被登州十萬強兵圍城但瓦崗城墻厚實且這些時日來建造了諸多守城器械,那楊林就算你登州兵馬無敵,就算我瓦崗城中兵少將寡卻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攻的破的。

  虬髯客一聽就明白。

  師弟一是對這唐壁有所了解心中有底,所謂知己知彼,再者是師弟似是已找到如何切斷兩軍之間的聯系了,要知兩軍聯合作戰最怕的就是被人切斷聯系導致無法協同。

  往往會產生出不可預料的后果來。

  只是就如師弟所說,瓦崗金堤隔得也不遠,師弟又能如何能在登州兵與那山東兵之間切斷兩軍呢?

  換個角度看,執行切斷任務的兵馬怕也就跟送羊入虎口沒甚差別也,虬髯客沒有再多問,馬上說話不方便且現在一切都還為之過早,最后到底怎么樣還得看做出的事效果如何。

  虬髯客只在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今番往瓦崗無論師弟做何事自己都不摻和,就在一旁觀摩,看看自己這師弟究竟是真材實料還是志大才疏之人。

  但愿師弟你勿要令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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