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先對四人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惹的四人也是極為惱怒,紛紛怒罵那不長眼的薛舉,同時又有些冷眼看向薛華明,直把個一向傲然的薛二莊主給看的很覺沒臉面,可是又能奈何。
這可是瓦崗的三營騎兵頭領,十天前那靠山王的十萬登州強兵都是被這些人給攪渾攪亂最后弄得七零八落敗了去的。
這時,宇文霸開口下出命令來,道:“今番著凌軍師領三營前往蘭州府務必將我瓦崗的牛羊馬匹都給拿回來,若遇抗阻,務必速戰速決!”
薛舉,有一個很是霸氣的名號,喚做:西秦霸王!
世人稱之薛舉的勢力范圍為西秦政權,這西秦政權到后期曾極為強大,是能夠與大唐一拼高下的存在。
宇文霸是不愿意主動與薛舉結怨的,但卻也并不怕,原因就是此時的薛舉才剛扯旗勢力不太大,再有就是雙方離著這么遠,我騎兵可以來找你等我回來后我不信你薛舉還會長途跋涉的來瓦崗找我生事。
你都扯起反旗了,難不成朝廷還會不管你?
而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宇文霸對于薛舉大軍師郝瑗的了解,還有就是那半神之將狄去邪此時應該還在大梁開河道吧,只要沒有狄去邪宇文霸就不怕那薛舉。
所謂知己知彼,郝瑗一生最愛玩的就是示敵以弱,再找準時機一擊即潰!
不得不說這一招很好用,甚至連從未敗績的李二都著了道,而且是慘敗!
要知道那時候李二麾下可是猛將如云智者無數,一樣被郝瑗給算計,不過至于我瓦崗嘛,到時叮囑凌敬一些相信不會犯那樣的錯。
至于薛舉是故意跟瓦崗作對還是怎么著宇文霸現在也不太關系,反正都要干架了再說那些也沒意思,又不是要談判。
需要知,從今后的瓦崗要展現在天下人眼里的不再是低調,而是高調,有特么的多高調就多高調,反正朝廷已經派出兵馬來打一次了,就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特么扮低調你也不信啊,那就高調吧,說不定還能起到震懾人心的作用呢,嘿嘿。
朝廷方面老子拿靠山王來立威,眾反王方面老子拿你薛舉來立威算是抬舉你了。
四人隨即領命,然后便下去各自做準備,至于具體時間和路線得還待進一步商議。
薛華明因要急于回突厥再帶兵到蘭州府,時間緊于是當即告辭,宇文霸著人取出些盤纏又拿了套衣衫,薛華明都接了,最后朝宇文霸和徐世績拱手做別,連與自家兄弟告別的話都沒說就下了山去。
一個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立時碎裂成渣。
薛舉狠狠的瞪了兒子薛仁杲一眼想發火卻又發現自己似乎沒有發火的理由,雖說劫瓦崗的事是自己大兒子薛仁杲帶人做下的,但是自己卻也是事先同意了的,當時全天下都知曉靠山王帶十萬登州兵還和著唐壁十萬山東兵,都認為瓦崗必定是死翹翹了,誰特么想得到最后是瓦崗把這兩家給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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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不用擔心”
“給老子閉嘴!”薛舉一聲怒喝打斷大兒子薛仁杲的話,轉頭望向郝瑗道:“軍師可有謀劃,那瓦崗能打敗朝廷兵馬勢力非同小可,若是知曉我們劫了他物資怕是不會了事。”
郝瑗聽了薛舉的話也是微微點頭,道:“瓦崗以前倒是極為低調,打下城池也砌墻做寨,說明那瓦崗之主宇文霸其志不小,此番一出手就擊敗朝廷二十萬大軍也足可見其勢力在我等之上也。”
“軍師何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父王兒臣請令”
“請請請請你個頭啊,給老子滾出去!”薛舉氣的抓起酒壺就朝薛仁杲砸去,還好薛仁杲對于父王的脾氣有所了解,見薛舉暴起就知道要糟,剛見薛舉伸手抓酒壺時就慌忙往門外跑去,腳才剛跨出門檻酒壺就砸在了門檻上頓時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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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壺好漢酒!
薛舉扔出酒壺后想要伸手抓回來卻已經晚了,突然想起好漢酒貌似也是瓦崗的東西,一時間,更覺自己不該招惹這么個存在。
郝瑗也忙朝薛舉微微做謙,似是在為剛才自己說的那番話做賠禮狀,薛舉很是看重郝瑗,忙朝郝瑗微抬雙手示意無妨無妨。
“不過瓦崗雖大勢,但卻也剛經過一番苦戰,便是勝了靠山王山東兵馬相信他自己也損耗不少,這才過去十來天定也是未曾恢復元氣。”郝瑗這才又接著自己話題分析道:
“況蘭州府離著瓦崗路程頗遠,他若來時也便是長途跋涉,我軍則以逸待勞,再利用地利優勢,我軍勝算也大呢。”
薛舉聞聽這一席話也才是略微放了些心下來,只要軍師心中有譜那就好,獨自想了想突然問道:“軍師,你說那瓦崗真的會來么?便如你言那些不利于瓦崗的事諸多。”
薛舉此時頗有一些驚弓之鳥的樣子。
沒辦法呀,自己已扯起反旗,雖說這樣一來招募的人馬更多也更容易,可朝廷就不會坐視不管了,現在朝廷還沒來倒是把這個干掉朝廷靠山王的瓦崗給招來了,貌似比朝廷來還更特么的嚴重。
“只要我們劫了他物資的事被其知曉,瓦崗就一定會來。”郝瑗望著薛舉有些疑惑的目光又給主公分析道:“如今的瓦崗已不再打算低調隱忍了,且新近才擊敗了朝廷兵馬,此時正是士氣如虹的時候,定會再趁機擴大自身的影響力,我料瓦崗之主之前的隱忍能做到什么程度,今后瓦崗的高調也就能高到什么程度來。”
薛舉深深吐出口氣來,我的個娘呢,他瓦崗不會想著就此將我西秦兵馬給徹底滅了吧,再怎么說大家也都是造反的,真要算還是一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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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薛舉有些開不了口的吐出兩個字就打住了,只望著郝瑗,郝瑗什么智慧,再加上對薛舉的了解自然是一下就猜到主公想說什么了,當下也是眉頭微微一皺,道:
“可分步進行。”郝瑗很清楚作為一個謀士自己軍師的職責除了給主公分析情況提出建議外還得根據主公的一些想法來做出適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