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須陀蒲勁松這個一向在江湖綠林中行走的人來說簡直是再熟悉不過的了。
同樣的蒲勁松對于張須陀也是有著極大的畏懼,在有牛剛才說哥哥推斷張須陀接下來有可能奉命攻打瓦崗時蒲勁松是著實的心都驚了一下。
若說靠山王登州兵馬強大那么張須陀的麾下兵馬也遜色不了多少,再者就是聽聞這張須陀用兵如神且自身武力值極高恐不在那靠山王之下。
便是還未上瓦崗跟隨魏征四處游歷時蒲勁松也是多聽魏征提及那張須陀的手段,魏征可是個眼高于頂的人物,能那般的推崇張須陀自是非普通將領也!
在那時蒲勁松甚至已將這張須陀作為心中崇拜之人。
確是沒想如今轉眼竟極有可能成為最大的敵人之一了!
猛然一口飲盡茶杯里的茶水,蒲勁松放在桌面那茶杯與桌面磕碰的余音還未完全消失時只見蒲勁松身影一閃奔往窗戶而去屋里早已不見有人。
片刻后,蒲勁松從客棧大門而進,程咬金抬頭見了略覺詫異剛想要打招呼卻瞟見宇文霸瞪了自己一眼,程咬金也隨即明白過來這是宇文霸的安排,當下只俯下腦袋來偷眼瞄看,心中暗樂,不知道兄長又出什么計較了。
蒲勁松進了店立即有店小二上前招呼,這時恰好那官家旁邊有張桌子走了人,蒲勁松隨即坐了過去,那官家身邊一些軍士也掃看了蒲勁松一眼,見就一尋常綠林人且還只一人也就沒在意。
蒲勁松隨意要了些填肚子的吃食,小二送上來后就吃了,吃了也不耽擱起身就喊小二結賬,順便再帶走一壺酒路上吃。
一些食客們聽了不由的都朝蒲勁松望來,心說這人還瀟灑店里吃了不說還帶酒路上吃,真是一個嗜酒漢也,便是那官家也瞥眼過來瞅了瞅。
店小二聞言隨即拿了壺酒上前來順便結賬,蒲勁松沒等店小二將酒放在桌上就伸出手去拿,店小二慌忙把酒壺往蒲勁松手里送來,或許是店小二沒送到蒲勁松手里就松了手或是蒲勁松沒拿住,總之,那壺酒脫離了店小二手也沒能落在蒲勁松的手里。
而那蒲勁松似是想要抓住那往地上落下去的酒壺手慌亂的一抓,手掌倒是碰到了酒壺不過卻是將酒壺給撞向了一旁,剛好砸在那官家身上。
“啊呀,不好不好,死罪啊死罪!”蒲勁松一邊慌忙的大喊大叫一邊直上雙手去給官家擦拭酒水打濕了的衣衫,旁邊的店小二更是嚇得當下就跪在了地上慌忙磕頭,官家頓時也是大怒,本想發飆卻見蒲勁松那一副驚恐的樣子再見了店小二的懼怕一時間怒氣也消了幾分,只是狠狠將蒲勁松一把推開,這時旁邊那幾個軍士也上前手腳齊用的把蒲勁松打開了去,然后帳也沒付直接就起身出店而去。
“小二哥勿慌,先前都是在下沒拿住才惹此麻煩事,這約有一兩碎銀你看夠俺的吃食和那些個官家的飯錢不?”說話間,蒲勁松將店小二扶起來,店小二足足盯著蒲勁松看了兩眼,一時間被感動的稀里糊涂雙眼直滾淚水出來。
要知道像這樣的事時常有發生,那里曾見到過這樣好說話的漢子啊,此刻剛被蒲勁松扶起店小二忙又矮身跪下磕了個頭,這才起身來慌忙的轉向柜臺而去,將碎銀子遞給掌柜的又去了壺酒來給蒲勁松。
蒲勁松抿嘴一笑,拍了拍店小二肩膀,這才轉身出門,經過其他桌子的食客都有不少人伸出大拇指來亮給蒲勁松,蒲勁松也都一一抱拳回禮出客棧而去。
宇文霸程咬金有牛三人吃了早飯便都上樓回屋,進到屋子里時蒲勁松已坐在桌前等著三人了,見宇文霸進來立即將一道圣旨拿給宇文霸同時道:“哥哥還真沒料錯,皇帝果然給張須陀下了旨意要攻打我瓦崗!”
宇文霸接過圣旨來掃了兩眼,隨手丟在桌上,程咬金慌忙一把抓在手里細細端詳起來,嘴里還不停的砸吧著上下嘴唇:“這就是皇帝的圣旨啊,乖乖,摸著真滑手呢,這絹可真是上品。”
有牛也在一邊直撐腦袋往前湊,畏畏縮縮的伸手也想摸一兩下卻被程咬金拍開嚇唬道:“這是皇帝的圣旨亂摸了可是要殺頭的。”
“哼!”有牛知曉程咬金是在忽悠自己,當下翻出一個白眼過去道:“咬金哥哥你不讓我摸那等回山后我就跟李頭領說你背后說他壞話的事,看你••••••”
“那個李頭領?”程咬金有些吃不準,因為自己背后碩人壞話的實在是太多了,嘿嘿。
“便后勤部酒坊老李頭領,你上次偷喝了人家的酒還沒給條你還說••••••唔唔••••••”有牛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程咬金捂住了嘴巴,宇文霸撇頭瞅去程咬金嘿嘿一笑,慌忙把有牛拉拽到一邊去了,兩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說些啥,直把宇文霸和蒲勁松看的是有點無語。
不過這一路上有程咬金跟著有時耍鬧一番,氣氛倒也還很不錯,至少能給這個稍顯壓抑的世間增添一些的快樂因素,就跟齊國遠一樣,這樣的調和劑還真是有比沒有更好。
“哥哥為何不將此圣旨就此截留下來還送還回去作甚?”蒲勁松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里的想法來,又道:“那張須陀••••••可不好對付,民間有百戰百勝之說,怕是比之那靠山王登州兵也差不離。”
宇文霸聞言寬慰的朝蒲勁松一笑,目光望了眼在里面間屋里竊竊私語的程咬金和有牛一眼,又拿起茶壺給蒲勁松倒滿一杯茶,蒲勁松慌忙雙手接過朝宇文霸略做謝意才聽宇文霸緩緩道:
“我瓦崗前番打敗了靠山王還迫其立下五年協約,不說靠山王心里憋氣就是當今皇帝也是不可能坐視不理,再派兵馬前來那是必然的事,就算沒有張須陀也有別家如楊義臣,試想前番我們再丹陽城外跟楊義臣已交手一番,對于我瓦崗勢力那楊義臣相對而言比張須陀更為清楚一些,你說是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