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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割耳

  宇文霸拉過村主在魏刀兒面前,道:“說說吧,魏王,你打算如何了結今夜的這事。”

  “一切聽從信王之意。”魏刀兒哪里還敢有什么想法,現在就是宇文霸要讓他去吃屎他魏刀兒都要去,且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那種還要直說味道不錯都行。

  “這事本來與我瓦崗無干,但你冒了我瓦崗之名那我瓦崗就得管,現在我說話你記住了,只言一遍。”宇文霸話聲一頓,陡見魏刀兒精神一振躬身細聽,就像生怕少聽了半句似的。

  “第一,你們將劫掠村寨的物品悉數歸還另外再行賠償,第二,聽說有些侮辱了村里婦人的軍士立刻斬殺,第三,你魏刀兒不得記仇再來此村寨,這三點,你有一點沒能做到便是千里萬里我瓦崗兵馬也將來取你項上人頭。”

  宇文霸的話說的很平緩,可聽進魏刀兒耳里確是冷汗直冒,尤其宇文霸那句千里萬里也將來取人頭,直將魏刀兒聽得是一背脊的冷汗冒出來。

  “你與村寨的恩怨便算結束,下面來談談我們兩家的事了。”宇文霸朝村主揮了揮手,村主連帶著幾人忙朝宇文霸又是躬身又是道謝的下去了,對于宇文霸提出的三點前兩點村寨都可以不需要,但第三點卻是直如說道了全村寨人的心窩里。

  “以后我魏國••••••我軍將以大信國馬首是瞻,愿為大信國開疆辟土萬死不辭!”魏刀兒慌忙表露心跡,話聲剛落,卻聽一旁的羅士信淡然的笑了兩聲。

  笑聲里滿是嗤笑之意,引得宇文霸也不由瞥眼看去。

  這羅士信真要說也才十五歲的孩子啊,可是其思想還真的是成熟得很,有時候宇文霸都不禁想這羅士信究竟有多少是天生的?

  魏刀兒自也是聽見了羅士信的嗤笑聲,可對于羅士信魏刀兒簡直就猶如面對閻王一般,我的個乖乖,先前那一番沖殺直如把自己的人馬當做那瓜果蔬菜一般的只管收割就是啊!

  魏刀兒對此只能是干笑兩聲,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宇文霸也不再耽擱時間,望了眼夜色,道:“便這般,一月內,你往我瓦崗送去十萬貫銀錢這事也就了結,可好。”

  “好!好!”魏刀兒沒想到事情竟然會這樣就解決,雖說十萬貫銀錢現在自己是拿不出來,但是無論怎樣先應下來再說,只要命保住了,以后的事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宇文霸瞧著魏刀兒嘴角顯露出一些怪異的笑容來,朝身后雷老大招了招手,雷老大走到近前,宇文霸抽出雷老大隨身的一把佩刀來看著魏刀兒道:“為了防止你過了今夜就將本王說的話忘記,你身上卻得留下一個物件來。”

  魏刀兒一聽,冷汗‘嗖’的就冒了出來,望向宇文霸張口剛想要說什么,可當瞅見宇文霸那冷冽的眼神時立刻就閉了嘴。

  “常言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宇文霸將刀突然丟回到雷老大手中,道:“切下魏王右耳朵來,免得他記不住。”

  雷老大隨即應了一聲提刀上前,魏刀兒本能的往后一躲,只見雷老大雙眼一瞪嚇得魏刀兒瞬間又乖乖的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還將腦袋往前探出來一些,雙眉直跳眼角直抽抽,像是生怕雷老大一個手不穩把他腦袋給砍了一般。

  “尿性!”雷老大冷喝一聲,手起刀落只見血光一閃,魏刀兒右耳朵已掉落在地,而那魏刀兒因為疼痛似是要痛叫可最后關頭又是生生的將叫聲給壓了回來,只死死的捂住鮮血直流的右耳朵在地上瘋狂打滾來減輕身上的疼痛。

  “記住。”宇文霸只輕輕兩個字出口,地上的魏刀兒聽見慌忙又跪著爬了過來,宇文霸的話魏刀兒害怕少聽了一個字。

  “一個月。”又吐出三個字,宇文霸終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魏刀兒這才又磕了頭連滾帶爬的出了村寨,這時候對于村寨的各種賠償的事瓦崗人馬也已經幫著魏刀兒處理完畢,魏刀兒帶著還剩下的七百來人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對于這魏刀兒宇文霸有想過就此殺掉算了,可又一想,此人畢竟也算的是十八路反王中的一股勢力,若說是六十四路煙塵中的一路犯這樣的事自己殺也就殺了,能進入十八路反王也算是歷史留名的存在,如不是像朱璨那樣的大惡人還是沒必要誅殺。

  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吧。

  隨即,宇文霸讓眾人收拾兵馬出村寨,然后在附近就地駐扎歇息,村主執意要請宇文霸等將來進村寨落腳,宇文霸卻也沒應,后來村主又送來不少吃食孝敬,宇文霸也不推辭,都收了。

  第二天,一大早。

  天剛蒙蒙亮,宇文霸就下令全軍開拔,等到村主早起出來看時早已不見一個瓦崗兵馬。

  河間縣城。

  李成龍進城也費了一番功夫,警戒查詢的甚嚴,好在李成龍之前曾做過販賣皮貨的生意,此番也是一副行腳商的打扮,本來是想靠塞點銀子進城的卻沒想人家根本就不要。

  反而在知曉李成龍是行腳商后,還很是熱情,詢問李成龍需要些什么幫助之類的,李成龍把城門守頭拉扯到一邊細問下才知,原來此處縣令早有命令,凡是遇行腳商到本地驗明正身后皆得方便行事。

  李成龍先是一愣,隨即也似明白了過來,哥哥在山上時也曾說過一句話,天下之所以是天下,全都因為中間有行腳商串聯,否則天下就是一個個死氣沉沉單獨的地方而已。

  哥哥在瓦崗上也是大力促進商家的興盛,對于外地到瓦崗的行腳商也是有著不少的便利之事的,此人在這一點上倒還與哥哥的想法有些相同,也難怪哥哥會讓我來這河間縣城尋那王琮了。

  只是,自己又該以一種什么樣的身份來見這王琮,哥哥說暫不必言自家身份,想來哥哥是有著某種顧慮在內,那么自己又怎能與堂堂一城縣令搭上話?

  李成龍一邊思索一邊在城中緩慢行走,嘴里時不時的吆喝兩聲買賣,雙眼卻打望著這座城,心思一轉回頭瞅了眼離得城門遠了,然后前方拐了個彎朝城墻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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