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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落魄知世郎

  想及此,王薄隨即叫來親兵吩咐了一番,然后便往瓦崗所駐酒肆而去,一路上都極為惹人眼球,因為向瓦崗投了拜帖的可多了去了,人家瓦崗一直沒回復所以大家也都在暗中觀察等待,卻沒想堂堂的知世郎竟然親自主動前來。

  王薄一張老臉已經不再管其他的了,沒辦法啊,這次自己應約前來本是準備將杜伏威帶在身邊以壯聲勢,卻沒想那小子竟然以托病為由相拒。

  輔公佑跟杜伏威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自是以杜伏威馬首是瞻,可是那左才相竟然也沒有跟隨自己前來,三人這是要等著看自己這次最后的收獲呢。

  弄不好,這次回去后,自己將成為一個孤家寡人!

  王薄在酒肆外等了片刻,就見宇文霸親自帶著幾個頭領出來相迎,在門外,宇文霸高聲稱呼自己知世郎直把王薄給高興的不得了。

  本以為這次能夠進入瓦崗酒肆就已經是幸運的了,卻沒想還得宇文霸親自相迎,而宇文霸隨后再將身后頭領一一介紹,王薄更是觸動頗深。

  無論是單雄信還是秦瓊,以及程咬金的名號王薄都是早打聽清楚的了,唯有羅士信王薄沒怎么聽聞,可見宇文霸來禮鎮能將羅士信給帶在身邊,也可以想象這個看似年少的人恐也絕非常人所及。

  畢竟,能被瓦崗之主看進眼里的再差也有三分!

  王薄對于眾人的出門相迎很是亢奮,連連拱手作禮,隨即大家一起進入到酒肆內,分主客坐下,待親兵上完茶大家寒暄了一陣后,話題便說到了正題上。

  對于王薄的來意宇文霸早已料到,對于這樣一個反復無常且有奶就是娘性格的人,宇文霸是真的不想與之交往,但是王薄身份在那兒擺著,就像單雄信上瓦崗后宇文霸封八虎。

  無論從兵法謀略還是個人武力值而言,單雄信都絕對沒有資格做那八虎之首,可就是因為單雄信資格最老聲望最大。

  王薄只是派人來送拜帖自己可以不理,但是人家親自上門自己不出面卻說不過去,而既然要出面反正都在店里那么就把人都帶上搞得隆重點也沒甚,還能給別人一種自己瓦崗對于一些老勢力的尊重,并不是以當前勢力而論。

  不過,宇文霸對于王薄提出雙方聯盟的事卻沒過多的討論,而是立即就以婉轉的方式拒絕,這令王薄有些沒想到,先前見宇文霸帶一眾頭領相迎時還以為自己這次多半能成,卻沒想原來只是空歡喜一場。

  其實,宇文霸對于王薄的紅羅軍還真沒什么興趣,唯一要說有興趣的也就是杜伏威和輔公佑這兩員戰將,以及左才相的謀略了。

  但是,杜伏威和輔公佑兩人當初可不是赤手空拳進入的長白山是各自帶著兵馬的,所以也才有當前王薄勢弱后二人要將自己人馬單獨撤出來自立的打算,以后這絕對是一股躁動的隱患。

  且,王薄所說的還僅只是聯盟并非如格謙所言的歸附瓦崗,其實就算是王薄要歸附瓦崗,宇文霸也不可能會答應,原因無他,也是杜伏威輔公佑這兩個不安定因素。

  到時候,杜伏威會將自己人馬送到障礙工事上進行擇優淘劣的挑選嗎?會將兵馬全部送到后備軍中由羅春操練再重新編為戰營嗎?

  而就算兩人各帶一戰營,步營人馬也才四千,兩人又豈會肯放棄當前上萬的兵馬只統領一營四千,還得什么都聽命于他人?

  再說那左才相也是一個有著大才的人,在他沒有自去闖一番回來之前,是絕對不會就此安心歸附與王薄的,當然如果王薄從一開始扯旗到最后都強大的話,那么這三人或許不會有自立的想法,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宇文霸甚至可以推斷,這次無論王薄能否在這里與誰家聯盟,恐家里的三人都會有舉措的。

  信心滿滿的進入酒肆,不過片刻功夫,王薄便失落而出,雖然外人并沒有得知雙方的詳細說話情節,但是卻也看出了個七七八八,隨即,這件事也傳遍整個禮鎮。

  “不知道還會有誰來我瓦崗。”單雄信說出這句話時是一種無比榮耀的音色,也是啊,知世郎王薄,曾經的反王超級大佬,卻如今也要向瓦崗靠攏,這可見自家瓦崗的實力之強影響力之大。

  “在王薄來之前或許還有些人蠢蠢欲動,可在此之后,瓦崗許是會平靜下來了。”秦瓊臉上也是透出著一種寬慰的笑意說話間望了單雄信一眼。

  宇文霸聞言也點了點頭。

  竇府,內院。

  當花木蘭回來將見宇文霸的事前后詳細一說,直到這一刻竇線娘都在為自己黃昏時見宇文霸穿什么衣服為好,惹的一旁的花木蘭著實無語。

  一開始,花木蘭還給出些意見或是參考一下什么的,可到后來花木蘭實在是被竇線娘給糾纏的累了,干脆閉目養神不再加以理會,而就這樣,竇線娘一個人都還在那嘀嘀咕咕的挑選著一件件衣服,像是永不知疲憊似的。

  “午時,信王就要過府來赴宴,你說我爹會不會跟他提及呢?”竇線娘一邊在銅鏡里瞧著自己一邊嘟噥著問花木蘭,花木蘭有氣無力的聳搭著肩膀,擺了擺頭。

  “跟你說也是白說。”竇線娘最后給了花木蘭一個白眼,花木蘭則一時似陷入了沉思。

  午時。

  竇建德為宇文霸準備的午宴不是很隆重,但顯而易見很是用心,桌面上的菜大都是宇文霸平時愛吃的東西,酒,也正是瓦崗后來推出的英雄酒。

  這英雄酒雖說也已經全天下人都知曉,但是真正喝的起或者說肯花一百貫錢買一壇酒的人還是少。

  宇文霸有單雄信作陪,竇建德身邊的人也只有一人,不是孫安祖不是張青特,而是齊善行。

  對于齊善行這個人宇文霸頗為欣賞,先不說這個人的個人操守如何畢竟在這個時代自有著一種有別于后世的風俗或是時代的局限性,單說這人的智謀和大局觀真的是可以讓宇文霸稱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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