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敢跟自己叫板的。
竇建德巡視了眾多反王一眼,包括李子通在內,在迎接竇建德目光的時候也不得不悄然低下頭來。
特么的,誰叫老子李子通沒有一個乖巧還弓馬嫻熟的女兒呢,算你狠!
在稱王儀式結束后,竇建德大宴群雄七日。
這七日來,除了竇建德府上各家勢力接憧而至之外,宇文霸的瓦崗勢力也是人來人往,宇文霸也都來者不拒,但是卻沒有再與誰家達成什么同盟之類的,只是盡到相應的地主之誼,吃吃酒說說話,然后該干嘛就干嘛。
其實,宇文霸對于這種時刻朝廷的默不作聲感到有些許的詫異?
首先,竇建德稱王的邀請可是于一月前就發往四面八方給眾反王,要說這樣的大事件朝廷不知曉的話是不可能的。
既然朝廷知曉,那么靠山王這個一直將剿殺眾反王當做自己畢生事業的人又怎會沒有舉動?
要知曉,上次丹陽城群雄會時皇帝還在征高句麗,靠山王都聚攏各重鎮兵馬連帶著自己登州的十萬強兵總兵力六十萬以圍點打援的方式進行剿殺,而此番,皇帝二征高句麗已回朝,又平定了楊玄感之反還沒別的什么事。
宇文霸相信,無論是靠山王也好,是皇帝也好,這二人都絕不會就這般眼看著眾反王公然聚會,這除了竇建德稱王之外也是給眾反王一個聯合的機會,皇帝不可能不知,靠山王也不可能會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宇文霸隱隱的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甚至覺得此番禮鎮之行說不定比那丹陽城還會更加兇險也不一定。
第八日。
竇建德親自送群雄到禮鎮外,與眾人告別,宇文霸也隨在群雄之中,前天晚上宇文霸就曾親自到竇府見過竇線娘說了離別的話了,而且宇文霸還在走的時候趁竇線娘不注意偷吻了竇線娘小嘴一下。
竇線娘當時簡直羞澀的不行,若不是礙于當時是在竇府,宇文霸真的有想要將竇線娘推倒的想法。
不過等出了竇府后,宇文霸也冷靜了下來。
許是因為之前紅拂女的事讓宇文霸的心也有了些浮動了吧,既然到了這個時代,那么還是一切都按著這個時代的規則來玩吧。
對了,紅拂女也不知現今如何了?
就在這時,蒲勁松突然也不知從哪兒拍馬趕來,掃了眾人一眼也不避諱,當即稟報道:“哥哥,軍師信函!”
本來還有著些嘈雜的場面一時間靜謐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望了過來,宇文霸隨意沖蒲勁松示意:
“打開看看,定是我軍已擊敗裴仁基兵馬是也。”
宇文霸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立時一驚。
什么?
就在這瓦崗大信國主在這兒參加竇建德稱王時瓦崗正在跟朝廷兵馬那山馬關總兵交戰?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只有一旁的竇建德略顯詫異的盯了蒲勁松兩眼。
對于裴仁基五萬兵馬攻打瓦崗的消息除了宇文霸知曉外,竇建德也是知曉的,在禮鎮范圍外的一定范圍內竇建德派出軍士進行了清空,導致出現一定范圍內的無人區,目的就是要防止前次知世郎在丹陽城被楊義臣悄悄給圍了的事再次發生。
也因此,凡是進入禮鎮的任何事都逃不出竇建德的眼睛,這樣的消息自也是被竇建德知曉,但是竇建德卻實在無法想到原來宇文霸也早已就知曉這個消息了,也不知這個姓蒲的漢子究竟是何方高人,竟有瞞過自己軍士的手段。
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蒲勁松身上,只見蒲勁松拆開了信打開紙張來,著眼一看當即大喜,歡呼道:“果不出哥哥所料,軍師言此番又是大勝那裴仁基,殺敵八千之數,俘虜三萬四千人馬,另有無數逃兵四散,裴仁基最后只帶著三千殘軍往山馬關而回!”
哄••••••
本安靜的人群立時爆出一陣的躁動,有歡呼聲有叫好聲也有各種議論聲,畢竟那山馬關總兵裴仁基可不是一般人馬,尤其那三公子裴元慶更是號稱無敵的存在,裴仁基自從將裴三公子帶上戰陣過后還未曾有一敗,卻沒想這第一敗還是落到了瓦崗軍的手里。
難道現在的瓦崗軍真的是天下無敵了么?
靠山王十萬登州強兵,最后被活捉立下五年協約才得以脫身。
楊義臣丹陽豆子航先后兩敗。
張須陀代海寺一戰被搞死。
放眼當今天下,誰家能有這般的實力?
“賢婿呀賢婿。”竇建德此時也是歡喜的緊,在宇文霸沒有答應做自己女婿之前,對于瓦崗的各種勝利竇建德是有著一定的不安情緒在內的,但此刻,竇建德心里雖然也有著一絲兒的酸,但是卻也是真心的為宇文霸戰勝裴仁基而感到慶賀。
尤其是想到還有裴仁基三萬四的俘虜!
裴仁基善于用兵,麾下軍士雖不及登州靠山王,與楊義臣張須陀等相比也差了不少,但是在大隋的大眾兵馬而言卻也算的是偏上的存在了。
眼饞啊!
不止竇建德一個人眼饞,便是在場的所有反王都眼饞。
扯起一支隊伍,上萬或者十萬的百姓來投,可都不如這么三萬四的俘虜,這可都是經過戰陣的兵馬,而那些百姓又有多大的戰力?
“怕是瓦崗如今已快二十萬人馬了吧?”
“什么二十萬,我說三十萬都不止,沒見其每戰必勝嗎。”
“你們就不清楚了吧,人家瓦崗募兵嚴苛的很呢,要我說便這三萬四的俘虜瓦崗能用于軍中有一萬都好。”
“吹牛吧,這可都是戰兵不必百姓,我真不信瓦崗會丟下兩萬多人馬不要。”
“你懂個球,要不然怎說瓦崗百戰百勝呢,就因為他兵馬精悍,可不同于我們什么人都特么的要。”
“不要沒辦法呀,你不要別家就要了呢。”
一時間,人群議論滿天飛,而在這些眾王中,有兩人正冷眼的盯著宇文霸未曾出聲,一是那北秦狄去邪,還有便是那自認為自己很低調的劉武周。
這二人對于瓦崗的強大不約而同的都有一種敵意的感覺在悄然生出來,或許這一刻連他們自己都未曾意識到自己的這個想法,而不像別的反王勢力,大都是自己扯起來后再尋一個大靠山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