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闊海對于宇文霸為何要救羅成沒有過多的興趣,此時一門心思都在剛才的那一場沖營的戰斗之中。
當聽到謝映登要以一營三千兵馬的實力去沖靠山王兵馬大營時雄闊海以為謝映登要么是瘋了,要么就是已經暗中投了靠山王了,要不然為何會做出那般愚蠢的事來。
不過當自己帶兵真正的開始沖營之后,雄闊海才發覺事情原來沒有自己所想的那么恐怖,尤其是在謝映登大聲的喊出瓦崗兩個字之后,雄闊海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靠山王兵馬的那種俱意,原本還拼死做抵抗的軍士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就放棄了,紛紛后撤,而也就那之后沒過多久時間,羅成也順利從大營中奔馬而出。
瓦崗兵馬的戰力已經讓雄闊海感到不可思議,而瓦崗兵馬能夠給靠山王的登州強兵種下這樣的一種恐懼心理,這更是雄闊海無法像想象到的!
或許,當初瓦崗城下擊敗十萬登州強兵活捉靠山王的事實在是太過于勁爆了,是以這近乎一年后登州兵馬依舊忌憚不休!
“謝將軍哪里話。”雄闊海在馬背上直朝謝映登擺手,苦苦一笑,道:“皆是瓦崗兵馬之功,在下也僅是帶個頭吧。”
“謝將軍過謙了。”謝映登也是一笑,這時雄闊海則突然長嘆一聲,見謝映登看向自己多有惑色,忙展顏一笑,道:“之前聽聞瓦崗兵馬強悍故想親身參與體驗一番,也想著今后是否可效行瓦崗的練軍法,今隨同一起上陣后,在下便知瓦崗的兵馬誰家都學不來也操練不到這樣的程度。”
雄闊海的確是想明白了,這除了早有聽聞的神秘障礙工事還有就是那被信王也尊稱為羅兄長的羅總教頭操練的羅家槍了。
雄闊海不禁又想起先前馬背上的那些軍士一個個使出那羅家槍來,簡直強悍的程度勝過好些自己麾下的頭領甚至軍將,試想,那么多的軍士幾乎都達到了這樣的水品,還有什么樣的戰斗不能取勝的?
“謝將軍何以斷定那靠山王或是左天成不敢追擊?”雄闊海在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又問:“即使一時不察我方兵馬數量,但過后也會立刻知曉。”
謝映登抬眼望了遍四周黑漆漆的荒野,道:“靠山王知曉我家兄長善于用兵,就算他現在探明了沖營的兵馬就一個營的兵力,可他卻還會想是否有埋伏?即使這之前他知曉我瓦崗下山的就一共三個營,但是他依舊不敢追,因為他還會想,瓦崗真的只下山三個營嗎,會不會暗中還有兵馬?”
雄闊海嘴張了張想說點什么來表達一下自己此時的心情,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這一刻,雄闊海連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也都沒有搞得太明白。
最后,雄闊海不再言語,只是在細細的體味著謝映登這句話,而謝映登也就沒再言語,只是催促著兵馬在夜色中趕路,雖然此番自己用險糊弄過了靠山王,但是等天亮起來靠山王確定自己只有一個營兵馬后,再追來的話,加上左天成的五千鐵騎,倒時還真夠自己喝一壺的。
羅藝的中軍大帳中,當斥候將所探的情報稟告之后,羅藝揮了揮手:“繼續探瓦崗沖營所為何人?”
一直未曾露面的瓦崗兵馬突然現身還沖登州兵大營救人?
羅藝很是不能理解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斥候隨即退下,本能的羅藝將目光望向溫彥博:“司馬,那瓦崗果真只三營騎兵下山么?”
溫彥博聽了羅藝的問話頓時有種你這么問老子老子又問誰去,我只是你的智囊而已有不兼顧你的斥候營,這事你得問斥候營的老大啊。
溫彥博心里面嘀咕,可卻不敢就這么的說出來,羅藝性格溫彥博已經是摸透了,絕對屬于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物,也就是說順毛驢脾氣。
“王爺。”溫彥博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這才道:“瓦崗此番敢于沖營,恐并非是真的有后手,許是用險也。”
溫彥博字斟句酌的慢慢又道:“當初瓦崗下山是為救那格謙而來,當時楊義臣兵馬可是數倍于瓦崗,可瓦崗也僅僅只是有三營騎兵沖陣救人,可見瓦崗此番下山的總兵力應該不至于多于三營。”
羅藝聽了微微點頭,大帳內其余人也都頗為贊同。
“再有斥候言瓦崗騎兵也僅僅只是在登州強兵大營口前沖殺并沒有深入其中,這也可見其勢力真不足也,那用兵之人自也清楚雖然瓦崗騎兵可逞一時之勇但畢竟那是登州軍大營,就算是強龍進入后也會萬劫不復,而之所以用險也就是給營中那突圍之人造勢罷了。”
溫彥博的分析不但說的很細,且還很是順理成章,大帳內再次發出不少的贊同聲音來。
“王爺,在下還有一推測卻不知是否正確。”溫彥博看著羅藝有請示的意思在內,羅藝寬慰一笑道:“司馬大帳內盡可暢所欲言。”
溫彥博微微一躬身,道:“在下推測瓦崗此番所為營救之人恐就是小王爺,王爺還請當即前往瓦崗駐地一趟方好。”
“什么!”羅藝猛地站起身來,倒吸了口涼氣,盯著溫彥博道:“司馬做何會有這般分析?”
“王爺可曾想想過,那靠山王與左天成此番一直皆是一人在外圍一人在內尋找戰機,二人為何昨夜突然相會,而偏偏再有人要從登州軍大營中突圍的情況發生,據說突圍人數不多,但卻可看出其人定當重要非常若不然也不會令靠山王親自帶兵前來。”溫彥博話聲一頓,見羅藝神情變得一些緊張起來,可見自己的話已經被羅藝聽進了耳朵里去,當下趕緊接著又道:
“想,在當前這個混亂的局勢中哪些個反王誰不是抱團行動,何曾見過單打的主,而小王爺此番確是單槍匹馬進入到這混亂局勢下,又四處追殺反王兵馬還留下名號來”
“司馬提醒的即是!”羅藝沒等溫彥博說完已經想明白了一切,昨夜靠山王登州大營中突圍的絕對是自己家那不聽話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