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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三公世家子奈何做賊

  “這••••••恩將,萬萬不可啊!”東方伯慌忙跪拜在地,抬起一張誠惶誠恐的臉望著楊義臣道:“恩將尚且力壯,如今大隋又正當用人之際,恩將何意有要請辭之意。”

  其實,這些年來,東方伯也早已經看透了楊義臣的心思了,那是一種對于當今朝廷頗有些失望的意思在內,這種萌生出來的隱退之意是早就有了的,只是一直以來,楊義臣都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

  不用說,此番三軍聯合討伐幽州,若是最后楊義臣立下這樣一個大功的話,借此功成身退乃是最為恰當的選擇,相信那時就算靠山王不肯放人,想必楊義臣一堅持,朝堂上想要楊義臣歸隱的人可是多得很,皇帝那兒幾乎就不會有什么阻攔。

  楊義臣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東方伯,伸出雙手虛扶了一下,待東方伯起身,才又道:“本帥戎馬一生,也確實累了,手中權力也曾三番幾次被朝廷收回再給與,心也疲憊了,不如尋個安靜無人識得的地方終此一生最為好不過了。”

  東方伯聽得楊義臣這番話出口,心中不由一緊,這些話要是自己說出去,楊義臣當即就得被治罪,這可是清楚的表明對當今朝廷的不瞞啊。

  不過,東方伯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楊義臣給與的,之后暫且不說,這之前以及現在的一切沒有楊義臣就不會有現在的東方伯。

  且靠山王對待楊義臣可是很尊重的,就算靠山王也欣賞自己,可是若自己做出那種賣主求榮的事來,極有可能不但討不到好還會被靠山王排斥。

  東方伯知道自己不適合插嘴,于是只靜靜的聽著楊義臣這種有些發牢騷的說話,雖然接下來楊義臣說了不少,但是中心意思翻來覆去也還就是那么個意思。

  “你也務需多想,老大王一向賞識你,再由我保舉,你定將做的這帥位也。”最后楊義臣目光盯著東方伯,道:“你便與本帥一句心里話,若是你真不愿本帥自會另保他人。”

  東方伯哪里有不愿的,這一聽,趕緊的再次翻身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才抬起雙眼來眼巴巴的望著楊義臣,道:“恩將如此栽培,東方伯定將承恩將之志,為朝廷鞠躬盡瘁,為恩將彰顯我軍雄風!”

  “好,好,好。”楊義臣一連三個好字出口,再次示意東方伯起身,然后道:“你且先去準備,此番任你做先鋒,若是在此戰中你再表現不錯,本帥保你時也更加有底氣也,可明白。”

  “屬下明白!”東方伯再次躬身以禮,道:“屬下定將不負恩將看重!”

  說完,東方伯轉身出了大帳。

  楊義臣隨即也跟著走出大帳,目光朝遠處幽州城望去,夜色下,城中似是沒有一絲的光亮,一片漆黑,顯然,羅藝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只等三軍正式攻城或是城前叫陣斗殺了。

  羅藝,對于靠山王,楊義臣,左天成這三路大軍的聯合攻擊預料錯了一點,那就是這三路大軍并沒有采取個個擊破的模式,而是全都直接開拔到了他的王府所在的燕王府!

  之前是北平王,在羅藝扯旗后北平府改稱煙云十六州,而羅藝也就自稱燕王,不過燕王府卻依然是以前的北平王府。

  羅藝感到有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自己雖然也一開始就沒有想要顧全煙云十六州的打算,因為確實也顧全不過來,但是卻也對包括燕王府在內的三座城池給與了充分的兵力,卻沒想人家只針對自己所在的燕王府城。

  而另外兩個派出有兵馬作好嚴防準備的則被朝廷三路大軍于路上設置了無數障礙以攔截,然后就特么的備以無數的弓箭手給斷了聯系,甚至羅藝還聽聞靠山王以代天頒令的舉動派出了人去城中勸降,至于最終的結果羅藝還未曾可知。

  如果真的被靠山王用這一招拿下了另外兩個城池,羅藝可能怕會氣的吐血,早知道自己干脆就都不管就顧好自己所在的燕王城府不就得了。

  大帳中氣氛很是微妙,在羅藝讓親兵把獲得的探報讀出來之后,所有人都在沉默,包括溫彥博。

  正在眾人苦思應對之計時,又有親兵入帳稟報,竟然是李密兵發扁牧城,已經攻破了城池,搶在前去欲撤出馬匹的軍士之前將城中掠奪一空。

  “好你個李密賊子!”羅藝是真的沒想到李密會干出這種事來,甚至當初羅藝懷疑過竇建德會這樣干,因為竇建德畢竟是草莽出身,可是李密確是堂堂的三公世家啊,怎做的受人請援,可是不但不相援反而還趁火打劫的事來。

  “好個三公世家李密!”溫彥博當下也是頗為震驚:“那子怎做的出這般悖逆之事來也!”

  對于蒲山公李密,尊敬他的人絕不在少數,便是溫彥博對于李密也是很有好感,畢竟除了李密自己外,其父親以及祖父輩在天下間可都是極為好的名聲,誰能夠跟蒲山李家有著些許的淵源牽扯那都是一種榮幸。

  可是誰都想不到,李密竟然會干出這樣的事來,這可是在敗自家祖上積下來的得啊!

  大帳中一時也是群情激憤,不過誰也都知曉,此時對于李密掠奪扁牧城的事只能干瞪眼,燕王府城被三股大軍團團包圍,就算想將那李密碎尸萬段也是辦不到了。

  何況,就算能夠出城去,恐也不會長途開拔兵馬去扁牧城。

  “以信號箭傳令前往扁牧城的兵馬勿需再回,由那主將任意做的打算,只一條,不得投于蒲山李密。”羅藝是真的心氣全無,或許在羅藝的一生中,這件事絕對是做的最為寬大為懷的一件事了。

  “前番派出去于半路突殺鏈子錘營的人馬大部折損,只少數回來軍士說那守營軍將豁然是那定彥平老將軍。”溫彥博試著看向羅藝,道:“似可看出靠山王此番兩種意思也。”

  “哦?”羅藝望著溫彥博,道:“司馬細細說來,有何兩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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