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先生的意思是朕沒有錯?”楊廣一直都認為自己沒錯,可是天下人都說自己錯,是以,楊廣也從未聽到過任何一句跟自己想法一致的人,可是萬萬沒想到會在自己當前的一個最大的敵人口中聽到。
這種感覺讓楊廣感到很是的興奮同時又有種苦澀的意味來,不由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那宇文先生道來這大隋亂到今(日rì)是誰的錯也?”
“楊先生沒錯,天下百姓也無錯。”宇文霸也是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楊先生為著大隋長遠計而做出那一切來本心乃善,只是未有過多的料及那種種意外之事的出現,而百姓為了活命不想上戰場不愿去往遼東,或是不愿開河道累死餓死,他們也才造反,是以,百姓們也無錯。”
“但是,之所以會有當前這樣一個局面,只能說,這一切錯在一個時間的重疊上。”宇文霸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又道:“楊先生試想,在征討占城回來后,不著急去攻打高句麗,先讓兵馬歇息,適當的恢復民生后,再出兵征遼,再有那開河道,如果不在用兵的同時增開河道之事,或是,在占城回來后就先開河道不急于征遼,許大隋天下將不會這般混亂,許,還會比往年更加的強盛也,一世之功怎能急于十年內完成呢。”
宇文霸話聲落下后好一會,都沒有一個人冒泡,便是先前一直都云淡風輕的道士跟閑人也是驚愕的盯著宇文霸一動不動,而楊廣則就像是突然撞見一個知己一般,神(情qíng)激動無比,猛然伸出手來拉住宇文霸重重的搖了搖,似是想說出什么來,最后卻又全都化作深深的一嘆。
“楊先生此番游船是否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內?”宇文霸的話真可謂是直擊楊廣內心,讓楊廣再次暗暗一震。
對于宇文霸,楊廣在這之前僅僅只是聽說知曉有這么一個人,可是今天當第一次面對的時候,才知曉原來竟然是一個如此知曉自己的人。
在這之前,楊廣唯一與人當然是女人之外的人說過一些心事的話,只有楊林跟宇文成都兩個字。
楊林是楊廣的親二叔,又是大隋朝的靠山王,楊廣最為信任的忠臣,而宇文成都是楊廣的親衛護駕大將,無論楊廣征吐谷渾還是突厥高句麗宇文成都都是擔任的隨君護衛之職,乃是楊廣親衛的頭領。
但是,便這二人對于楊廣也多是敬重更多,便是有時說及一些內心的事也幾乎是楊廣發牢(騷sāo)的方式談及,而并不是似今天這樣的說話方式,是以,這一刻,楊廣真的是被宇文霸給震住了。
倒不是害怕的震懾,而是一種莫名的感動,或許這感動之中還有著一種悲哀在(情qíng)愫在內。
良久,空間氣氛似是就這么窒息了一樣,都不再有人說話,宇文霸靜靜的品著茶,楊廣就那么的看著宇文霸,而道士跟閑人也頻頻對眼,似是頗為感慨的樣子,再外面一些也就蕭后默不作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對于蕭后而言,楊廣就是自己心中的英雄,這個皇帝南征北戰無與倫比,立下的功績更是令古往今來好多皇帝都不及,可是蕭后也不明白為何大隋朝在逐步安定四方外夷的同時國內反而還出現這么多的亂臣賊子,要知曉皇帝自從登基之后都是為著強壯大隋而((操cāo)cāo)勞。
蕭后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也一直都未曾想通過,因為蕭后不敢問訊于任何人,當然也不敢跟皇帝提及,即使有時候皇帝發牢(騷sāo)蕭后也不敢說,后宮干政的結果可是最慘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
‘時間,陛下是((操cāo)cāo)之過急了,用那大信國主的話來說,想將一世之功在十年之內完成,這確是是((操cāo)cāo)之過急了我的陛下。’想著想著,默不作聲的蕭后淚流滿面。
楊廣盯著宇文霸良久,最終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唉。”宇文霸也不(禁jìn)長長一嘆。
“信王。”道人這時也開了口,道:“若是此刻問計于信王要如何方能挽回大隋氣運不知信王是否會有所提點?”
宇文霸淡然一笑,道:“無非也就四個字而已。”
宇文霸話聲一頓,見楊廣雙目略顯期待的看著自己,宇文霸抿嘴一笑,道:“矯正過往。”
“矯正過往。”楊廣輕聲的重復了一遍,道:“宇文先生這是要讓朕從原路回去否?”
宇文霸點了點頭。
“難道宇文先生認定此番朕的大軍護不得朕安全過這四明山?”楊廣雙眼猛然顯得(陰陰)鷙暗暗含了些許殺氣。
“戰,在還沒有開始之前無法判定誰勝誰負。”宇文霸搖了搖頭,又道:“不過楊先生若此時回頭則有矯正過往的舉措,若執意往前豈不是本心并無此意,那又何須言說怪責天下百姓來奪你大隋江山。”
“大膽!”楊廣豁然起(身shēn),態度與之前天壤之別,猛然一拍竹桌盯著宇文霸,只是宇文霸卻是絲毫也不在意的樣子,將手中拿著的茶杯輕輕放在竹桌上,就像眼前站著的那個人不是在對自己生氣一樣。
“楊先生勿需動怒。”閑人大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掃了宇文霸和楊廣一眼,又抬頭瞅了眼依舊霧氣蒙蒙的天空,道:“時辰已不早了,楊先生和信王也該回去了。”
“宇文霸!”楊廣轉(身shēn)走到院壩邊又回頭瞅了眼,然后目光掃過所有人,才往小船而去,蕭后則趕緊跟在(身shēn)后也上了小船。
宇文霸目光從楊廣蕭后(身shēn)上收回,躬(身shēn)朝道士閑人一禮,道:“不知而為賢名是否可以相告,今番之巧遇實乃別有意味。”
“呵呵。”道士輕笑了兩聲,忽然盯著宇文霸饒有興致的道:“素聞信王妖智,不妨信王略作猜一番來看如何?”
閑人頗有興趣的點了點頭。
宇文霸上下打量二人,又略作思慮后,拱手道:“宇文霸倒有一猜,若恐猜錯,還望二位勿要著惱才好。”
“哦?”道士略感吃驚,側頭看了閑人一眼。
這時,宇文霸才緩緩道來:“道長姓袁,閑人姓李,可是也?”
道人跟閑人這一刻才是被驚得目瞪口呆,雙雙盯著宇文霸就像平時里別人看自己二人時的眼神一樣。
這信王是如何知曉我們二人(身shēn)份的?
要知從一開始幾乎就是在言皇帝跟信王的事,何曾提及過自己二人,但卻為何就這么突兀的猜出來了?
要說之前曾見過也絕無可能,要說甚流傳有畫像也是沒邊的事。
“宇文霸看來是猜對了也。”宇文霸再次朝二人拱手作別,道士跟閑人這才回過神來,也慌忙的跟宇文霸拱手作禮,然后宇文霸出了院壩,雷氏四兄弟這才迎上前來,五人隨即往來時的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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