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夜色中露出了影影綽綽的身影,然后就見秦瓊跟羅士信率先進入眼簾,在兩人身后的幾匹馬上則坐了裴仁基以及其兩個年輕后生,再后便是瓦崗大軍,一個個都神情高昂很是興奮,畢竟這場勝利來得太不容易了。手機端 這裴仁基跟兩個后生都沒有綁縛,宇文霸推測那兩個后生應該就是裴仁基的大兒子裴元紹跟二子裴元福了。
裴氏父子三人都沒有綁縛,宇文霸對此不由默默點了點頭,暗道秦瓊還真是想的周到。
不過隨即也明白過來,這秦瓊跟裴仁基一家可是大有淵源,且就是這一輩秦瓊也曾跟裴仁基有過兩次交往,是以兩人間有著些情誼也在情理之中。
顯然,秦瓊也是有說服裴仁基上瓦崗之意。
看來自己留下秦瓊守瓦崗還真選對了,前一世,這裴仁基投瓦崗就是最后得秦瓊游說才最終邁出這一步的。
宇文霸臉上掛滿笑意,轉身往城樓下走去,裴仁基這樣的名將宇文霸得親自迎接才好,何況不看裴仁基面子也得想著裴元慶不是。
今后瓦崗將領的戰力可就更加強大了。
虎牢關。
拔山營所面對的困難遠遠超出之前的預期,也遇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一幕發生,那就是尚師徒讓人在城墻上往下傾倒大量的水,還是熱水。
是的,熱水,從城頭傾倒水下來的情況看,尚師徒是早有準備,先前就連凌敬也沒體會到尚師徒這是何意,可等毒龍戰車周邊幾乎都形成了很多小水洼時,城頭上猛然的拋下火油瓶來。
凌敬也才瞬間明白過來,而李成龍當切身感受到之后也才終于清楚那水的作用。
少量的火油遇水自是會熄滅,可是當大量的火油跟大量的水混合后,火油全都浮在水面上,這時再燃起來,除了濃煙外,燃燒的還更持久也更為炙熱,其中還夾雜著熱騰騰的水氣。
水氣裹挾著濃煙將毒龍戰車全都籠罩在內,不但熱還悶熱,就跟直接被烤一樣,當然同時還有無數的壘石橫木從城頭砸下來,卻不是守軍冒性命危險投石擲木,而是在城頭用投石機投出來往下砸,這讓邴元真的弓騎營射殺城頭守軍的效果也少了很多。
尚師徒是作好了一切準備!
李成龍第一次感覺到了很么叫做寸步難行,在黃昏的時候凌敬就已經下令拔山營回撤了。
瓦崗大帳中,燃著火把,將營帳照亮,凌敬的眉頭終于是顯出了些許的憂慮之色來,沒想到尚師徒在各個方面竟然都做了完全準備,看樣子是早就將瓦崗攻城的方式給了解的透徹了的啊。
難怪邱福堵城幾日尚師徒都沒動靜,直到滎陽城破才終于出手,這是成竹在胸啊。
凌敬在沉思。
看來也只得再次啟用之前藏于虎牢關中的內應兵馬了。
正在凌敬思索時,帳外突然親兵進來稟報,道:“城頭被綁縛了百十來人,有將領請二軍師出帳一觀,不知欲做何。”
“啊呀,莫不是城中內應皆被窺破抓了來!”凌敬著實一驚,這句話也將帳中眾將給一震。
本以為毒龍戰車沒能鉆破城墻,想著城中還有內應,倒是可以用破滎陽的計策攻城,卻沒想城中內應竟然都被捉了?
眾人隨在凌敬之后慌忙出帳而去,到的大營前,果然看見城頭上被綁縛了百十來人,凌敬著眼一望,心中徹底一涼。
不是自己當初埋伏于城中的人馬還能是甚?
“好一個尚師徒!”凌敬狠狠的吼了一聲,沒想到最為看重的滎陽城沒費什么力,本打算放到最后來對付的虎牢關卻成了當前最大的難題。
“敢問將軍,兩軍交戰不殺使者不殺俘兵,你等這是要做何?”王君廓上前幾步,沖著城樓上大喊。
豈料話聲剛落,城樓上一個軍將模樣的人隨即一聲令下,然后就見百十來把刀揚起,夜色中白晃晃的刀光一閃,然后百十來顆人頭齊齊的落下城來。
“啊呀!!!”
“好你個屠夫,可敢報上名姓,待城破定將汝碎尸萬段!”
“你這狗賊,怎敢這般無義!!”
瓦崗眾將一時群情激憤,紛紛叫罵,卻聞聽城頭上那將發出一串大笑聲來,這時華公義朝著城頭怒喝喊道:“此人姓郭名留,大家可記住了!”
“郭留,你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郭留,單雄信誓斬汝頭!”
凌敬沒有冒出一個聲音來,只靜靜的望著城墻下面,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凌敬就那么一直的望著,那里有凌敬熟悉的百十多個兄弟。
自己大意了。
所謂用計可一不可二。
滎陽城破是里應外合最終奪城,尚師徒自會對此有所防備,自己真的不該在虎牢關也布下內應,是真的錯了。
經驗?
這就是哥哥讓自己做統帥的代價嗎?
凌敬一時間有些許的發楞,好一會等回過神后默然轉過身往中軍帳走去,這一刻,凌敬真的好想找個人說說話,無論說什么都行,可是哥哥不在身邊,軍師也留守滎陽,他二人之所以這樣都是為了給自己空出一個展現自己能力的舞臺。
可是現在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了。
若是暫時放棄虎牢關轉而攻打鞏縣,那么軍心士氣將會受到大挫!
為今之計,恐只有用計誘出尚師徒方能成效了。
但是此人一向謹慎,又要如何用計?
身后突然變得平靜了下來,凌敬不由回頭望去,只見眾將都望著自己,眼里全是期翼的色彩,凌敬知曉,這是對自己的期待。
這一刻,自己要是無法拿出一個好的方案來,那么從今后,自己將無法勝任這二軍師的身份了,眼前這些軍將將不會再有一人會聽自己的。
不過現在老子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老子只要給那死去的百十多個兄弟報仇!
“眾將入營聽令!”凌敬陡然大喝,隨即轉身進入大帳,眾將也紛紛緊跟進到帳中來。
“尚師徒守軍數量與我軍不相上下,如今又被其尋到破毒龍戰車的方法,強攻已經不可,只得用計賺他出來方成。”凌敬的話得到不少軍將的認可。
“可那姓尚的奸猾的很,如何能誘其出的城來?”
“糧草!”凌敬吐出兩個字,道:“如今之計,我們假意暫時棄虎牢關往鞏縣,就賭一賭尚師徒會不會出城來截殺我軍糧草了,眾將聽令!”
新瓦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