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討論,很多人都還沒有找到方向,不知該如何調查。
羽淵武澤給的線索太少,等于沒有線索,調查難度可想而知。
楚新蒲等人雖然達成合作,但心中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所以該培訓,還是要培訓。
下午是格斗課,大家在校場列隊。
格斗課教官會傳授格斗技巧,以及武器的運用。
這里的武器,不是常規意義上的武器,而是在必要情況下,你能拿到的最適合的武器。
比如參加宴會時,手邊的刀叉筷子。
比如女士,腳下尖尖的高跟鞋。
又比如固定頭發的尖銳發簪,下雨時手中的雨傘等等。
最不起眼的武器,往往能取得出其不意的效果。
只是在格斗訓練課上,大家更多的是訓練格斗技巧,通過實戰來進步。
但在實戰中,武器基本上不用,都是赤手空拳,不然很容易會有個三長兩短。
先學習赤手空拳的格斗技巧,學會控制身體的力量和速度,掌握每一拳每一腳的落點和角度,是最基礎的。
至于武器的運用,需要自己練習,舉一反三。
下午格斗課的教官,如期而至,羽淵武澤今日宣布的消息,并不會影響培訓班的學習訓練。
先熱身,后開始兩兩實戰。
楚新蒲的對手,編號二十四,不是很熟悉。
但今日對戰前,兩人相互打量,畢竟心里都在思索,你是抗日分子嗎?
在格斗訓練中,楚新蒲并沒有太過藏拙,他學習過格斗,日軍的調查資料上都有,藏拙反而不好。
二十四號學員,格斗也不賴,但在楚新蒲手里,討不到好處。
一番你來我往,雙方互有攻防,二十四號學員技不如人,被楚新蒲掀翻在地。
但他很不服氣,立馬站起來,再一次沖了上來。
第一輪實戰結束,教官要求換人,不理會二十四號學員帶著不甘的眼神,楚新蒲換了一個人。
格斗訓練漸漸接近尾聲,大家都打的有氣無力起來,面前已經是楚新蒲換的第三個人了。
好巧不巧,換成了尚子實。
“你下手輕點。”尚子實挨了一拳后,呲牙咧嘴的說道。
“你這格斗,這么長時間,沒什么長進啊。”
“我進步,你也進步,那我不就是原地踏步嗎。”
尚子實心里委屈,自己并不是沒有進步,相反進步很大。
可他進步的時候,楚新蒲也沒有閑著,能是對手就怪了。
“你看看康劍,你現在不一定是對手。”楚新蒲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康劍,這小子格斗進步不慢,打的有模有樣。
尚子實趁著楚新蒲看康劍的功夫,快步上前,想要偷襲。
眼角余光瞄到尚子實的小動作,楚新蒲微微一笑,手上格擋,腳下發力。
尚子實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
“你眼睛長在耳朵后面嗎?”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學著點。”
從地上爬起來,教官宣布下課,尚子實不服氣的說道:“前兩場實戰,我都贏了,遇見你是我倒霉。”
“有一場是女學員?”
“你……”尚子實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女學員你不一定打得過,唐行微你上你行嗎?”尚子實說道。
“我上行不行不知道,你上肯定不行。”
“我說你這說話,都是和康劍學的嗎?”
“學到精髓沒有。”
“滾蛋。”
尚子實揉著屁股,一瘸一拐向前走著。
但此時,有學員突然喊道:“有好戲看了,快過去。”
“走走走,去看看。”
看到大家跑去校場中央,尚子實扭頭問道:“什么好戲?”
“不知道。”楚新蒲搖頭。
紀婉此時路過,被尚子實攔住問道:“大家這是怎么了?”
“唐行微,要同時和四個男學員比試,大家都去看熱鬧呢。”紀婉顯然知道這件事情。
“突然比試什么?”尚子實覺得奇怪。
“是教官安排的,說是課外活動,讓大家放松放松。”
“這是課外活動?”
楚新蒲此時開口說道:“教官看來十分看好唐行微,閑著無聊,找點樂子,順便看看唐行微的能力。”
培訓開始后,學員不能離開校場,各課教官也出不去。
閑得無聊,想方設法找點樂子。
這負責格斗的教官,看重唐行微,此時安排她同時和四名男學員比試,也是心血來潮。
但這噱頭十足,吸引眼球。
唐行微自從格斗課開始以來,實戰訓練沒輸過。
眾多男學員,被一個女學員比下去,還是在格斗上,不丟臉就怪了。
但這一次,四個男學員,同時對付唐行微,有點意思。
尚子實也顧不得自己一瘸一拐,立馬跟過去說道:“走去看看,四打一,唐行微不知道還能贏不能贏。”
“快點,要開始了。”紀婉也好奇,快步跟上。
楚新蒲自然也有興趣,跟在后面,來到校場中間。
此時尚子實正對紀婉說道:“這四個男學員,格斗成績都名列前茅,肯定是最不服氣唐行微的,今天四打一,出手應該都不會留情。”
“四打一,還不留情,那不是勝之不武嗎?”紀婉說道。
“勝之不武,總比四打一都輸了強。”楚新蒲在后面笑著說道。
教官這一次挑選出來的人,沒有絲毫放水的嫌疑,格斗成績在班里確實都名列前茅。
但也都被唐行微教訓過,現在這個報仇的機會不可多得,一個個摩拳擦掌。
至于唐行微,站在中央,傲立當場,面色之上,并無半點慌張。
秀發被束與腦后,不長不短。
個子高挑,與男學員相差無幾,身材勻稱,雙腿筆直修長。
挽起的衣袖,露出小臂,皮膚并沒有想象中的粗糙,給人感覺健康充滿彈性。
面容姣好帶著英氣,沒有小家碧玉之風,也無溫婉大方之感,眼角透出一絲冷冶,此時面無表情,清冷至極。
這是楚新蒲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打量唐行微。
她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接觸,拒人千里之外。
楚新蒲好奇的對紀婉問道:“這冷冰冰的,你怎么和她搭上關系的。”
“臉皮夠厚就行。”紀婉的一句話,讓楚新蒲啞然失笑。
尚子實也回過頭來,笑著說道:“紀婉深得此中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