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和兇手搏命?
這句話就足以解釋一切。
“新蒲,你今此言?”
“你穿便裝來尋我,不打電話不進憲兵隊,在外靜靜等候,便是為我著想,我不想騙你。”楚新蒲非常認真的說道。
康劍今所作所為,確實是不想給楚新蒲惹麻煩,他知楚新蒲在憲兵隊內處境已然不利,他不想在事沒有弄清楚之前,再生事端。
“當時我與兇手面對面,我有槍他也有,貿然出手,我不能保證自己穩贏,我不想冒險。”楚新蒲這句話,算是掏心掏肺。
加入憲兵隊,或憲佐隊,誰真的是為了本人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盡心盡力建設江城,這話誰信?
為的都是自己的好子,想要吃香喝辣,想要大權在握,想要富得流油。
你為了立功,將命都丟掉了,立功還有何用?
這些話,不能說出去,被人聽到是大麻煩,尤其是被本人聽到。
可楚新蒲就這樣告訴康劍,沒有隱瞞。
原因在于,騙不了康劍,只能說實話,再找補回來。
其次是,康劍今此舉,有為楚新蒲著想之意,他借機掏心掏肺說出事,并不奇怪。
“新蒲慎言。”
“今的事,出我口,入你耳……”
“還是少說為妙。”
“我曉得,只是當我也糾結,想要立功又擔心命喪當場,且我拼命立功,這功勞就是我的嗎?”楚新蒲說這句話的時候,抬眼看了康劍一眼。
“你擔心功勞被人搶占?”
“此人穿著憲佐隊的制服,追他的人自然是憲佐隊,哪怕我將此人擒住,到頭來還是會被憲佐隊的人帶走,我勢單力薄,口說無憑。”
楚新蒲現如今表達的意思更加明顯,那就是我哪怕是拼了命的將人抓到,功勞也不一定是我的,我何必還要拼命?
你不要和我講什么抗分子,必須要抓獲這類話,你自己信嗎?
其實對話到這里,康劍已經沒有什么想要問的了。
因為楚新蒲說的很明白,我早就看出來了兇手不是憲佐隊的人,可我不想拼命抓人。
原因不是因為我是抗分子,故意放他一馬,而是拼命可能是為他人做嫁衣,我何必呢?
不值當!
合合理。
你換成康劍,他也要想一想當時的況,自己要拼命嗎?
你和抗分子,一對一。
可不就是拼命嗎?
你有什么把握說,自己一定可以將抗分子制服?
“新蒲放心,今之言,我斷不會告知他人。”康劍想要知道的事,已經弄明白,心中的疑惑也就解開。
“說到底不是光彩的事,往小了說是貪生怕死,往大了說是故意放過抗分子,所以在憲佐隊做筆錄時,我只能隱瞞這一點。”
康劍自然知道,楚新蒲怕麻煩,就是怕這里的麻煩。
“可你還是命懸一線。”康劍說道。
“要早知道會這樣,我就先動手了。”楚新蒲說起此事,也有些后悔。
“好在你提前發現,做好準備,不然還真不好說。”
“我原本是打算等他警惕減弱,再尋找機會出手,誰知道他得知我憲兵隊的份之后,警惕更高,最后反而被他搶得先機,差點自食其果。”
“后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算是吸取教訓吧。”楚新蒲一邊吃菜一邊說道。
他相信,康劍今絕對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雖然楚新蒲今的解釋,他和抗分子本是沒有關系的,但這番話要是傳到本人耳朵里,那也少不了一頓責罰。
本人找你們過來,就是抓捕抗分子的,要是人人都和楚新蒲一個想法,惜命自保,誰來抓人?
可康劍今便裝前來,在漢口憲兵隊外等候多時,態度其實很明白,所以楚新蒲才會這樣說,而不用擔心遇到麻煩。
康劍其實不管這些,惜命自保,人之常,沒什么問題。
他原本是擔心,楚新蒲會不會和抗分子有關系。
畢竟尚子實找到他,將當的事告訴他,疑點是有的。
那人殺了憲佐隊成員,換了憲佐隊的制服逃跑,但是鞋子卻沒有換,這是第一個疑點。
其次就是檢查證件的問題,晚上街面上的巡邏隊檢查證件,基本上都是一組一組,很少有單人行動。
畢竟現在江城暗殺事件層出不窮,你單人還穿著憲佐隊的制服行動,不是找死嗎?
尚子實和康劍都認為,按照楚新蒲的能力,不可能沒有察覺。
若是楚新蒲有察覺,卻還落得下風,差一點喪命,這不奇怪嗎?
好在現在誤會解開了。
楚新蒲落得下風,是因為他不想拼命,擔心自己拼命一場,好處功勞都另有其人。
所以楚新蒲當時甚至是有點臨陣脫逃的意思。
在沒有機會動手的況下,他確實是打算放過抗分子,那是權衡利弊的結果。
你只能說楚新蒲膽大妄為自私自利,但卻不能說他是抗分子。
再者說了,當了漢的人,有幾個不是自私自利。
“后還是找些人,在邊跟著,免得再遇到這樣的事。”康劍建議說道。
“你也知道,可漢口憲兵隊,暗流涌動,邊哪有可用之人。”楚新蒲一臉苦笑。
“這一次是命好,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等我解決了憲兵隊的麻煩,自然會安排,你不用擔心。”
說完之后,楚新蒲繼續說道:“這件事,憲佐隊不會找我麻煩吧?”
“我你還信不過嗎?”
“不是信不過你,只是你今前來,也是受人之托吧。”
“你說尚子實?”
“不然呢。”
“確實是他,不過他沒有直接匯報上去,反而找到我,就說明也沒有想要鬧大的心思,我回去和他說一聲便可。”
“也替我謝謝他。”
“知道了。”
楚新蒲確實是要和尚子實說一聲謝謝。
畢竟他發現了疑點,沒有立即抓捕調查,而是讓康劍先行來調查一番,已經算是仁至義盡。
因為尚子實根本就不敢放楚新蒲一馬,任務是他負責的,真在他手里出了問題,他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尚子實不親自來調查,也是想要避嫌,擔心自己都和抗分子扯上關系。
康劍可不怕這些,他格就是這樣,眾人皆知。
現如今問題說開,哪怕有人知道,告訴本人,楚新蒲的罪名,頂多就是瀆職。
和抗分子的罪名比起來,這也算個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