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合帶著梁鶯啼赴約,不過在場的不僅僅只是五十嵐大佐,還有羽淵武澤。
往常陳生合和五十嵐大佐吃飯,是沒有羽淵武澤的,畢竟兩人不是很熟悉。
梁鶯啼也聽過自己舅舅說自己和五十嵐大佐吃飯的事情,自然也就知道平常羽淵武澤是不會出席的,這一次看到羽淵武澤也在,梁鶯啼覺得今天的飯,可能是鴻門宴。
不過在吃飯的時候,大家聊天,也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但是在飯局快要結束時,五十嵐大佐說有事情要和陳生合說,羽淵武澤很識趣的主動離開。
梁鶯啼這里,自然也不好繼續坐在這里,只能跟著羽淵武澤出去。
出去之后的梁鶯啼,就獨自面對了羽淵武澤。
羽淵武澤寒暄了一下,就開始問一些問題。
問的自然是有關程廣志死的問題。
好像是在審訊一樣。
但是梁鶯啼不敢有異議,只能羽淵武澤問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但是在詢問之中,梁鶯啼敏銳的觀察到了一點,那就是羽淵武澤,提了楚新蒲很多次。
梁鶯啼一瞬間就意識到,羽淵武澤是懷疑自己和楚新蒲都有問題。
這個瞬間,讓梁鶯啼有些背后發寒,不過她還是非常正常的應對了這件事情。
之后陳生合就出來了,帶著梁鶯啼離開。
陳生合并不知道羽淵武澤都問了梁鶯啼什么,梁鶯啼也在考慮,這件事情要不要告訴陳生合。
畢竟陳生合和五十嵐大佐的關系不錯,說不定能幫上忙的,她知道陳生合是不懷疑她的。
但是想到,今天就是五十嵐大佐讓來的,加之五十嵐大佐剛才就在房間之內,今天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梁鶯啼覺得,就算是告訴陳生合,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且羽淵武澤只是在包間之外,問了幾句,梁鶯啼也都回答了,羽淵武澤之后并沒有再說什么,她確實沒什么好告訴陳生合的。
不然說了好像是狀告一樣,而且陳生合又不能將羽淵武澤怎么樣,反而是讓陳生合難堪,索性梁鶯啼就不說了。
但是她心里卻很緊張。
因為羽淵武澤現在懷疑的方向,都是對的。
她不知道楚新蒲現在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她想要找機會,和楚新蒲說一下,兩人好有個應對。
看著陳生合和梁鶯啼離開,羽淵武澤回去房間之中。
五十嵐大佐問道:“怎么樣?”
“她回答的沒什么問題,不過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我的懷疑也表達出去的了,她肯定能聽明白。”
“你覺得她接下來會做什么?”
“要看她,會不會和楚新蒲聯系了。”
“你覺得兩人如果有問題,梁鶯啼再知道了你的懷疑之后,會通知楚新蒲?”
“是的。”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梁鶯啼沒有問題,她可能還是會聯系楚新蒲,和楚新蒲見面。”五十嵐大佐覺得,梁鶯啼和楚新蒲見面,并不能直接證明什么。
羽淵武澤說道:“但是卻可以讓天平,產生一些傾斜。”
羽淵武澤并不是想要依靠兩人會不會見面,就來判斷這件事情。
畢竟按照兩人的關系,確實會見面。
不過天平就會傾斜,會更加讓羽淵武澤覺得,自己的懷疑是沒有錯的。
最后一錘定音的,還是軍統的反應,和羽淵武澤和五十嵐大佐最開始說的一樣。
“我們也走吧。”五十嵐大佐起身說道。
羽淵武澤跟著他一同離開,在路上,羽淵武澤說道:“如果梁鶯啼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楚新蒲,那么就不需要我再找楚新蒲一次,表現出我的懷疑,如果梁鶯啼不幫忙傳達這個消息,我就只能自己再來一次。”
梁鶯啼不幫忙傳達,不是應該說明兩人沒有關系嗎?
可是羽淵武澤并不會這樣想。
五十嵐大佐說道:“什么時候將消息放出去。”
“看時機。”羽淵武澤說道。
其實梁鶯啼知道羽淵武澤的懷疑,楚新蒲知道羽淵武澤的懷疑,但是這樣軍統都不知道,那么梁鶯啼和楚新蒲都應該是清白的才對。
但是羽淵武澤卻要讓軍統也知道,他一定要讓三方都知道,在看反應去做判斷,而不是忽略掉哪一個環節。
這是多重保險,五十嵐大佐對這件事情,交給羽淵武澤是很放心的,所以沒有再多問什么。
之后的幾天,梁鶯啼一直在找機會,將這個消息告訴楚新蒲。
可是梁鶯啼一直都沒有找到太好的機會。
畢竟兩人現在的關系還可以,但是上一次的事情之后,陳生合在梁鶯啼面前,可是說了楚新蒲不少壞話。
還說楚新蒲當時不相信梁鶯啼,認為梁鶯啼有問題等等。
梁鶯啼雖然說自己不信,甚至是表現出想要和楚新蒲當面對質的意思,不過陳生合都不同意。
因為根據楚新蒲的調查,軍統之前是想要一箭雙雕,連他一起殺了。
那么這個時候,陳生合自然是要更加小心,同時也要保護梁鶯啼的安全。
但是這不是阻礙梁鶯啼和楚新蒲見面的關鍵原因,畢竟她想要出門的話,陳生合也不可能將她綁起來。
最主要的原因是,梁鶯啼擔心羽淵武澤。
因為之前羽淵武澤和她的談話,讓她心里,很是擔心。
擔心之余,又害怕自己會做錯事情。
梁鶯啼甚至再想,羽淵武澤懷疑自己和楚新蒲,那么這件事情楚新蒲不知道嗎?
或許楚新蒲已經知道了,自己再去通知,不是多此一舉嗎?
梁鶯啼更多的是,現在不敢輕舉妄動,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不對。
而且楚新蒲也沒有聯系她。
或許楚新蒲已經知道了羽淵武澤的懷疑,但是沒有和她聯系,那么她現在也不應該聯系楚新蒲。
心中的想法,和不安的念頭,反而是讓梁鶯啼沒有做出行動,她還在等。
她的這種不安的等待,小心謹慎的表現,反而是讓羽淵武澤的期待,撲了空。
他以為梁鶯啼會聯系楚新蒲,可是現在看來并沒有。
天平沒有傾斜,可是羽淵武澤并沒有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