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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騎虎難下

  鞭子抽在楚新蒲身上。

  可是楚新蒲的表現呢?

  寧死不屈。

  當然了,現在說寧死不屈,有點夸張,畢竟只是幾鞭子,算不上什么要命的東西。

  可是該表現出來的樣子,你要表現出來啊。

  周圍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

  金麥對于楚新蒲這反應,心里著實來氣。

  他可不知道楚新蒲是自己人,只當是漢奸,本來就看不慣,加上現在還和自己對著干,能有好感就怪了。

  周圍的人,對楚新蒲甚至是心里升起了一絲絲的敬佩。

  畢竟金麥和康劍的關系不好,他們這些人是分了派系的,康劍的人在金麥面前,是不討喜的。

  尤其是撞見了,金麥免不了會找點事情,他們都忍氣吞聲,不敢反抗。

  楚新蒲來第一天,就敢反抗,而且面對鞭刑也面色無懼,他們有了認同感,有了敬佩感。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轉瞬即逝的玩意,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們下一次遇到金麥,一樣會忍氣吞聲,這是沒其他可能的。

  十鞭子很快抽完。

  金麥自然是繼續問。

  楚新蒲依然是不回答。

  金麥想要利用楚新蒲,來落康劍的面子,現在倒好,反而是被楚新蒲落了面子。

  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金麥來了火氣,直接說道:“嘴硬是吧,給我狠狠打。”

  十鞭子是不要緊。

  可要是放任金麥的人,這么打下去,楚新蒲也遭不住。

  他是人,又不是鐵打的身子。

  打是打不死,可這皮肉之苦,誰愿意承受?

  而且打的你皮開肉綻,恐怕還要養傷好幾日,楚新蒲可不愿意。

  所以面對金麥咄咄逼人,楚新蒲也不打算聽之任之。

  剛才任由你打,是為了讓戲更加飽滿,為了讓大家看看。

  是配合你。

  現在配合的效果已經有了,還要讓打,楚新蒲又不傻。

  反正都已經得罪金麥了,楚新蒲也不介意得罪的狠一點。

  而且這是有好處的。

  因為他和金麥,都可以算是軍統安排進來的,起碼在軍統看來是。

  那么兩人是仇人的掩護效果,要好過兩人關系親密。

  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假如金麥做了什么,好像楚新蒲當時不小心看到了。

  那么潘龍飛就回來詢問他。

  楚新蒲作為金麥的對頭,和金麥有仇,那么他說的話,是非常可信的。

  他說金麥沒有做過,這沒有人能懷疑,畢竟他是最恨不得金麥倒霉的人。

  甚至于他說金麥做過,潘龍飛都要思考一下,金麥是不是真的做過,畢竟楚新蒲可能公報私仇呢?

  所以和金麥交惡,并不是壞事情,是楚新蒲樂意看到的。

  此時面對還想要對自己用刑的人,楚新蒲也不受著,后退一步說道:“金組長,私設刑堂,這罪名恐怕你也承擔不起吧。”

  金麥冷笑,這也扯得到私設刑堂?

  “給我打?”

  楚新蒲眼神變得凌厲,他不介意暴起傷人,用最快的速度打倒兩個人,威懾一下對方。

  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康劍已經被楚新蒲拉進來了,那么不管現在他做什么,康劍都要給他擦屁股。

  所以他可以膽子大一些。

  不過就在楚新蒲打算動手的時候,突然有人看到:“住手。”

  楚新蒲回頭一看,康劍帶人來了。

  剛才的憲佐去叫康劍,已經是將康劍叫回來了。

  而且看康劍回來的這速度,恐怕就沒有走遠,還打聽著隊里的情況呢。

  “金組長,你這是欺人太甚。”康劍過來,對金麥都厲聲說道。

  “康組長,我管教我手下的人,和你有什么關系。”

  “你手下的人?”

  “對。”

  “我給了他任務,你沒有聽到嗎?”康劍過來的時候,已經聽下面的人說了,所以現在知道該怎么說。

  “真的給了任務,那你說出來,是什么任務?”金麥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什么時候,憲佐隊的任務,要向金組長匯報了?”康劍的話,殺人誅心。

  憲佐隊的任務,自然是不用向金麥匯報,只用向潘龍飛潘隊長匯報,金麥現在讓匯報,莫不是想要做隊長?

  金麥臉色一黑,說道:“我只是擔心有人說謊。”

  “你擔心沒問題,你匯報給隊長,我自然會向隊長解釋,而不是你在這里,又用刑又逼問的,弄的我還以為憲佐隊換了天了。”康劍的話,字字要命。

  楚新蒲在一旁看著,雖然事態現在對他很樂觀,但是他心里卻樂觀不起來。

  因為這個金麥,面對康劍,處于下風。

  而且是非常明顯的下風。

  當然了,今天的事情,可能造成了一些影響,不太適合金麥的發揮,畢竟楚新蒲不按套路出牌是金麥沒有預料到的。

  但是金麥和康劍往日的爭斗,在楚新蒲看來,恐怕也是康劍占據上風。

  心里不免是對軍統安排的人,有一絲擔憂。

  不過好在現在他來了,多少可以對金麥起到一定的幫助,起碼在康劍想要做什么的時候,他或許可以提個醒,將消息告訴軍統。

  康劍現在咄咄逼人,好似占據上風。

  可是他心里同樣不開心。

  因為他被楚新蒲算計了。

  今日他故意不在,就是想要看看,楚新蒲如何面對金麥。

  打算讓楚新蒲吃點苦頭,然后自己再出面解救,算是敲打一下,讓楚新蒲明白,在憲佐隊他應該聽自己,而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心思。

  自己搭救他,也算是有恩與他。

  畢竟康劍可不會真的將楚新蒲,推向金麥,那不是自己傻嗎?

  可是誰成想,他搭救楚新蒲?他對楚新蒲有恩?

  全都亂了套了。

  現在變成了,楚新蒲對他兄弟情深,就算是被打,也不將任務說出來。

  變成了,楚新蒲忠肝義膽,不畏強權。

  變成了,楚新蒲膽量過人,面對金麥也敢頂撞。

  不是他有恩于楚新蒲。

  而是楚新蒲對他,可謂是忠心仁義,肝膽相照。

  楚新蒲為了幫他對付金麥,初來乍到之日,就敢落金麥的面子,其他憲佐誰人敢如此?

  反而是變成了,他虧欠楚新蒲的。

  康劍的如意算盤亂了套,心里不樂意,可是他騎虎難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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