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佐隊的事情,平常大家都不是很了解,畢竟嚴格意義上,不算是一個機構的。
雖然都是憲佐,但是憲佐班是漢口憲兵隊的,憲佐隊是憲兵隊本部的。
交流其實并不多。
只是憲佐隊隊長更換這件事情,卻沒有太多消息,楚新蒲也沒有想到。
這種事情不算是小事情,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風言風語肯定是有所耳聞才對。
但是卻沒有,還是從李忠嘴里知道的消息。
送走李忠之后,楚新蒲去鹿野健次郎辦公室匯報這一次的調查情況。
進來之后,鹿野健次郎就問道:“怎么樣?”
“屬下都解釋清楚了,想來他們也不會無中生有。”楚新蒲說他們不會無中生有,還是說給鹿野健次郎聽的。
“諒他們也不敢。”鹿野健次郎說道。
其實鹿野健次郎心里也知道,警察廳這一次或許是想要拿憲佐班出氣,但是他已經想好了,如果警察廳真的敢這樣做,他不會讓警察廳得償所愿的。
好在李忠聰明,已經回去勸警察廳的人打消念頭了,不然只會自己再碰一鼻子灰。
警察廳的人以為拿憲佐班出氣,日本人不會說什么,可是他們也不想想,憲兵隊本部的人無所謂,漢口憲兵隊的人也無所謂嗎?
星野清川和鹿野健次郎,兩人都不要面子的嗎?
“有班長在,他們肯定不敢亂來。”楚新蒲說著好聽的。
“你繼續調查,不用理會這些事情。”
“是。”
調查還需要繼續。
鐘書山的同伙,一直都沒有抓到,現在他的同伙還出來殺了衛康,如此囂張的行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警察廳再查,鹿野健次郎讓楚新蒲也要查。
說完警察廳調查的事情,楚新蒲又開口說道:“班長,聽說憲佐隊的隊長換人了?”
“你聽誰說的?”
“今日警察廳來的人。”
鹿野健次郎點頭說道:“確實換人了。”
“怎么沒聽到風聲呢?”楚新蒲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情不光彩,不讓亂傳。”
“不光彩?”楚新蒲更加好奇。
鹿野健次郎覺得楚新蒲沒有什么不能信任的,開口說道:“之前憲佐隊的隊長,和憲兵隊本部內以為日本軍官的家眷有染,所以被革職關押,職位就被人頂替了。”
聽到這些,楚新蒲算是明白了。
這種事情,肯定是日本人不讓亂說,所以才沒有消息。
不然恐怕早就風言風語了。
而且這件事情,可能知道的人就不多,恐怕憲佐隊的人,都不知道自己隊長怎么突然就換人了。
畢竟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話,這個消息想要藏也藏不住。
楚新蒲覺得可笑,這康劍的叔叔膽子也太大了吧。
而且康劍不知道清楚不清楚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日本人會不會遷怒與他。
“你在憲兵隊還有朋友吧?”鹿野健次郎想起來問道。
“是有兩個朋友。”
“這事你不要和他們打聽,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免得傳出去不好看。”
“屬下明白。”
和楚新蒲猜得不錯,這件事情知道的人確實不多,不然怎么早就傳開了。
至于換隊長的事情,為什么沒有傳來,恐怕也是有人不讓亂說,雖然憲佐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也要聽命。
從鹿野健次郎的辦公室離開,楚新蒲今日就沒有什么事情了,他今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應付警察廳調查,已經完成。
至于你說調查鐘書山的同黨,還有衛康的死,他已經安排陳望去了。
畢竟你現在調查鐘書山的同黨,和衛康的死,你是躲不開警察廳的,楚新蒲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出面了,免得讓人家看到自己,還想著報復。
楚新蒲現如今坐在辦公室內,心里想的是憲佐隊的事情。
這康劍和尚子實這么久不和自己見面,弄了半天是在拼了命的爭權奪利。
你說兩人不是朋友嗎?
為什么還要爭權奪利?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么朋友可言。
在培訓班的時候,尚子實就覺得康劍的性格要吃大虧,但是去了憲佐隊,康劍反而是如魚得水,尚子實是郁郁不得志。
而且在培訓班時,康劍也瞧不起尚子實,兩人的性格是截然不同。
到了憲佐隊,康劍上面有人,自然是穩壓尚子實一頭,他覺得理所當然,他認為尚子實原本就不如自己。
現在他叔叔出了事,尚子實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康劍的性格也是不服輸的性格,自然是認為靠自己一樣可以贏尚子實。
兩人自然是爭得不可開交,怎么可能還顧及朋友顏面,李忠說的可能還留了些面子,恐怕兩人現在不說反目成仇,也差不多了。
這讓楚新蒲犯難了。
之前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好,也沒有多想,現在知道了,你要是沒有任何表示的話,那么你和他們的關系,也會漸行漸遠。
可是這不是楚新蒲想要看到的。
他想要和這些人打好關系,這樣才能對自己日后的工作,起到幫助。
比如紀婉。
她幫了楚新蒲好幾次,甚至于日軍出城這樣的事情,也是通過紀婉才能最后成功。
這用處不大嗎?
非常大啊。
尚子實和康劍也是如此,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什么情況之下就會用到他們。
關系疏遠之后,你想要利用也利用不上了。
這關系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不能這么輕而易舉就放棄,所以楚新蒲現在犯難,要如何來處理這種情況。
之前他是真的不知道憲佐隊的事情,因為他很忙,中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他要應付羽淵武澤的調查,還要完成組織和軍統的任務。
加上憲佐隊刻意封鎖消息,確實是不知情。
但是康劍和尚子實,恐怕不是這樣想的。
兩人都沒有主動和楚新蒲說這件事情,那是因為兩人覺得不能讓楚新蒲為難,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爭斗,不想將楚新蒲牽扯進來。
可以說是很夠意思。
但是楚新蒲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聞不問,他們是夠意思了,你楚新蒲呢?
你豈不是就差點意思?
你說你不知道?
恐怕康劍和尚子實不這樣想,消息是封鎖了,可是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多少能聽到些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