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口千尋早早的起床,和家里人簡單的說明了下后,就離開了。和Neru匯合后,兩個人就一起結伴去六本木公寓那里了。路上西口千尋還沒忘記繼續安慰下Neru的情緒,經過一晚上冷靜的思考,Neru也已經徹底明白了自己應該做的,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冒冒失失的了。北野日奈子的開導讓她明白了,不離不棄,患難見真情的道理。
“對不起,對不起......我找不到友梨奈了,我把她給弄丟了......”兩個人回到公寓這里后,只是看到了已經哭成了淚人的渡邊梨加,見到她們后直接就跪了下來泣不成聲的說道。
“丟了?”兩個人驚訝的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西口千尋急忙就把渡邊梨加給扶了起來。
“丟了,你說丟了是什么意思?”西口千尋強忍住了心里的慌張,冷靜的仔細的問道。
“昨天晚上......她不要我和她一起睡......我就在隔壁睡了.....怪我.....怪我睡的太死了,早上醒來以后,隔壁房間里就沒她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她......我把人給弄丟了......”渡邊梨加抽泣著,身體還在不自覺的抖動著。
“有沒有問經紀人或者伊達先生呢?是不是去工作通告了?”西口千尋一邊撫慰著渡邊梨加的后背,仍鎮定的問道。
“我都問過了,今天沒有通告,這幾天都沒有,本來都已經放假了......真的是很對不起,你們把她交給了我,我沒有照看好她......”渡邊梨加滿是罪惡感的說道。
“不關你的事,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昨天就不該賭氣吵架的,不該負氣離開的,是我,是我的原因才把事情弄得這么糟糕了......”Neru搖搖頭說道,眼睛里又開始有淚水準備奪眶而出了。
“沒事,沒事......”三個人里,只有西口千尋現在還保持這精神上的冷靜。其實她在聽到渡邊梨加說的時候,已經在大腦里飛快的想到了事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甚至是最壞的打算。她完全的不敢想象,如果平手友梨奈真的那么做了,自己將會變成什么樣子。所以她現在不能夠慌,不能夠亂,當務之急就是立刻找到平手友梨奈,只要把人找到了,一切都好說。
“有沒有可能,她回家了。之前她說過過年會回家的......”Neru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道。
“很有可能,我們應該現在立刻就去愛知,真的有可能回家了。”西口千尋點點頭道。
“要不,先打個電話問問友梨奈家里吧......”渡邊梨加提議道。
“不行,電話不能打。現在那邊還是有一堆的麻煩,盡量不要在添更多的事情了。我們立刻動身出發,如果找到了就一切萬事大吉,如果沒有找到,盡量也找個理由說只是順便來的。”西口千尋緩緩地說道。
“那我們快走吧!”三個人當機立斷,收拾好了以后直接就出發去火車站了。
“我們不能夠都去那邊,家里必須要留一個人,萬一友梨奈回來了,就會和我們錯過了。”買票的時候,西口千尋考慮到了這一點,然后三個人商量了以后,決定由渡邊梨加留在東京這邊等著平手友梨奈的消息。兩個人踏上了火車后,渡邊梨加的懸著的心才稍微的好受了一些,希望她們能夠順利的接到平手友梨奈。等回到了公寓門口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并沒有房子的鑰匙。房子的鑰匙一般都是平手友梨奈,菅井友香,西口千尋三個人掌握的,因為自己和Neru一直都是只在平手友梨奈在家的時候來或者和她一起回來的,所以兩個人都沒有想過拿一把備用的鑰匙。可是西口千尋已經坐上了火車了,自己這邊也不想再給兩個人增添更多的擔心了。想了想,就拿出來了手機撥通了菅井友香的電話。
“莫西莫西,是梨加啊?新年快樂!怎么想起打電話了。”電話里,菅井友香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
“新年快樂,......友香你現在在東京嗎?”渡邊梨加試探的問道,她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對方。
“沒有啊,我現在和家人在沖繩這邊,你也知道新年旅行吧,過兩天就回去了,到時候我再去找你們!”菅井友香在電話里笑著說道。
“嗯......那你玩的開心點。”渡邊梨加說道,心里面也知道了菅井友香這邊是幫不到自己了。
“嗯,回去給你們帶好吃的!我就先掛了啊,拜拜~”菅井友香說道。
“嗯,拜拜。”掛斷了電話后,渡邊梨加把身上的外套緊了緊,在門口處的臺階上就坐了下來。
她沒有鑰匙,進不去屋子,但是又怕平手友梨奈會回來,為了不再給其他人添麻煩,她選擇了當下最笨的一種辦法,那就是坐在這里默默地等著。
鑰匙這件事情,其實如果是平時的西口千尋的話,一定會想到這一層的。可是這次卻絲毫的沒有察覺到,由此可見,西口千尋其實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鎮定自若,處變不驚的樣子,其實她現在心里已經是心急如焚了,表面上的冷靜全部是裝出來的,因為她知道不能夠都方寸大亂,必須要有一個人這時候站出來做好規劃部署。兩個人坐在新干線的列車上,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內心里的擔憂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是變得越來越嚴重了。
而事件的主角平手友梨奈,這個時候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東京的街頭游蕩著。低著頭,戴著口罩,把自己裹得十分的嚴實,這樣即使是在人群里,都沒有人會認出她的身份來。走了很久很久,眼前凈是一片虛無的黑暗,周圍陌生的人群,無限的在腦海里放大。平手友梨奈緩緩地走著,心里面一直想著最近發生種種事件,她的難受和痛哭,已經超過了心里承受的底線,整個人現在仿佛游走在刀尖上一樣,寸步難行,如履薄冰,也許下一秒,就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行為來,潛意識里一直都提示著“死亡即是解脫”的想法,她很迷茫,很困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河邊這里 ,找了個位置直接就坐了下來。看著面前已經凍結的河面如鏡子般反射的耀眼的陽光,映射到了自己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是陷入了無窮的黑暗一般。平手友梨奈就一直在那里安靜的坐著,再沒有任何的動作了。
Neru和西口千尋來到了愛知縣的平手家后,發現平手友梨奈并沒有回到這里的樣子,兩個人隨便的找了個借口說是工作順便來這里的。平手媽媽執意說今天已經很晚了,要兩個人住一晚上再回去。為了對方不起疑心,加上西口千尋也想繼續留下來多等一天,也可能是她們兩個人的動作比對方要快,提前的趕回來了。晚上趁著大家不注意,西口千尋給家里打了電話,求助于西口千代是否可以借用一下幫會的力量幫忙找一找。西口千尋在電話里立刻就答應了對方。西口千尋把目前能做的事情都交代好了以后,也沒忘記去上原知世那里幫忙繼續開導一下對方。Neru這里則是幾乎把能聯系到的所有的和平手友梨奈有過交往記錄的人都聯系了一遍,欅坂46的成員們,還有乃木坂的生駒里奈,西野七瀨,甚至是齋藤飛鳥,渡邊麻友這些她都很冒昧的打了電話過去,雖然沒有說明原因,還是拜托了對方如果看到了平手友梨奈一定要聯系她這里。都說了一遍后,Neru也沒忘記給遠在東京守著的渡邊梨加打個電話過去。
“沒有嗎......”Neru沉重的嘆了一聲道。
“嗯,如果回來的話,我一定會通知你們的!”渡邊梨加在電話里堅定的說道,剛才從對方的提問來看,就知道愛知縣那里也是沒有找到平手友梨奈的所在。
“嗯嗯。如果明天還沒有回來,晚上我們就會回去了。”Neru說道。如果明天白天還沒有等到平手友梨奈的話,西口千尋和Neru兩個人已經商量過了,這件事情不能夠在隱瞞了,必須告訴今野義雄等一眾運營們來得到他們的幫助解決。
“到底在哪里呢......”掛斷了電話后,渡邊梨加吸了吸鼻子,已經是凍得通紅了。一整天,沒有吃任何的東西,一直就在這里坐在冰冷的臺階上,寸步不離的守著這里,她怕自己的一時離開會錯過平手友梨奈回來,剛才在電話里也沒有和Neru說明自己這邊的狀況,她心里還在譴責著自己,歸根到底,還是因為她的疏忽造成了現在的局面,她不想再因為自己去給其他人添任何麻煩了。
夜幕籠罩了下來,天色越來越黑,外面的溫度也是越來越冷,渡邊梨加就安靜的蜷縮在門口這里,不被任何人所知道的。
北海道通往東京的列車到站停下后,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走到外面叫了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計程車,隨后就坐了上去。
看著車窗外面繁華的景色,和家里不同的是,東京這個地方,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永遠都是那么的喧囂,熱鬧。在家里享受了幾天安謐的環境后,再次回到這里的時候,心里面不禁升起來了很多的感想。
六年來,這是第一次再次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新年,也許是找到了曾經的感覺,但是又覺得一切都變得不再和以前一樣了。是自己變了,周圍的人,還有周圍的環境都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在那里,一切都十分的緩慢,就連時間也是。自己在東京這里度過的六年多的時間,似乎已經變得完全適應了大都市的生活,所以才會有了現在的感觸,自己真的已經不再是當初的自己了。
“請等一下,在這里停一下吧!”再轉過兩個街口,就會到達自己租住的公寓了,通過車窗似乎是看到了某個熟悉的,孤獨的身影,立刻叫停了司機,結賬付款后,急忙的走了下來。
安靜的在這里思考了一天,平手友梨奈還是無法找到心里的答案,找不到心靈上解脫的她,終歸是做好了選擇,結束掉自己這罪惡的生命。她渴望救贖,渴望能有一個人來幫助她度過這個難關,渴望能有一個人來為她解答現在她心里所有的迷茫和罪孽。
然后,那個人就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你怎么在這里啊?剛才就看到還以為看錯了,怎么弄得這么的狼狽?外面這么冷,你在這里干什么?快點起來,一起去我那里坐坐吧。”說完就直接伸手準備把對方拉起來了。
抬頭仔細的看了看,平手友梨奈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會遇到這個人。聽話的點了點頭,對方伸過來緊握住的手也沒有做任何的抗拒,緊接著就老老實實的跟著對方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