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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異斬魔彎

  在久遠之前,鬼域曾有兩大組織——閻君府、鬼酆殿,為爭奪鬼域爭斗不休,然兩大組織,卻于一夕之間覆滅,只留下了一個狂魔傳說。

  昔日,異斬魔彎曾侍奉于閻君府之主,地獄公·閻十八,后閻十八受人蠱惑,對異斬魔彎產生猜忌之心;異斬魔彎性格極端,無法忍受被所信任的人猜忌。

  遂憤而踏出閻君府,血戰三日,將鬼酆殿之主鬼酆三皇斬首,閻十八未及高興,異斬魔彎再度揮刀相向,斬閻十八,將其首級于鬼酆三皇一同沉埋。

  覆滅鬼域兩大組織的狂魔傳說一日之后,再不復見。

  “你,離開!”異斬魔彎并未回應玉梁煌所言,只是冰冷道。

  “誒,那一場天翻地覆,不世傳說便銷聲匿跡,后來,孤皇多番探尋,才得知汝,自囚于這座囚心角。”

  “人不可信,鬼更難測,我自囚長坐于此,任歲月消磨,直至肉身俱滅,什么傳說,也不過如此命運。”

  似是自嘲一般,異斬魔彎甚至還發出了笑聲,只是那笑聲冷透人的心扉,令人不覺戰栗。

  而玉梁煌,恍惚之間似也捕捉到了異斬魔彎實力的變化原因……

  異斬魔彎自囚囚心角,便是為消磨自身,毀滅自身,自不會去認真修行練武,他之實力,只會日漸衰落;而玉梁煌前來相請異斬魔彎的時間,比之原本歷史早上了許多,異斬魔彎的實力自然會高上不少。

  念及此處,他對異斬魔彎的渴望又強烈了幾分,眼前之人,可是比原本歷史上那個更強之人啊。

  “閻十八,太過昏昧,所以才會猜疑你的忠誠……”

  “閉嘴,吾不想再聽到那個名字!”

  一聲冷喝,刀氣更快,玉梁煌甚至都不得不化現帝單鋒,方才擋下更甚先前的刀氣。

  “他不配擁有汝這樣的麾下,德不配位,自是死有余辜。”玉梁煌說道。

  “哈,他聽信讒言,吾以鬼酆三皇的人頭和他的首級作伴,夠忠誠了吧?哈哈哈哈哈!”

  聲聲怪笑,是可惜,是失望,是悲憐,引得洞內風塵起。

  “言必信,行必果,他人有眼無珠,孤皇是慧眼識明珠,自然不會懷疑你的實力和忠誠!同孤皇離開這里,你便是孤皇之親衛,孤皇之安危,便由你一手負責。”

  說著,玉梁煌手一探,木匣化現,一柄烙印血絲紋路,漆黑如魔,散發著陰冷鬼泣的奇型刀刃,刀首處,蔓延開來,遠遠望去有若一只異鳥。刀身沒土,穩穩插在地上。

  “嗯?這是?”

  “此刀名為孤鸞煞,乃是吾請當世名鑄為汝打造,未來,吾若有猜疑汝之忠誠行為,你自可執此刀,取孤皇性命!”

  孤鸞煞,自然還是出自巧天工之手,當初玉梁煌帶著不解之護,讓巧天工將其重鑄為戰甲的同時,亦請巧天工打造一柄鬼刀,所取用的便是昔日覆滅詭齡長生殿內所取的詭齡黑石。

  如今戰甲尚未完工,但鬼刀已然出爐,便成了玉梁煌招攬人手的最好籌碼。

  “孤鸞煞?確實是罕見的鬼器,但招攬吾,你就不怕步上閻十八的后塵?”

  異斬魔彎為絕世的刀者,自然也對刀有所熟悉。孤鸞煞的確是當世罕見,其中的鬼邪之氣,更對異斬魔彎功體有莫大的助益。

  “絕世的刀,自然也要配絕世的刀者,神器配強者,就如同能臣服明君,孤皇有這份自信。”

  “哈哈哈哈哈,玉梁煌,你可知道,你賭了一個天大的賭注!”

  笑聲起,囚心角洞窟隨之動蕩,但見石壁之上的鐵鏈,此刻紛紛斷裂,白發狂放的狂魔刀者,縱身一躍,手握刀,鬼氣蕩八方,揮刀一戰,塵封無盡歲月的囚心角洞窟,重見天日。

  隨后,刀者轉身,手持刀,單膝跪地,冷聲道:“異斬魔彎,參見,梁皇!”

  “哈哈哈哈,汝,便是孤之惡來啊!”

  孤之惡來,古之惡來,惡來者,力角犀兕,勇搏熊虎也;古之惡來,聞風皆膽裂,望影總魂飛。

  萬圣巖,昔日寶剎林立,佛光照世的佛門圣地,如今只余一片廢墟,襲滅天來依照約定,未傷及萬圣巖一眾僧人尊者,但對于讓他厭惡至極的所在,卻也無保留下來的理由。

  卻見佛光一瞬,一頁書來到,看著眼前殘破不堪的萬圣巖,怒,盛怒至極。

  “襲滅天來,異度魔界,一頁書不容邪魔,再行禍世之舉!”

  轉身,踏離,佛者救世心堅,除魔志堅,先有不老城、再有萬圣巖,異度魔界動作頻頻,引得正道之人的反擊,已然將近。

  武林所在,千奇百怪,除卻三教百家,更有無數小團體林立,各有所好,各有追隨。偏僻所在,一處酒樓,不如何精致豪華,卻是人聲鼎沸,客來客往,絡繹不絕。

  熱鬧如此,酒樓的質量自是不在話下,一般酒樓,乃是以食為主,此家卻是別開生面,以酒佐菜,比之尋常酒樓,更別有趣味。

  此樓,乃是酒黨之人所開,所謂酒黨者,以酒食相結黨而已。其中之人,無一不是好酒之人。

  “飲不醉,晚兒呢,店里這么忙,她竟然不來幫忙?”

  “好像是阿飛又出了什么事。”飲不醉若有所思。

  飲不醉、醉不知皆是酒黨之人,兄弟二人還有個相當響亮的名號,天地雙醉!

  “什么,阿飛又發瘋,你還放著晚兒自己處理?”

  “安心安心,阿飛發瘋那么多次,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會對晚兒下手,相反危險的是我們兩個。”

  “你說的也是。”

  醉不知想了想先前的漫天劍芒,心里一個激靈,連忙又投身到酒樓經營之中。

  而在酒樓之外,樹林中,一個紅衣妙齡的少女正以輕快不俗的輕功穿行林間,不住呼喊著:“病阿叔,病阿叔,你在哪里啊?病阿叔。”

  “晚兒,我,無事了。”少女呼喊了片刻之后,更深處林中,緩緩走出一道身著白衣,面帶病容的身影,“放心吧,我,無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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