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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三章:高高在上

  武都御宇,梁皇殿上,沉寂若久的槍界高層再掀風云,武召云、照夜白,槍界兩大高層領眾來勢洶洶,興師問罪而來。

  “玉梁煌,有證據指出,汝謀害前任天子槍玄域天樞,謀奪天子槍法,此事,你有何話可說?”

  梁皇殿上,照夜白負手而立,義正辭嚴,呵斥玉梁煌。而回應照夜白的,只是梁皇幾聲冷笑。

  “玄域天樞當年已脫離槍界,天子槍名位亦被廢除,其人已同槍界無關,玉侯此刻前來,是要為玄域天樞昭雪嗎?”

  “非是為玄域天樞昭雪。”此刻,武召云卻是接過了話頭,向來溫和的面容上,此刻多了幾分肅然:“玄域天樞為吾之摯交,鳳冠,武云召不容故友就此不明不白人間蒸發,有人指證,是汝毒害重創玄域天樞,更吸納其功力,將其傷害,鳳冠可敢讓吾一試,若是有無,武云召甘愿賠罪。”

  同照夜白不同,武云召態度更見溫和,也更顯堅決。

  “可以讓你試,但沒必要。”

  當年玄域天樞重傷瀕死,確有傳功玉梁煌,縱然這份功力已全然為玉梁煌所化納,但苦境內奇術妙法不少,難保真會讓其試探出一些端倪,反而更難說清。

  面對眼前二人,玉梁煌心內自有其它打算。

  原本的歷史中,玉梁皇加入槍樓成為三冠之一,后曾經歷兩次天子宴,槍界重新遴選天子槍。第一次紫燁疾邪獲得冠冕,卻因故不受槍界高層承認;第二次玉璽重明奪冠,使得空懸多年的天子槍之位再次有主。

  后玉梁皇因故約戰玉璽重明落敗,退出槍樓。

  原本歷史中的玉梁皇,實力不足,故需槍樓力量,為自己所用;而現在的玉梁煌,卻無原本玉梁皇的顧慮。

  槍界力量固然客觀,然而以現今武都的實力,底蘊,加上他的名聲,另建槍界勢力亦非不可,自無需再仰人鼻息。

  而今寂寞侯既然以槍界牽絆,玉梁煌決定索性快刀斬亂麻,徹底撇清與槍界的關系,另再重建一槍界勢力,與之抗衡。

  “兩位,孤皇有一事宣布,今日退出槍界,舍棄鳳冠名位,今后,玉梁煌再和槍界無干。”

  “你說什么!”

  “孤皇言辭,玉侯是聽得不夠清楚嗎?”玉梁煌負手,高高在上,俯視著照夜白道。

  現在的他,是武都御宇之皇,是正道、魔界亦不敢輕犯的梁皇;再也不是昔日那個全無根基的武都族首,縱然是槍界高層,在他眼中,也不過一方普通勢力,將之覆滅,并不困難。

  “玉梁煌,叛離槍界的后果,你料想不到!”

  “玉侯,是在威脅孤皇嗎!”

  冷言一語,卻是刀光一瞬,異斬魔彎魔刀出手,照夜白只覺汗毛聳立,掌中化槍,倉促應招,眨眼之間,已是數式來回。

  “玉梁煌,你想清楚了嗎?”照夜白同異斬魔彎就在梁皇殿上交手,玉梁煌反而看的是津津有味,而武云召的面色,偏偏又沉了幾分。

  “是,這段時日,多謝槍相關照,這份情分,只要槍界不主動挑釁,武都和槍界便不會兵戈相向,這是孤皇的承諾。”

  “兵戈相向嗎,唉,吾明白了。”一聲嘆息,武云召守御槍訣再現,輕撥戰中的二人攻勢,止住了照夜白的動作。

  “玉侯,我們離開吧。”

  “哼。”

  方才交手,照夜白已知異斬魔彎實力,此刻身在對方大本營內,照夜白自不會行不智之舉,憤然離去。

  而照夜白等人離去后,異斬魔彎也隨后告退。而隨后,黑色羽扇翻搖,燕霏実悠悠踏入,神態淡定。

  “寂寞侯此招,無論如何,皆會損害吾方同槍界的關系,使我方失去來自槍界的助力。”燕霏実搖著羽扇道,“更讓吾方,添一敵人,一箭雙雕。”

  “不愧是文武冠冕啊。”

  玉梁煌亦嘆息道,槍界的加入,使得此番武都失去了參與圣外峰大戰,收割名望的機會,只能看著寂寞侯功成。

  “不過也不是太遭,收獲了天君絲。”玉梁煌抬起頭,目光悠悠看向窗外:“如今看來,寂寞侯亦有對抗東瀛的計劃。”

  “此戰,東瀛計劃落空,正、魔雙方兩敗俱傷,吾方亦和槍界分裂,此戰獨有六禍蒼龍得利。”

  “嗯,軍師,向百尺樓遞個消息,吾退出槍界,問嘯風生和臥龍隱,是否有興趣加入武都槍樓。”

  “嗯?梁皇不是說不同槍界兵戈相向?”燕霏実裝作不解問道。

  “是啊,本就沒有兵戈相向!”玉梁煌一臉淡然,狀若純良。

  祈天空海天池之外,襲滅天來、京極鬼彥,魔界至尊,東瀛大將前后合圍,風飛沙背著一頁書,欲脫殺圍,卻是接連受創,滿身血污,更陷生死絕境之內。

  不遠處荒林之內,脫戰的三教頂峰馬不停蹄趕往天池,欲和眾人會和,方才三箭貫天際,三人皆是親眼目睹,唯恐一頁書等人有失,腳步更催數分。

  殊料行至中途,四周場景倏然變化,郁郁綠林眨眼變成櫻花樹海,三人身前,一張石桌,四把石椅,一道穩重深沉,優雅超凡的身影面朝三人。

  “真元歸政下九洲,田園河山垂九旒。蛟龍何愁失滄海,翻掌且共天下憂。真田龍政,今日能幸會中原鼎鼎有名的三教頂峰,真是不勝榮幸。”

  “真田龍政,東瀛太宰。”疏樓龍宿輕輕搖晃著掌中的華扇,若有所思。

  儒門天下在儒門體系內地位超然,情報獲取自是遠勝單打獨斗的劍子、佛劍二人。

  “三位何必急于趕路呢?櫻花勝景如此,何不駐足欣賞?”

  “太宰是要以一人之力,獨對天下第一的佛劍分說和天下無雙的劍子仙跡嗎?”疏樓龍宿語帶玩味。

  “真田龍政一介文人,豈敢豈敢,只是要邀請諸位看一場好戲。”

  “嗯?”

  話語落,真田龍政一提酒壺,隨手潑灑,水霧既成,竟是浮現模糊畫面。

  “此戲名為,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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