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成矣!跟這些大人物打交道可真不容易,差點嚇死老子。
李昊暗中擦了一把冷汗,不好意思的笑笑:“皇帝叔叔過獎了,我可沒有您說的那么好,雖然在忠心這一點上小侄自認不輸朝中任何人,可在能力上,小侄還需要鍛煉。”
李二擺手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為朕考慮,這已經比那些自命清高的家伙強多了。”
看著李二與李昊兩人,一個死命的夸,一個雖然極力推辭,老太監林喜的心這個顫啊。
小小年紀就如此不要臉,丫不是真想搶老子的飯碗吧?
李昊并不知道林喜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乎。
把李二忽悠上頭之后,他迅速把話題繼續了下去:“那個,皇帝叔叔,其實小侄這幾天倒也沒有白白浪費時間,絞盡腦汁之下還真讓我想出了一個發財的辦法,只是這其中還需要您配合一下。”
李二正了正身子:“怎么配合?”
李昊鬼鬼祟祟的四下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辦一場宴席,將那些番邦使節都找來,小侄沒有別的請求,只想請叔叔在宴席上使用小侄的酒。”
李二恍然,眼前一亮道:“你小子是想把酒賣給那些番人?”
“對,那幫家伙人傻錢多,不賣他們賣誰,您說是吧?”李昊一邊說一邊往李二面前湊了湊,伸出一只手:“事成之后,給您五成收益。”
五成,聽上去似乎不少。
單單給李道宗的就是五萬貫,給朕的應該也不會低于這個數。
只是辦一場宴席,就能有至少五萬貫的收益,李二怎么想都覺得劃算。
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威名赫赫的李二陛下在五萬貫的誘惑下……茍且了:“好吧,朕可以答應你,不過,咱們提前說好,朕只負責辦一場宴會,其它的事情由你來處理。”
李昊拍著胸口保證道:“叔您放心,年底之前,至少有二十萬貫放在您的面前。”
二十萬貫!李二的心跳都停了半拍,那是多少糧食啊,又是多少武器?有了這二十萬貫的進帳,似乎可以提前考慮北伐突厥的事情了。
只是,事情會那么容易?
二十萬貫可不是小數目,沒見負責戶部的長孫無忌為了百十萬貫的賦稅每天都頂著黑眼圈來上朝么,若錢真那么容易賺到,他一個堂堂的國舅也不會愁的睡不著覺。
誒……等等,這小子……。
李二突然明白李昊找自己干嘛來了,這哪里是想要朕辦宴會,分明是想拉朕上賊船,幫他擦屁股嘛。
好尷尬,到底是面子重要還是二十萬貫重要?想到此前已經答應過李昊,李二決定暫時不再追究,咳了一聲道:“既然你有信心,那就去做吧,記住,二十萬貫,年底之前。”
又混過去了,李昊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嬉皮笑臉,連忙正色道:“諾,臣謹記在心。”
李二擺擺:“去吧!”
李昊愕然:“啊?!不是,皇帝叔叔,我,我還有事兒沒說呢。”
“你還有什么事兒?”李二有些不耐煩了。
堂堂帝國主義頭子,為了二十萬而茍且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李昊糾結道:“酒,小侄那酒,其實還有一種度數極高的,經過試驗,小侄發現那種酒可以起到消毒,殺菌的作用,可以有效的防止傷口發炎,配合縫合術,還能加快傷口愈合的速度。”
李二敷衍著點點頭:“嗯,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見李二對酒精不感興趣,李昊滿是期待的臉頓時垮了:“哦,那……小侄告退。”
這個小混蛋,竟然還想騙朕,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朕豈是那種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人,望著李昊離開的背影,李二瞇起眼睛。
可是,為什么總覺得哪里不對呢?
酒,消毒?防止傷口發炎,縫合術是什么東西?竟然能加快傷口愈合?
等等……,防止發炎!
“臭小子,給朕滾回來!”
出門走了不到十步的李昊又回來了,臊眉耷眼的站在李二的書房中間,坐兒沒了不說,人還脫了上衣成了展品。
四、五個老到胡子都白了的老頭兒,圍在他身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太神奇了,一點沒有潰爛的跡象。”
“人的身體竟然可以像布匹一樣用線來縫,老夫行醫數十年,還是第一次知道。”
“諸位,這傷愈合的很快啊,如果不是老夫前幾日才處理過這娃娃的傷口,只怕會以為這是半個月前的傷。”
原來是你拿生石灰燒老子,李昊用想要殺人的目光看向最后一個說話的老頭兒,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怕是早就一拳砸過去了。
李二與剛剛被叫進宮的長孫無忌坐在不遠處,見那幾個老太醫感慨了半天也沒個結果,不由有些著急,忍不住問道:“幾位太醫,傷你們也看了,你們覺得李德謇說的酒精清創與縫合術是否可以在軍中推廣?”
給李吳醫過傷的老頭顧不上再討論,回身正色回答道:“回陛下,老臣還有幾件事不明白,若李都尉能夠配合,老臣才能確定此法是否能在軍中推廣。”
李二與長孫無忌對視一眼,揮手道:“那你問吧。”想了想,又對李昊說道:“德謇吶,不管金太醫問你什么,都要如實回答,知道么!”
“諾!”李昊答應著,看向白胡子的金太醫。
老金頭兒得了圣喻,轉頭傲然問道:“李都尉,老朽問你,你是如何得知那個酒……酒精能夠防止發炎的?”
老貨,自己不懂還偏要裝出高人一等的模樣,還真當自己是人人敬畏的神醫吶!
李昊翻著白眼,決定給這老貨好好上一課,讓這老人渣知道一下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上除了你爹娘,沒人慣你臭毛病。
想著,李昊微微一笑,淡淡問道:“金太醫,你懂生物學么?”
“啊?什,什么學?”金太醫瞬間懵比,學了一輩子醫,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生物學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