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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章 你真會做生意

  兩日時間轉瞬即逝,眨眼便到了李二請客的時間。

  長安的世家、勛貴、番邦的使節,烏泱烏泱的涌進東宮,認識的不認識的互間之間打著招呼,或是自我介紹,或是詢問近況。

  紈绔三人組聚在一起在人群中穿梭,李昊作為半個主人,興致勃勃的給兩個損友介紹東宮布局。

  咱好歹也是跟李二叫叔叔的人,應該能算半個主人吧?!

  算了,不管了。

  相比于程處默和李震,小李同學至少還進過兩次皇宮,對東宮路徑多少算了解一些,再加上四品官職在身緋紅官服往身上那么一套,人模狗樣的倒也沒人攔他,一圈逛下來,倒是讓兩個損友開了不少眼界。

  只是李昊并沒有注意到,人群之中,正有兩雙眼睛一直在關注著他。

  另一個則是李道宗的女兒李雪雁,一個是老程的閨女程音音。

  只是兩人雖然都在關注李昊,想法卻截然不同。

  李雪雁的心情十分復雜,自從上次從李家出來她就再也沒見過李昊,此次再見,不由想起那天親手為他縫合傷口的一幕,俏臉隱隱有些發熱。

  也不知道他的傷怎么樣了,應該愈合的很好吧,畢竟他知道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學問。

  可萬一沒有愈合呢?又或者自己當時縫的不好可怎么辦?他不會嫌棄吧?

  聽說,他前段時間還收了六個太醫當學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能是想的過于投入吧,心高氣傲的李雪雁并未發現,從來都對男人不假辭色的自己,竟然從見到李昊的那一刻,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邊一邊程音音則單純的多。

  在她看來,李昊他們三個已經沒救了。

  你看看人家別的勛貴子弟,要么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要么吟詩作對談古論今。

  再看他們三個,東張西望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連那些番邦小國的使節都不如,若是傳出去怕是人都丟到國外去了。

  小姑娘越想越生氣,忍不住想要過去訓斥三人一頓,可就在此時,一個穿的跟乞丐差不多的家伙從人群中冒了出來,老遠就開始打招呼:“哈哈……,德謇賢弟。”

  李昊聞聲扭頭:“咦,二王子?”

  “嗨,叫什么二王子,德謇賢弟若是看得起我,叫拔灼就行。”拔灼打著哈哈,拍著李昊的肩膀低聲道:“前幾日多虧了賢弟指點,否則和親若成,我拔灼怕是悔之晚矣。”

  什么情況?拔灼與李昊之間的熟絡,吸引了無數目光。

  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竟然與突厥二王子如此熟悉么?程音音邁出去的腳不由自主收了回來,美目中透出一絲詫異。

  不遠處指點江山的勛貴子弟們也都閉上了嘴,紛紛扭頭,用滿是嫉妒的目光瞥向李昊。

  那可是突厥二王子,從身份上來說,與大唐的皇子相當。

  可就是這樣的身份,人家依舊與李昊兄弟相稱,這對于向來瞧不起紈绔三人組的勛貴子弟來說等于是在啪啪打臉。

  程處默和李震萬萬沒想到李昊還會與突厥王子相識,見兩人如此熟絡,也是一愣:“你們,認識?”

  拔灼打了個哈哈道:“何止認識,真要說起來,小王與德謇賢弟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我靠,這也太不要臉了吧,誰跟你過命的交情,自來熟也沒有這樣吧!

  不過,既然你都自己送上門了,那就不要怪老子再忽悠你一次了。

  想著,李昊笑著說道:“拔灼兄,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好兄弟……。”

  拔灼道:“賢弟不必介紹,這兩位我知道,一位是英國公世子李震,另一位是盧國公世子程處默,怎么樣,我沒說錯吧。”

  啥時候老子們這么出名了,程處默與李震面面相覷,拉過李昊小聲道:“德謇,你跟一個突厥人走那么近干什么。”

  李昊微微搖頭示意無妨,走到拔灼面前道:“拔灼兄,我聽說過幾日你就要回突厥了?”

  “是啊,該回去了。”拔灼望了一眼北方,神情變的黯然:“這次回去吉兇未卜,不知道是否還有機會與你再見。”

  李昊微微一笑:“拔灼兄,事在人為,沒到最后一刻誰能說得準將來會如何,你說是吧。”

  拔灼愣了一下,看向李昊的目光陡然一亮:“不錯,事在人為。賢弟,這次你可得幫幫為兄,若為兄回去能不失勢,必不忘賢弟大恩。”

  兩害相較取其輕,相比于未來必死之局,拔灼從心的選擇了蟄伏,準備回去之后先隱忍一段時間。

  可李昊剛剛的話又給了他一線希望,很想聽聽這個曾經‘幫’了自己一把的少年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唉……”李昊嘆了口氣,為難的道:“拔灼兄,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拔灼失落道:“難道真就沒辦法了?難道我注定就是別人的陪襯?”

  李昊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在我看來拔灼兄你很難做到。”

  拔灼剛剛砸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什么辦法?”

  李昊道:“在大唐有話俗語,叫有錢能使磨推鬼,不知拔灼兄聽過沒有。”

  拔灼:“……”

  程處默憨憨的補充道:“德謇,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吧?”

  李昊沒理程處默,對拔灼攤手道:“在我看來,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拔灼兄有錢,我倒是可以幫你。”

  有錢我還找你啊,老子有錢不會花,不會收買人心怎么著,拔灼眼睛瞪的跟燈泡似的。

  李昊當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卻沒有直接挑明,來回跺了幾步才試著問道:“拔灼兄,幫你的辦法我沒有,但卻有個發財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拔灼忙道:“什么法子,說說看。”

  李昊一字一頓道:“克扣公帑。舉個例子,拔灼兄知道我釀的酒吧,兩千壇賣了一萬貫,如果你能在我這里定十萬壇酒,我可以給你留出十萬貫收益,這樣一來,你不就有錢了。”

  拔灼:“……”

  你特么真會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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