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新羅那個什么親王看不起本宮?他……他憑什么有這樣的想法,而且你的話似乎很矛盾。”聽完李昊的解釋之后,李承乾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李昊聳聳肩膀:“這有什么矛盾的,新羅人有一種極度自卑的情緒,在這種情緒的長期影響下,他們逐漸放飛了自我,開始踐踏一切比他們優秀的東西。”
李承乾搖搖頭:“本宮有些理解不了,你能說的簡單點么。”
李昊道:“舉個例子來說,這次買自行車在那個金俊英看來,千貫一臺的自行車在大唐沒人買得起,而他卻可以買整整一百輛,這就從側面證明新羅人比唐人有錢。”
“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長孫沖喃喃道:“千貫一臺自行車,我不買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錢,而是因為有錢也不能這么花好么。”
“腦回路不同,人家就是那樣想的,改不了的。”李昊嘆了口氣,想到了后世某個到處亂認祖宗的國家。
孔子、老子、孫子都是他們的祖先,四大發明是他們的祖先首創,說出這些話的人正牌祖宗似乎就是新羅人。
李承乾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新羅人的詭異之處,忽聽不遠處傳來金俊英得意的聲音:“十萬貫算什么,那可是限量版的自行車,全天下只有一百輛。”
李昊嘴角抽了抽,想說什么,又強行忍住了。
李承乾見他表情有些扭曲,忍不住問道:“李德謇,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我在想,要不要再生產一些,用五十貫一輛的價格運到新羅去賣,讓他虧到死。”李昊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淡淡說道。
眾人啞然無語,半晌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李雪雁才猶豫著說道:“德謇,這樣……不好吧?”
李昊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的確不怎么好。”
這還差不多,李雪雁暗自松了口氣,卻聽李昊又繼續道:“五十貫一輛的話想賺回十萬貫就要兩千輛車,產量不夠啊。不過好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年后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款式再推出一百輛限量款嘛,名字就叫貞觀初年款,還照這個價錢賣他。”
三個女孩集體石化。
李承乾一頭黑線:“李德謇,你還是個人?”
李昊一翻白眼:“咋了,我還沒說后年再推出一百輛貞觀二年款呢。”
“金俊英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年年都買。”長孫沖眼角抽搐著提醒道。
李昊忽然想到了本山大爺,壞笑著說道:“事在人為,反正只要他不死,我就一直賣他,千貫一臺車,這種買賣可不常有,如此優質的客戶怎么也不能得罪嘍。”
李承乾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苦逼,堂堂太子,每年的月俸加在一起竟然連一輛自行車都買不起,越想越憋屈的情況下,忍不住說道:“不成,李德謇,這買賣怎么也要算本宮一份。”
“可以啊,二一添做五,怎么樣?”
“我告訴你,你這可是大生意,沒本宮的幫忙,你的車子連長安都運不出……”李承乾說了一半突然頓住,詫異的看著李昊:“誒?你答應了?”
李昊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對啊,其實就算殿下你不說,我也是打算五五分的。”
好人啊,這樣貼心的侍讀,就算打著燈籠也找不見啊。
李承乾頓時被感動的熱淚盈眶,一把拉住李昊:“哥,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親哥。”
太子的親哥?開什么玩笑,你敢叫,我也不敢答應啊。
在長孫沖詭異目光的注視下,李昊連忙擺手道:“殿下你別高興的太早,其實五五分帳的話,賣自行車的錢到咱們手里也沒有多少。”
“嗯?為什么?”李承乾茫然問道。
為什么?當然是因為你爹!
李昊看著李承乾道:“殿下,十萬貫啊,這么多錢你覺得陛下會眼睜睜看著咱們兩個獨吞么?不說其它,只要陛下一句話,將作監就不會再幫咱們打造任何一個零部件,到那個時候咱還賣啥自行車。”
李承乾急道:“那……,那怎么辦?總不能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吧?”
李昊道:“飛是不會飛的,不過,這錢至少要分給陛下九成,也就是說,咱們能留下一成也就不錯了。”
分,分給老頭子九成?李承乾覺得心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九成那可是九萬貫啊,說沒就沒了。
正心疼的時候,不遠處人頭攢動,散布花海間賞梅的眾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聚攏了過來。
時間差不多了,詩會終于要開始了。
李承乾與長孫沖顧不得繼續跟李昊討論自行車的問題,迎向歸來的眾人,各式美酒與美食也流水似的搬了上來。
這是李昊第一次參加詩會,遠遠看著那些‘才子’們聚在一起互相吹捧,總覺得有些與之格格不入。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咱的起點太高呢,唐詩宋詞信手拈來。
唉,高手果然都是寂寞的。
“怎么不過去?”幽幽的聲音傳來,卻是李雪雁已經來到身后。
“高處不勝寒唄。”李昊淡淡一笑,補充了一句:“要是我過去了,詩會就該散了。”
月靈小姐姐冷冰冰的,古井無波的眸子看上去不帶一絲感情,瞥了李昊一眼道:“你總是這樣高調?”
李昊有些搞不懂自家這個堂姐到底是個啥意思,攤手道:“其實我也想低調一些,但實力不允許啊。”
李月靈瞇了瞇眼睛,似乎在考慮李昊這話的真實意圖。
卻不知道,李昊只是實話實說。
作為一個穿越者,李昊在大唐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他所會的東西拿出來任何一樣對這個世界都是一種沖擊。
只是……這話如此直白的說出來,讓人聽著很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李昊那張滿是得意的臉,總是讓人有種沖上去一拳將之打扁的沖動。
而就在李月靈小姐姐準備好好與李昊討論一下如何保持低調這個問題時,眾才子中一人越眾而出,高聲喝道:“李德謇,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敢來參加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