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這回算是真的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了,大腿上傳來的肌肉撕裂感讓他叫的無比慘烈:“疼,疼疼,錯了,我錯了,姐,姐我真的錯啦!”
“挺大個男人,這點疼都受不了,還想練武?”身后傳來李月靈清冷的聲音。
李昊慘叫著:“不想了,不練了,我要回家。”
鬼知道李月靈瘦小的身體力為什么會有如此大的力量,竟然用一只手就能壓住李昊,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控制。
李昊背后的李月靈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淡淡說道:“不練可不行,身為李家子孫,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再說不過就是抻筋而已,這次抻開了,以后就好了。”
好什么啊,腿已經不是老子的了好么。
李昊心里已經罵翻了天,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若是再被這彪娘們兒點一次穴,怕是這條命都得交待在她手里。
就這樣,李昊苦逼兮兮的在李月靈家里住了下來,每天不是扎馬步就是抻筋,稍有懈怠立刻就是一頓胖揍。
沒辦法,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李昊會的那些東西在小姐姐眼里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意玩兒,拿來與普通人對戰或許還可以,但面對李月靈嘛……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這樣的訓練倒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十幾天下來李昊的下盤明顯比以前穩了許多,柔韌性和靈活性比以前也強出不少。
這一天,完成了筋腱拉伸的任務,李昊躺在床上任由按摩師替自己調理經脈,盯著頭頂的房梁呆呆出神,一副了無生趣的表情。
李月靈坐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身邊還坐著一個身著藍色長衫,長著一對桃花眼的青年。
李元景,太上皇李淵第六子,也是李二給李月靈賜婚的對像。
這貨一副饒有趣味的表情打量著床上的李昊,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老弟啊,馬上就要除夕了,過了除夕就是勛貴子弟大比,你準備好了沒?”
李昊機械的轉過頭,先是看了李月靈一眼,又看了看李元景,幽幽嘆了口氣道:“姐夫……。”
李月靈俏臉微寒:“李德謇,你想死了是吧?”
“陛下馬上就要賜婚了,長安城上下就連街邊的乞丐都知道的事,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姐夫,你說是吧?”李昊無所謂的撇撇嘴,順便還不忘對著李元景挑了挑眉毛。
“呃……”李元景尷尬的搓了搓手,偷偷看了李月靈一眼,沒敢接話。
李月靈人長的漂亮,氣質也好,可就是脾氣差了些,屬于那種能動手盡量別吵吵的類型。
李元景雖然有親王的爵位,可自從親眼看到自己未來的媳婦無意間一腳把她堂弟踹出一丈多遠之后,就打定主意,以后一定婦唱夫隨。
不過,李昊顯然屬于那種記吃不記打的類型,這十多天雖然經常被教訓,但卻依舊不斷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姐夫,你這樣可不行啊,再這樣下去非成妻管嚴不可。”
李元景:“……”
李月靈銀牙緊咬,杏目圓瞪,雖說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李昊這話說的好像她就是悍婦一樣,這是人能忍的么。
不服啊?咬我啊!
李昊挑挑眉毛,似乎篤定李月靈不會當著李元景的面把自己怎么樣,又拿兩人開了幾句玩笑才正色說道:“那個,姐,姐夫說的沒錯,馬上要勛貴子弟大比,我得回去準備準備。”
“你準備什么?又沒你什么事。”李月靈皺眉道。
本來嘛,李昊現在要官職有官職,要爵位有爵位,參加所謂的大比沒有任何意義。
李昊一臉不高興,委屈道:“姐,你這話怎么說的,怎么就沒我什么事了。萬一我參加之后拿個第一呢,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是我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是誰給你的自信?
李月靈盯著李昊:“你確定要參加?”
李昊無比堅定的點了點頭:“我必須參加啊,如果我不參加的話,這次大比還有什么公平可言,再說姐夫好不容易從安州回來一趟,你們好好相處一下,正好可以加深感情,我就不夾在中間瞎摻和了。”
說完,也不管李月靈的反應,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子,帶著蘭鈴便走。
待走到李家大門,李昊回頭看了一眼,長長出了口氣:“終于出來了。”
蘭鈴知道自家少爺這幾天都經歷了什么,眼中滿是憐憫:“少爺,咱回府么?”
“不,咱們去城外莊子。”李昊果斷搖頭。
開玩笑,好不容易從李家逃出來了,回家……難道準備讓李月靈那個瘋女人把自己再抓回去?
他之所以跟著李月靈,不過是想要學習一些冷兵器的使用方式和戰斗技巧,可偏偏那丫頭是頭倔驢,非要讓他從頭開始,一步一步慢慢練。
別的不說,光馬步就要先扎一年。
在李昊看來,這就是扯蛋,完全就是浪費時間。
真有一年的功夫,還不如打幾把81杠,到時候啥問題都解決了。
想到81杠,李昊不由自主想到了火藥。
事實上,火藥這東西是一切熱武器的基礎,沒有火藥就算有81杠在手也跟燒火棍差不多,更何況就算有火藥也沒用,81杠用的子彈里面裝的根本就不是火藥。
思來想去還是算了,81杠什么的根本不現實,有那個時間還是弄幾把復合弓來的實在。
想著,李昊有些走神,冷不防直接撞到一堵‘墻’上,發出‘嘭’的一聲,然后便聽到那堵‘墻’甕聲甕氣的叫道:“哪個撞老子?”
握艸!
李昊揉著幾乎被撞扁的鼻子,退后兩步,這才把那堵‘墻’全部收入眼中。
只見在他面前,正戳著一條大漢,身高按照后世標準至少也要兩米三、四,胳膊粗的跟李昊腰似的,腰粗的……好吧,李昊能想到的只有水缸。
這……這是個人?
李昊張大了嘴巴,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量著身高相當于兩個自己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