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蒙說金勝曼只用了大概十來個呼吸的時間就把自己出的題目有解開了,李昊不由得對這個女人有些刮目相看。
要知道,那題雖然看似簡單,但好歹也是后世小學三年級的題目,她一個古人,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解開,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也正是因為這樣,李昊才決定讓金勝曼那丫頭留在自家莊子里,一來這樣可以掌握這女人的動向,二來……也可以算是廢物利用。
金勝曼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在李昊面前露了相,從工地上回到自己的小院之后,她甚至還有心洗了個澡,洗完之后才坐到桌后拿出那些帳本開始計算。
隨著一筆又一筆的帳目被整理出來,金勝曼的手心開始出汗,水泥的盈利每月可達三萬貫,香皂盈利少了些,只有區區八千貫,可架不住石炭的利潤高啊。
從帳面上看,僅一到二月兩個月,其盈利就不下十萬貫,更不要說莊子上還有酒坊之類的產業帳目暫時還沒有拿過來。
這莊子到底是誰家的?不知不覺間,這樣的念頭涌上金勝曼的腦海。
每月不下十萬貫的收益絕不可能是普通人家,沒有強大的勢力在背后支持,估計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小玲,咱這莊子的東家是誰啊,你知不知道?”出于好奇金勝曼停下手中的筆,對站在門口發呆的小丫鬟問道。
小丫鬟歪著頭想了一下:“聽說是長安城里的大人物,具體的不知道,陳管家不讓我們討論這些。”
好神秘,不過……以本公主的聰明,相信早晚都能探查到幕后之人的。
金勝曼對著小丫鬟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兒,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帳本上面。
但是很快,她又走神了,目光盯著帳目,不自覺的就想到了李昊那個貪財的狗賊。
相比于這座莊子的主人,那狗賊連個弟弟都算不上吧,看看人家,月入不下十萬貫,帳房先生都有自己獨立的院子和使喚丫頭,月錢甚至比朝庭中的國公還要高。
再看看李昊那狗賊,除了坑蒙拐騙還會什么,仗著他老子的勢力,把別人的自行車搶來當成自己的,然后又出去騙錢。
這樣的人注定一輩子碌碌無為,就算眼下能蹦的再歡又能如何,將來他老子掛了那天,有他哭的時候。
繞開金勝曼的李昊在莊子里轉了轉,問了一下工人的待遇問題,眼瞅著天色將晚,便招呼鐵柱準備回去。
剛走到門口,卻見遠處風風火火跑來一人,嘴巴張的老大,高舉著右手,聲嘶力竭的喊著:“管家,陳管家,喜事,大喜事啊。”
“去看看。”李昊給陳蒙打了個眼色,站在一邊沒有過去。
做為幕后大老板,李昊可不是誰都能見的,必須保持神秘感。
“怎么回事,慌什么。”陳蒙對李昊欠了欠身,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才迎向來人,沉聲訓斥道。
但來人卻并未受到任何影響,高舉的右手往前一戳,懟到陳蒙面前:“管家,您,您看看這是什么。”
是什么?不就是塊綠了吧唧的破石頭么?
陳蒙有些不悅,剛想罵上幾句,卻聽來人興奮的說道:“管家,這是琉璃,琉璃啊,咱家燒出琉璃了。”
“什么!”一聽琉璃,陳蒙的臉色就變了,一把搶過來人手中的綠石頭,借著夕陽認真的看了起來。
夕陽下,被陳蒙舉起的破石頭反射著翠綠的光芒,看上去似某種晶瑩的寶石,看的陳蒙一陣眼暈,喃喃道:“還真的是琉璃……,這,這東西你們是怎么燒出來的?”
來人苦笑:“管家,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會燒出這種東西,總之這一批的料推進去燒灼之后,出來就是這樣了。”
陳蒙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扯蛋,你以為老子什么都不懂呢,如果配料不變,燒出來的東西就一定是水泥,怎么可能會燒出這種東西。”
本人不吱聲了,但顯然還是有些不服氣。
李昊聽了半天,大概聽出了一些門道,走上前來從陳蒙手中拿過傳說中的琉璃放在手心看了看,半晌抬頭對陳蒙說道:“讓水泥窯那邊把這幾天送來的原料全部封存,下次換一批新料。”
“嗯,好的。”陳蒙點頭答應,扭頭看看前來報信的家伙,眼瞪一瞪:“還看什么看,沒聽見少爺的吩咐么。”
一句少爺的吩咐比什么都好使,來人聽完之后嚇了一跳,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李昊看的嘴角直抽:“我有這么可怕么?”
“少爺,您別放在心上,這幫家伙沒見過大世面。”陳蒙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少來這套。”李昊翻了個白眼,把手里傳說中的琉璃往陳蒙懷里一丟:“這東西沒啥用,扔了吧。”
“啥?”陳蒙驚訝的張大嘴巴:“少爺,這,這可是琉璃,價比千金……。”
“這就是玻璃,不值錢。”李昊糾正道。
琉璃,玻璃,說實話這兩種東西看上去區別不是很大。
但李昊深知琉璃絕不等同于玻璃,其主要原因就如同剛剛陳蒙所說的那樣,配方不同。
以燒制水泥的配方想燒出琉璃根本不可能,但燒制水泥的配方如果某些原料里面含有特殊成份的話,卻可以在偶然的機會下燒制出玻璃。
人總是要相信科學的,就算很多事情科學解決不了,但燒水泥的時候燒出琉璃也絕對不可能。
陳蒙拿著李昊丟過來的‘琉璃’反復的看了半天,怎么看都與傳說中的琉璃相差不多。
猶豫半晌問道:“少爺,你確定這個真的不是琉璃?”
“你放心吧,這個絕對不是琉璃。”李昊笑著說道:“不過雖然不是琉璃,但卻跟琉璃差不多,就像我剛剛說的,你可以叫它玻璃。”
“玻璃是啥?”陳蒙疑惑的問道。
“玻璃……”李昊頓了頓,感慨道:“玻璃就是錢唄,琉璃值錢靠的是希有,玻璃值錢靠的是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