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之中權衡得失之后,該舍棄的就應該舍棄,再說了這樣小規模的一場星系戰爭,被摧毀的這些行星母艦只是小型而已,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墨布森總艦隊長說道。
“說得不錯,有舍就有得,這才是一個真正指揮官所考慮的事情,而不只是考慮一場戰爭的勝敗!既然這樣我不妨帶你離開這里,至于什么時候回到艦隊基地這個我并不清楚,我這邊顯示距離最近的前沿艦隊基地也將近數千光年,而最近百光年之外就是烏帕迪亞星人的艦隊基地,所以我的判斷這次你們是長途奔襲作戰,并沒有打算能有多少艦船回去,不然的話也不至于將行星母艦也舍棄掉。”濘浠說道。
“您說得沒錯,只要能離開這里就行,到達中立星城我就能聯絡上自己的艦隊基地了。”墨布森總艦隊長聽到濘浠似乎不愿意將他送到艦隊基地,連忙說道。
接著濘浠將逃生艙吸附在穿梭機身下,打開艙門讓墨布森進入了朱雀號。
瑪爾氬星人,這是一個類人形智慧文明,他們身材高大,平均身高在一米九左右,比例勻稱。
他們的雙眼呈倒八字排列,看上去有些奇怪,和其他高階文明一樣,鼻子已經退化成兩個小孔。
由于對食物的攝入轉變成純能量攝入,所以嘴巴幾乎已經退化完全,只留一條細細的縫隙,他們的發聲普遍有些尖,但是這位總艦隊長卻顯得很沙啞。
他們的耳朵很大,像長長的肉條一直掛到肩膀,像地球人一樣,他們也喜歡將身體個性化,所以通常耳朵上都會有很多小孔,掛滿裝飾品,行動起來會發出聲響。
但艦員是不允許這樣的。
瑪爾氬星人沒有一絲毛發,肌膚光潔,除了淺淺的肌紋之外,和人類一樣能看到淡藍色的血管。
瑪爾氬星人不崇尚武力,他們的科技很發達,艦船大多數以靈巧防御為主。
這位墨布森總艦隊長和其他瑪爾氬星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一身合體的制服充滿了威嚴和剛毅,這就是總艦隊長所擁有的那種氣勢。
而且和濘浠遇到過很多高階文明的指揮官一樣,墨布森臉上也有一道很長很深的疤痕,雖然看上去有些恐怖,但說明這位指揮官也曾經歷了無數生死。
他們通常不會將這些疤痕去除掉,而是作為一種榮耀和提醒,時刻告誡自己的過去。
墨布森總艦隊長看到濘浠時,他不由得愣了一愣,濘浠的魅力,讓他有些晃眼,更重要的是濘浠散發出來的氣場,完全不輸于他自己。
“濘浠小姐,十分感謝您的搭救,只要我能安全回到艦隊基地,您將成為我們瑪爾氬星人最尊貴的客人。”墨布森總艦隊長知道這位看上去氣勢不凡的地球星人,絕對不同一般,所以之前所說的類似重謝,可能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是嗎?看來總艦隊長很大方,難道你不怕我特地救你,對整個瑪爾氬星人有所意圖嗎?”濘浠笑道。
“如果說剛才我的確有這個想法,但現在已經消除了這種想法,因為就憑借著這艘穿梭機,我就知道瑪爾氬星人并非您所圖的目標。”墨布森不虧為總艦隊長,不光見識多,而且眼光毒辣。
朱雀號內所有一切科技和設施的確是整個智慧文明所無法到達的高度,普通人可能只看到其無與倫比的完美外型或者極其先進的智能系統,但對于像墨布森這樣的高階指揮官來說,當他看到駕駛艙后,就知道最合理,最高效,最完美的操控系統。
“果然身為總艦隊長,不光膽略過人,而且這夸贊的技術也是一流!”濘浠微微一笑。
“這并非夸贊,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墨布森總艦隊長看著眼前這位比自己矮很多的地球星人,真誠的說道。
“您都這樣說了,不管如何我也要將您安全送到艦隊基地,我也想體驗一下成為瑪爾氬星人最尊貴的客人是什么樣的一種待遇。”濘浠說完,朱雀號就朝著深空方向飛去。
這片星空由于相對比較偏僻,而且靠近烏帕迪亞星人的管控區,所以這里并沒有建立中立星城,而是以烏帕迪亞星人建立的星城為主要中轉中心,周圍五百光年的范圍內有兩座星城。
而距離中立星城還有兩千多光年,從精確的坐標來看,差不多在雙方的平衡點上。
按照朱雀號的速度來說可以瞬間到達這個中立星城,但濘浠似乎想要了解更多有關瑪爾氬星人目前的狀況,雖然可以通過朱雀號的系統搜尋出來,但她還是覺得當下最實時的了解,才是最真實有效的。
只有這樣才能去如何掌控將瑪爾氬星人納入地球防御體系之中。
還有就是通過對這位總艦隊長的了解,濘浠可以用最快捷的方式找到對方認可自己的態度,畢竟和之前游歷各個宇宙不同,時間不會成為任何拖累。但現在對于地球來說時間就是一切,在最短的時間里建立起完善的地球防御體系,這才是最關鍵的事情。
在朱雀號離開這里的一個地球周時間內,烏帕迪亞星人派遣大量艦船對這里進行地毯式的搜尋,只要是體積大于逃生艙,能容納一個人隱藏的物品殘骸,都會被撕成碎片。
而且他們通過對整個星空的引力場干擾,將所有隱遁裝置失效,從而來個徹底的搜尋。
但實際很殘酷,他們并沒有找到墨布森總艦隊長的蹤跡,這讓烏帕迪亞星人很憤怒。
他們知道這份訊息是不會出錯的,絕對精確,但現在為何沒有找到呢?這讓他們不可理解。
而那位當初下達摧毀朱雀號的指揮官,最后將這件事情上報,引起了烏帕迪亞星人權力者們的關注,而且他們相信這艘穿梭機絕對沒有被摧毀,而是逃離了戰場。
于是他們下達搜尋朱雀號的指令,當然這一切濘浠自然并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