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賜者,簡單點來說的話把他們看做是變種人就可以了。就像以前巴克放跑的那支劫掠者車隊里的那個女的,還有前段時間在森林里碰見的那個貓女,都可以被稱為“天賜者”。
當然,如果是按照嚴格的官方標準來看的話,這兩個還是要差點。天賜者可不只是力量和速度比一般的普通人更強大,或者是恢復力更好而已。雖然幾乎所有的天賜者都會擁有這樣的特性,但擁有這些特性的卻不一定就是天賜者。
官方承認的天賜者是可以憑借著身份領工資的,而且還有不少福利,只要你去登記就可以。而且也不強求你一定要為國效力。關于天賜者一個月能領到的工資數額是多少,這個巴克并不清楚。雖然圣塔那鎮這幾十年里也曾經出過幾個天賜者,不過他們都是很早就離開了鎮子,而且還是連同著各自的家人一起離開的。這大概就是天賜者的福利之一了。
正牌的、官方承認的天賜者是有著一些比較特殊的能力的,而這些特殊的能力才是他們被如此稱呼的原因,就比如現在這位正被巴克提著胳膊的女士。
她的身體,皮膚表面,正在不斷地向外散發著熱量。根據巴克所看到的,這位女士皮膚周圍被加熱的空氣因體積變大而導致的對光折射率的變化上來看,現在的溫度差不多已經超過一百度了?額,通俗點來說就是空氣變形。
她的皮膚因為高溫而變得通紅,并且溫度還在不斷攀升著。皮膚上下的紅色也在變得愈來愈明顯,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從皮膚底下沖出來一樣。
熊熊烈火燃起,伴隨著沖天的氣勢,退到十幾米遠處的巴克在空氣中聞到一股膠制品還是什么燃燒是發出的味道。這讓他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女人,也太不環保了。更何況當街脫衣服,這不是影響市容…鎮容嗎?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巴克什么都沒看到,這才是最重要的,脫光了還是什么都不給人看到,當街不穿衣服還不給人看這屬于什么罪名來著?額,好像法律里沒有這方面的規定。
巴克看著眼前這位熊熊燃燒的姑娘,她似乎是準備對自己出手了。
“你確定嗎?”巴克開口了,他感受到了從空氣中傳遞而來的熱量,還有就是,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很明顯,她不是羅拉隊長小隊里的那個女副隊長。想一想羅拉隊長還是很令人羨慕的,有兩個姑娘都傾心于……額,好吧,巴克也不知道羅拉隊長喜歡的那位女副隊長是不是也喜歡羅拉。
現在就有點尷尬,因為突然想起來他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所以原本想好的裝比臺詞就沒辦法說出口了。
“聯邦軍人是要保護聯邦居民的,所以這位軍人女士,你確定是要對我出手嗎?”
這位姑娘在剛開始靠近巴克的時候并沒有下重手,應該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這一點巴克也知道。所以與之相對的他也就沒有下重手,只不過忽略了環境的因素讓這位姑娘有點破相,不過既然都變成一團火了,破不破相也無所謂了。
火人女隊長沒有回答巴克的問題,只是在一步一步地向著巴克靠近。她走得不快,但是很有壓迫感。并且還伴隨著周圍空氣的形變,以及在空中不斷傳遞的巨大熱量,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還沒和天賜者交過手,所以有點拿捏不準分寸,現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如果待會兒不小心手勁重了把對方打死了那怎么辦?這個世界有沒有攝像頭,那他不就成殺人犯了?當然他既然能打死一個天賜者就說明他肯定要比這位天賜者更強,所以受罰估計是不會的,甚至還有可能因此升職。但巴克不想殺人。
同樣的,他也不想把對方打成重傷,因為沒有必要。這姑娘可能素質是差了點,脾氣也爆了點,但打成重傷也沒……算了,打就打吧,收不住手那也沒辦法。況且飛艇上不是有醫療室嗎?讓他去配那個什么什么探員,兩個重傷員互相做個伴估計也不錯。
其實,說實話,巴克就是想把這女人打一頓罷了。不然他直接放出自己的氣勢以勢壓人就可以,到時候對方就算不愿意服軟那也得被他的氣勢給壓制得強行服軟。
“這是最后的警告了,女士。”巴克扭了扭他的脖子,現在對方和他的距離已不超過十米。“雖然我不想說得太失禮,但如果你真的打算動手的話,到時候我不一定能保障你的生命安全。”
一股熱浪席卷到了巴克的臉上,把他頭上的頭發一下子就燙卷了幾根。巴克心中頓時一驚,同時一怒。
火焰是什么?火焰是一種化學現象,同時也是一種物理現象。它是人類驅逐黑暗所使用的第一種工具,也是整個人類文明的基石。人類的文明表示始于火焰,人類文明的延續同樣也是賴以于火焰。火焰便是人類社會最原始的圖騰和象征。
赫靈對于自己身為天賜者所擁有的能力非常自豪,因為這是一種高貴的能力,一種強大的能力,也是一種美麗的能力。
但此時,一只手臂卻穿過了火焰,穿過了那層看似沒有實體,卻遠勝任何盔甲的防線,用五根手指牢牢地掐住了她的脖頸。
她就這樣被對方掐住了脖子,并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她雙手無力地抓住對方的手臂,卻悲哀地發現根本用不上力,一雙腿在空中不停地蹬著。而且因為脖子被卡住,她也沒有辦法說話。
高溫在消失,火焰也在消失,手中的女性雖然看起來有點慘,但生命體征還是平穩的。不可能說掐一會兒脖子就頂不住了,好歹也是個天賜者呢,是不是?
巴克抓著對方,手臂在空中晃了晃,連帶著對方的身體也隨著他手臂的晃動跟著晃了起來。
“女士,希望你能夠吸取這一次的教訓。我知道聯邦北軍的軍人大都很桀驁,這也是我們聯邦北方軍人的特點,所以我能夠理解你的桀驁,還有你的傲慢。”
“不過,對自己的同胞,而且還是一位無辜的同胞惡意發動攻擊,可不是一位軍人該去做的事情啊。”
巴克把手里的女隊長丟在了地上,她捂住脖子,蜷縮成一團,不斷地在地上咳嗽著。
巴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看了一會兒以后,就轉過身離開了。這是一個傷心地,他不想多留。今天跟人打一架他媽的吃虧簡直吃大發了。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長長的汽笛聲。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