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華夏最大的購票平臺,淘影票去年推出的電影預告欄目,已經成為了影院經理預售拍片的依據之一。
其實很簡單的一個設置。
就是把即將上映的電影根據日歷時期排列出來,簡單介紹一下劇情,把主演也列出來,邊上有個選擇,想看的五角星。
只要點亮它就表示一個“想看”數據。
當然,只有注冊認證過電話號碼的賬號才能點亮。
今年國慶檔期,三部重磅電影,“鄉愁”,“十八層妖塔”,“夏洛特煩惱”的想看指數自然分列前三位。
但是王小樂的電影,并不是第一,而是擁有著董巧和王曉剛的“鄉愁”拔得頭籌。
作為新生代的小鮮肉,王曉剛那可是高麗男團出身,明明男子身,卻眉清目秀,漂亮得不是一般。
“這些數據是真實的嗎?”
趙寒穎很是不爽的看著三部電影的排名。
在母親眼中,自家孩子自然是最棒的,可是鄉愁這數據太高了,幾乎比夏洛特煩惱多出了接近50。
“趙總,我們仔細核對過了,這些數據都是真實的。但是,很多給‘鄉愁’點亮的賬號是新注冊的。”
張玉可是跟隨趙寒穎多年的老人,她也知道為啥這一次趙寒穎會一反常態的關注電影指數。
這可是王小樂踏足電影圈的第一部電影。
“這什么意思?”
趙寒穎現在注意的各種融資推廣合作,對于這些技術細節并不是太了解。
“鄉愁的男一號,王曉剛擁有大量的少女粉絲。在她們的貼吧論壇,有專門的帖子講解如何拿到父母朋友的手機和銀行卡注冊我們的賬號。”
大數據時代,人們喜歡用各種數據去衡量事態,這樣更加直觀明確。
但是只要是數據,就有作假的可能。
其實這些新賬號也算是淘影票的一種資產,以后給投資方做報表的時候,說明增加多少用戶就挺好用,雖然其實這些新賬號十有八九都是廢號。
這也是為啥很多資本方喜歡流量明星的原因之一,你們不是要數據?這就是數據!
只是這一次不一樣,自家兒子的電影就這樣被打壓下去,讓趙寒穎很不開心。
“趙總,在想看指數方面,我們不好去更改規則,這個變動的話,我們的指數榜單會喪失公信度的,畢竟還有個對手。”
張玉的勸阻,讓趙寒穎有些猶豫。
“其實我們已經在首頁上放上了夏洛特煩惱的,同時在各種付款界面,都把夏洛特煩惱擺在了第一位,這些小舉動應該還是有用的。”
別小看張玉這話,就像一些站,同樣都是一個界面上的推薦位置。
有的書的推薦那是非常醒目,讀者一進去就能看到,而有的書的推薦位置就在邊邊角角,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
但是都是推薦,都在界面上,誰也不能說沒推薦。
“行吧,還有關于樂樂他們的新聞鏈接全部調在前列去。”
王小樂這幾年已經證明了他在影視圈的才華,自然趙寒穎要大力。
只是這些年,淘影票在電影圈見過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很多知名導演的電影一樣撲街。
趙寒穎生怕王小樂的第一部電影達不到預期,傷害到他的自信心,就在后面各種暗自出力。
而不少圈內人士在注意到這些小調整之后了,都只能無奈的苦笑。
現在的淘影票已經是華夏最大的在線購票平臺之一。
淘影票要讓一部電影票房增加,可能還做不到。最多就是像現在這樣,提供各種便利,但是淘影票要減少一部電影的票房那可是容易得很。
惹毛了淘影票,他們可以根本不在app上弄出電影的購票渠道。
雖說還有個競爭對手,但是那種巨大的損失任何一家電影公司都承擔不起。
現在淘影票的這些小動作至少還在規則之內,大家也就只能認可了。
誰讓這一家子都是玩娛樂圈的。
王小樂一走下舞臺,就雙腿一軟靠在了一名安保人員的身上。
“快!醫生!”
不只是王小樂,陸淺雪走下臺的時候,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但是,夏洛特煩惱劇組,真的做到了。
十四天的時間,王小樂他們跑遍了華夏所有的一線城市,還有幾個大省的省會。
每座城市都跑了至少五座影院,甚至有的城市更多。
這次路演并不算非常優秀,比起十八層妖塔的三十多個城市,鄉愁的二十多個城市,還是差了些。
但是,對于新生的434公司,這個成績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到自傲。
因為,所有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克服了重重困難,達成了他們的目標。
在這個過程中,其實有著很多的紕漏,很多的困難。
比如,李香山在去蓉城的時候,掉隊了,沒有登上當天的飛機。
方明達的車在半路上因為堵車,自己下車搭乘出租車趕到路演現場等等。
但是大家都堅持著,終于完成了這次路演。
這是大家的第一次,必然會成為他們心中不可磨滅的記憶之一的。
吳濤打起精神,安排完最后的事宜之后,才來到了賓館。
明天就是電影上映的時間了,他想著給王小樂再匯報一下。
可是,當他來到房間,卻發現門沒有關。
吳濤微微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他就看到,王小樂連鞋都沒脫,就躺在大床上,睡得死沉死沉的,嘴角還有著一絲晶瑩的口水,把床單都打濕了一大塊。
而在床邊,陳天星這位太子爺,人半蹲著背靠著床,嘴巴張得大大,已經發出了鼾聲。
一邊的沙發上坐著李香山,地攤上躺著馮弘,他們全都是嘴巴張開,一呼一吸之間,很有節奏感的鼾聲互相呼應著。
吳濤沒有打擾他們,緩緩的退出了房間。
然后他在走廊上,掏出香煙,走到消防通道那邊的窗口,給自己緩緩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們盡力了,看看這個電影市場,到底會怎么樣吧。”
當吳濤說完這句話,他仿佛卸下了自己身上的發條,一陣巨大的疲累涌上心頭。
吳濤背靠著墻壁,緩緩軟倒在地上,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