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雖然沒文化,但也知道面前這家伙心里也憋著壞來,還跟自己說什么練字,就你那一臉的淤青,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好人。
“我不賣了,我也打算拿回去練字。”壯漢可能覺得說自己練字有點牽強,又改口說“我打算拿回去給孩子照著練字。”
葉輝有種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實在是自己太急切了,本以為是個四肢發達的家伙,沒想到腦子還挺靈光。
“好吧,我承認這幾本書還算值點錢,你開個價吧!”葉輝有些氣惱自己養氣的功夫不到家,低著頭說道。
壯漢倒是露出一副鄙視的表情說“我不賣了,我打算拿回去給孩子練字。”說完壯漢就打算離開。
這時,小張移步擋在壯漢面前,一副你不賣就走不了的架勢。
“怎么滴,我不賣了你還打算搶不成?”大漢惱怒的嚷嚷起來,看樣子想吸引周圍的人群。
“我看你這東西是偷的吧!我覺得像是我孩子丟的那套字帖。”
壯漢仿佛被人說中了心事,直接炸毛了,故作鎮定的說“胡說什么?這是我家傳的字帖。”說完還緊了緊手里的包袱。
葉輝聽了壯漢那底氣不足的話,也是來了精神,斬釘截鐵的說“我看就是張哥家里丟的那幾本,我看咱們還是報警吧!”說著還真拿出了電話,一副準備報警的樣子。
壯漢哪里會讓葉輝報警,起身就想上前攔住葉輝,小張這次并沒有攔住大漢,葉輝也是裝作被大漢攔住的樣子。
“別報警,你說你能出多少錢吧!但是我告訴你,出的少了我可不干。”大漢一副任命的樣子,但還是咬牙說道。
“其實我也不懂,但是看著保存的這么好估計也就是民國的,要是以前的肯定都碎的不成樣子了,要不6?”葉輝裝作不明白的問。
“6,少了這個數免談!”
壯漢其實心里也沒底,畢竟看葉輝的樣子也不像什么文化人,而且這書也跟他說的一樣,確實挺完整的。
葉輝聽了壯漢的話,心里都樂壞了,但面上還是一副為難的表情說“看著也不值這個價錢,要不65?我可告訴你,就是我不懂,遇見懂的都不一定能出這個價,弄不好我還虧了。”
“不行,最少也得8。”
葉輝不是沒有1塊錢的現金,但是為了打消大漢的疑慮只能在這里慢慢的和他講價。
葉輝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番說“行,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答應。”
大漢沒有說話,倒是示意葉輝接著說。
“這幾本書就是張哥家里丟的,你只是撿到了,物歸原主罷了,這8塊錢算是我們的感謝費。”葉輝一臉鄭重的說。
大漢一聽原來是這么個事,立馬開心的說“你們放心好了,這書雖不是我的,但也不是我偷的,這是我去拆不我去幫人家翻新房子的時候在墻縫里發現的,我誰也沒說,偷偷帶出來的。”
葉輝一聽大漢的話,心里那一絲擔心也算是放下了,畢竟如果是偷的,那就是賊贓,如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件東西,除非自己藏著永遠不拿出來,否則容易起糾紛。
畢竟古玩行里的規矩就有不問出處這一條,但是如果和現在的法律相違背,就很難解釋清楚,所以葉輝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打個“預防針”為好。
既然雙方達成共識,葉輝也不再猶豫,直接從背包里拿出一打現金,看著大漢那“放光”的雙眼,葉輝遞給大漢8放在手里。
大漢把包袱遞給葉輝后,又看著葉輝手里的現金,仿佛知道葉輝有話想說,并沒有離開。
葉輝看著大漢如此上道也不拿捏,直接開口說“你如果告訴我這幾本書從哪里帶出來的,這1塊就是你的了。”
大漢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拿過葉輝手里的錢,也不管葉輝信不信說了一個地址就急匆匆的走了。
葉輝拿著包袱,也不想在琉璃廠多呆了,就和小張一起離開了琉璃廠,只是臨走前看著“二德閣”的招牌微微搖了搖頭。
其實葉輝誤會“二德閣”的掌眼師傅了,主要是店里的掌柜和師傅作為這次交流會東道主都提前到交流會的舉辦地準備去了,店里只剩下一個小伙計。
要不是因為舉辦地離著店面很近,估計就連一個伙計都不會留下,今天就直接關門歇業了。
去交流會的路上葉輝并沒有打開研究這一函《禮部韻略》,他是怕一不小心弄壞了。
反而有些好奇的問小張“張哥,你是怎么看出這幾本書不是那個壯漢自己的?難道說你有特異功能?”葉輝心情很好,居然和小張開起了玩笑。
“專業。”涉及到了自己的工作,小張又變成了那個葉輝熟悉的“木頭張”。
但是葉輝并不氣餒,反而饒有興致的問“你的專業就是看透內心,直至本質嗎?”
“保密。”還是那么的簡短,干練。
今天小張的表現令葉輝大感意外,真是沒想到一向極少多言的小張居然看人,做事如此老道。
想想也是,可能平時的不言語只是工作需要,而并非木訥,周老的護衛怎么也得是那種德才兼備的人不是。
“張哥你就跟我說說是怎么發現這個人說謊的就行,讓我也學習一下,這個總不涉及你的工作吧!”
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需要多觀察就行。”
小張又組織了一下語言接著說“我先看的是他的眼睛,一般情況下說謊的人眼球的運動會先向上、再向右轉動。還有就是撒謊的人會避免與你有目光接觸,他們會用手觸摸自己的臉,脖子,或者嘴巴,也就是所謂的抓耳撓腮。他們通常不會在撒謊時將手五指張開放在自己胸口”
葉輝聽了小張的話后,并沒有再問,只是在考慮是不是上了大學以后再增加一門心里學選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