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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假蛇首

  攤主不管葉輝怎么說,直接很光棍的來了句:“低于30萬不賣”

  葉輝反而感覺又回到以前擺地攤時候的日子,只不過他成了顧客而已,他不怕攤主要價高,就怕攤主不出價。

  葉輝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老板,那你告訴我這件仿青銅蛇首哪里值30萬它只不過是一件仿品,就算仿的再逼真那也掩蓋不了它是仿品的事實。”

  “你說他是仿品就是仿品了我還說它就是真品來。”攤主狡辯道。

  “呵呵老板你這就沒意思了,真品要是真品恐怕不會低于500萬。”

  “500萬要是真品500萬只能讓你摸一摸。”攤主一驚一乍的說道。

  葉輝覺得必須給攤主上一課,要不然他還以為這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來,于是葉輝開始了他的“演講”。

  “如果基于華國文化的立場,從藝術價值和審美價值來看,圓明園獸首只是一般性的歷史文物,它在超過五千年歷史的華國藝術發展史上,尤其是在華國雕塑藝術史上,可以忽略不計。而且它的血緣缺少華國文化的基因,它所反映的是西方寫實雕塑的傳統,但將其放到西方雕塑史上來論,也只能說是一般性的雕塑。”

  攤主有些不服氣的講:“我讀書少,但你可騙不了我,真品的圓明園獸首就值這么點錢”

  葉輝理所當然的講:“要不然來你以為能值多少錢你以為真的會像兔首那樣1400萬歐元成交嗎圓明園獸首的價格完全是被炒作起來的,它們作為建筑構件,離開了建筑,其價值就大為降低,大打折扣了。”

  葉輝也知道攤主所說的意思,無非就是2009年現身法國佳士得拍賣公司舉辦的“伊夫圣羅蘭與皮埃爾貝杰”專場拍賣會,鼠首以1400萬歐元的價格被拍賣。

  但這并不是真正的結果,結果就是買家表示不會付款,并導致鼠首流拍。

  “那那你說多少錢吧我不聽你在這里講歷史,我對這些不感興趣,我只對錢多錢少感興趣。”攤主有些無賴的說道。

  “既然說到錢,那我再給你講一講獸首在炒作之前真正的價值。”

  一開始十二生肖獸首的價格可以說是相當低廉的,1985年,一位美國古董商在加利福尼亞州一處私人住宅內無意中發現了圓明園馬首銅像,在一起的還有牛首和虎首銅像。這位古董商以每尊1500美元的低價買下了這三件銅首。從1987年到1989年,這三件圓明園銅獸首以及猴首銅像相繼出現在紐約和倫敦的拍賣會上,當時最高成交價是馬首,僅為25萬美元。

  而馬首之所以最貴,那是因為馬首是十二生肖獸首中最為獨特的一個,頭頂上云朵一般的造型和卷曲的毛發,顯示這是一個典型的歐式白馬王子,比較符合西方人的審美觀念。

  聽了葉輝的話后,攤主有些無奈的說:“即便是你說的都對,但是你想10萬塊買我的蛇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價錢我們可以商量,但是你也別獅子大開口,這東西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那你說最高能給我多少錢吧這眼看就要天黑了,我也想達成這最后一單交易好回家。”攤主看了看天說道。

  葉輝心里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己在這廢話了這么多目的不就是這個嘛葉輝就是為了耗時間耗到收攤,這樣攤主才會有種緊迫感。

  要是時間尚早,攤主巴不得有個人陪他嘮嗑,在這個角落里守著一攤子怪味的“新加坡”若是有人能和他一起“享受”那是攤主求之不得的。

  但是這個點就有點尷尬了,這馬上都要收攤了,葉輝還在這跟他講歷史,他心里不著急才怪。

  葉輝感覺墨跡的差不多了,直接開口說:“要不然咱家各退一步15萬怎么樣”

  攤主感覺這個青年一點都不實在,15萬,你退了一步不假,關鍵是自己退了三步。

  攤主有些不娛的說:“我也不跟你墨跡,我這還得回家吃飯,就20萬,想要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最終在葉輝的墨跡和攤主的“配合”下,以18萬的價格成交了,葉輝仔細的和攤主簽了合同,最終轉賬成交。

  葉輝這次可不敢讓攤主給打包裝箱了,自己直接脫下衣服將蛇首包起來,緊緊的抱在懷里,完全不像是購買了一件贗品。

  葉輝左右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小張的蹤影,微微有些緊張,又緊了緊懷里的青銅蛇首,急匆匆的往停車的方向而去。

  葉輝之所以這么小心,其實心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他懷疑這件青銅蛇首就是當初圓明園丟失的那件珍品蛇首。

  之所以葉輝會有這種判斷,那是因為葉輝沒有從這件青銅蛇首身上找到一絲作偽的痕跡。

  古玩這一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誰也不可能完全看透,但是有一句老話講“寧買真似假,不買假似真”,意思是說,寧可買個看起來像假的一樣的真貨,也不買看起來像真的一樣的假貨。

  而這一件就是看起來像假的一樣的真貨,因為大家都不會相信這件青銅蛇首會出現在潘家園,所以當大家看到這件青銅蛇首后都會本能的認為這是一眼假的物件。

  但是經過葉輝的仔細鑒定,他猜測這是一件真品青銅蛇首,當然就是葉輝鑒定錯了也不會吃虧。

  就像攤主所講的,不談工藝,就是單單里面摻雜的金銀等貴金屬也值10萬了,何況就葉輝看來它的藝術價值或許比這金銀之物更加珍貴。

  葉輝小心謹慎的來到車上后,坐在座位上忍不住長嘆一口氣,自己是不是太過小心了,總感覺有“刁民”想害自己。

  也許是這次京都之行接二連三的事端惹得葉輝有些神經緊張,又或許是得到好物件后保護欲作崇。

  不論怎樣葉輝心里都暗下決心,跟小張學武的事情一定得實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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