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金利主教,等凱聯星的傳送門恢復后,你有辦法重建傳送門嗎?”戰爭神殿大主教向麥金利主教詢問道。
大主教可是知道麥金利主教先后兩次派人建造了隆布星與凱聯星的傳送門,所以才會這樣詢問。
“我沒有絕對的把握,每一次重建傳送門的難度都會增加!”麥金利主教可不敢保證什么。
“重建傳送門我也只是問問,如果那邊沒辦法重建傳送門,到時說不定還是要請你過去!”大主教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麥金利主教沒保證什么,可大主教卻是聽出了其中的意思,雖然重建傳送門很難,但也并不是沒有辦法。
這完全可以當成戰爭神殿的一種談判的籌碼,從其余幾大神殿手中獲得這次神戰的更多分配權。
不管是哪個神殿,對于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都是同樣的態度,這是一次難得的練兵機會,至于神戰的勝負,神殿方面從來沒有懷疑過。
早在發現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時,神殿所討論的就不是如何與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戰斗,而是如何分配從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這里得到的戰利品。
神屬大世界多年沒有重大戰事,戰星雖然戰爭不斷,卻只是四級以下的戰爭,就連四級天空騎士在那邊都有出手的限制。
如今神屬大世界的高階騎士們數量不少,可久沒有高等級的戰爭,根本無法磨礪高階騎士,特別是五級圣殿騎士,排場越來越大,可也越來越怕死,完全沒有了騎士應有的精神。
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就是一個契機,可以通過這次的神戰,讓五級圣殿騎士也感覺到威脅,使其得到鍛煉。
“是,大主教,隨時聽從您的命令!”麥金利主教躬身應道。
凱聯星主城外,建造一座臨時傳送門并沒有需要多久,很快就在帳篷營地的金色帳篷外建造了一座中型傳送門。
由神殿出面,五位‘煉金宗師’也被召集過來,對星球級傳送門進行修復。
同時如何前往隆布星將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接回,并重建傳送門就成了一個最新的任務。
兩件事其實就是一個任務,重建傳送門,然后讓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通過傳送門返回。
金色帳篷內,四十九位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與五位五級祭祀全都在。
“各位,這是重建傳送門的任務,需要潛入隆布星,至于建造傳送門的事,則由任務者使用召喚戒指攜帶的‘煉金大師’來完成!”戰爭神殿的海維賽德五級祭祀沉聲宣布道。
別看‘煉金大師’在神屬大世界身份很高,但神殿想要請來敢于冒險的‘煉金大師’還是很簡單的,只要從信徒之中征召,受征召的‘煉金大師’只會感覺到無上的光榮。
要知道在神屬大世界,受神殿征召只有高階貴族才有資格,就連天空騎士也只能隨著高階貴族參與征召。
要是普通人將‘煉金大師’放到召喚戒指之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但出任務的都是五級圣殿騎士,‘煉金大師’無論是信任還是地位的碾壓,都只能服從。
召喚戒指中的環境極為幽閉,沒有極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在其中呆上幾天就能瘋了。
而進入召喚戒指內,自己的生命就不再受自己所掌控,一旦攜帶召喚戒指的人出了事,那么在召喚戒指內的人就會一直被關在其中,直到餓死為止。
所以少有人愿意進入召喚戒指,只要不想進入,就無法將其收進召喚戒指,進入召喚戒指需要當事人同意才能夠達成。
“任務獎勵十五大功!”海維賽德五級祭祀隨后繼續說道。
之前還有些不愿意的五級圣殿騎士們,有多位眼神一亮。
大功任務平日里很少見,五級圣殿騎士就是有實力,也很少有機會獲得大功。
大功不單可以提升高階爵位,更是兌換超大領地的必要條件。
為了家族的發展,這種十五大功的任務獎勵絕對是值得冒險的。
“我愿意前往!”布盧爾五級圣殿騎士第一個出聲說道。
其余幾位五級圣殿騎士很是懊惱,他們也想要接取,只是慢了一步。
“布盧爾圣殿騎士,您準備一下,會有‘太空飛舟’帶您前往隆布星的外圍!”海維賽德五級祭祀點點頭說道。
在場的每一位都是五級圣殿騎士,誰先一步接取了任務,自不會有人再搶奪任務。
布盧爾五級圣殿騎士得到了一只召喚戒指,內有一位‘煉金大師’隨時待命,一只空間戒指,里面是布置傳送門所需要的一切物品。
在隆布星上還在找尋隱藏地的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收到了來自凱聯星的信息,當然這個信息是通過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本體轉達的。
但這對于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幫助,經過了二十多個小時的找尋,他發現不管在哪里,都無法擺脫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的監視。
哪怕他就是找到一處沒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地方,但這種地方本就很少,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只要根據他的行動軌跡,很輕松就可以計算出他大體的位置。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現在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移動,通過這種方式讓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無法鎖定他的位置,從而爭取時間,等待神殿方面的救援。
可是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他身上的‘神圣屏障’神術效果正在慢慢減弱。
一旦‘神圣屏障’神術消失,他的能量分身就失去了對精神催眠與蠱惑的保護。
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確實是非常強悍的,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優勢,只要沒有將能量分身內的血脈之力用完,能量分身就能夠依靠速度或戰或走,來去自如,掌握戰斗的主動。
但能量分身并不是沒有缺點的,能量分身是五級圣殿騎士切割了一部分靈魂制造出來的。
這一部分靈魂雖然因為特殊的連接方式可以與主靈魂同步思考,但由于能量分身沒有真實身體,這部分靈魂相當于只是被一團能量所保護。
能量分身不能使用保護靈魂的裝備,甚至連保護靈魂的功法都無法作用在能量分身之上,這使得能量分身極容易受到催眠與蠱惑的影響。
當然,平時這種缺點根本不算什么缺點,因為想要對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催眠與蠱惑,最少也要有五級精神。
五級精神別說是邪惡信徒之中,就是幾大神殿內擁有五級精神的祭祀也很少,專業催眠與蠱惑的就更少了。
可這次不同,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所要面對的是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一位真正的古神,哪怕是再虛弱的古神,其實力也遠超五級。
更不用說從之前的情況就可以看出,這位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是擅長催眠與蠱惑的,這更讓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感覺到擔心。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飛在海面之上,這里只有少量的海鳥在天空飛翔,其余的海魚都在海水之下,這讓他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他看著身上的‘神圣屏障’神術生成的白色盔甲一點點的變淡,最后‘神圣屏障’神術白色盔甲化為了幾點星光消散不見。
失去‘神圣屏障’保護的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可以更清楚的感覺到隆布星表面的催眠能量,好在這種催眠能量沒有超過四級,對他的作用有限。
遠方的一只海鳥用全白的雙眼看了一眼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這雙眼睛中滿是審視的目光,就如同巨龍在看著螻蟻般。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心中一寒,他的目光與這只海鳥的目光對上,幾乎是本能的他手一揮,一道血脈之力飛出,擊中了海鳥的身體。
海鳥的身體在空中爆開,化為了一團黑霧。
“是祂!”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口中喃喃自語道。
那種被天敵盯上的感覺,讓他立即明白是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盯著他。
也好在海鳥的腦容量太小,哪怕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也無法借用海鳥的身體對一位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施展精神攻擊。
估計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只要增加一絲的精神,就讓海鳥爆體而亡了。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知道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的名字,可他不敢直呼其名,在被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占領的星球上,直呼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的名字,后果是難以想象的。
又有海鳥飛了過來,并且數量越來越多。
每一只海鳥都會在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的數十米處停下,用全白的雙眼靜靜的看著他。
詭異的感覺讓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幾乎發瘋,他面對的是一位神靈,只要想到這點,他就全身發寒。
生在神屬大世界,從小就接受著神靈至高無上的教育,雖說成為了五級圣殿騎士掌握了一絲自己的命運,但神靈的影響依然很大。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現在只身在一座古神占領的星球之上,被古神盯上,而救援他的神殿最少也需要三十個小時的飛行才能到達這里。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連殺了數百只海鳥后,他就放棄了擊殺海鳥,因為這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提隆布星有多少海鳥,就是這片海域的海鳥數量就難以殺完,如果是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本體在這里,他就是殺光整個星球的生命都很容易,但能量分身體內的血脈之力是有限的。
與其浪費寶貴的血脈之力,不如離開這里。
想到這里,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操縱能量分身,下降高度貼著海面向遠方飛去。
以能量分身的速度,這些海鳥根本無法追上。
就在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貼著海面飛行之時,整整一片海域的海面之下,向上飛出了無數條飛魚。
飛魚的數量之龐大,難以想象,在被瘟疫之神格拉德斯通操縱之下,齊齊的從海面之下飛出,讓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就是速度再快,也無法從十數千米的范圍內完全閃避。
“找死!”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輕喝一聲,這些沒有任何戰力的飛魚,雖然再多也構不成威脅。
能量分身之中血脈之力向外放出,在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能量分身外百米內的所有飛魚全部被擊成齏粉。
可是飛魚在死亡的瞬間,身體也隨之化為了一片黑霧,百米內的飛魚所化的黑霧將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能量分身包裹其中。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將血脈之力化為盔甲,這時候他不敢吝嗇血脈之力,全速向外飛去。
他并不是沒有想要向高處飛,但高處無數的海鳥形成了一片黑云,正等著他。
一只只飛魚隨著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的穿行而爆開,沾染在能量分身上的黑霧也越來越多。
血脈之力盔甲與黑霧之間傳出了咝咝的聲音,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感覺到能量分身內的血脈之力正在瘋狂的消耗著。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沖出了飛魚的范圍,只是他根本沒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感覺,因為他看到了更多的魚類從海中躍出,不單是飛魚,還有箭魚等可以彈出水面很高的魚類。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好象在與整個世界為敵一般。
“逃!”這是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唯一的想法。
他感覺著血脈之力的不斷消耗,沖過魚類與海鳥布成的防線,每沖過一只魚類與海鳥,都會讓他的身上多上一絲黑霧。
卡克斯頓五級圣殿騎士從來不知道海洋之中會有這么多的魚類,無窮無盡。
十分鐘后,他好不容易才算是逃出了魚類與海鳥的包圍圈,此時的他能量分身比之前透明了很多,這是血脈之力消耗過大的狀態。
并且這黑色毒霧的等級并不高,卻無法從身上驅除,就象是附骨之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