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可不希望其余的圣殿騎士看出什么端倪,這種傷勢轉瞬間就恢復的七七八八,這種能夠對五級身體產生如此效果的治療藥劑,很可能會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
特別是當著戰爭神殿的神官面前,更是可能暴露‘不滅生命力’的存在。
在‘嗥叫蠕蟲王’使用五級‘高頻音波’之時,古爾德議長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他身處于騎士戰陣內,可不是如同大衛一樣擁有宗師級‘騎士戰陣’掌握,可以隨意在騎士戰陣中移動。
古爾德議長深深知道,如果自己的移動破壞了騎士戰陣的運轉,他的行為很可能就會害死許多的騎士。
危險來臨前的猶豫,讓他失去了最佳的閃避時機。
宗師級‘騎士戰陣’掌握可不是每一個騎士都能夠掌握的,雖說在頂級貴族家族之中,總會有宗師級‘騎士戰陣’的掌握者,但那都是在眾多騎士中選擇出來的‘騎士戰陣’天才,再經過長時間的培養。
象古爾德議長這種身份,怎么有時間精研‘騎士戰陣’,而擁有‘騎士戰陣’天賦的天才也很難得,至少古爾德議長并不是。
就在古爾德議長頭皮發麻,危險感知讓他全身汗毛豎立,死亡的氣息迎面而來之時,一個身影擋在他的面前。
危險感知瞬間消失,古爾德議長也看到了身體呈現不規則扭曲的哈洛圣殿騎士。
如果這里不是太空,估計哈洛圣殿騎士早就癱軟在地面了。
“哈洛圣殿騎士,您怎么樣了?”古爾德議長驚呼道,隨后他轉頭對著后方的神官們大聲叫道:“快救人!”
不用古爾德議長提醒,已經有數道治療神術落在哈洛圣殿騎士的身上,這些治療神術對五級圣殿騎士的身體治療效果差強人意,不過還是緩解了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
“路德維希領主,戰陣由您指揮!”古爾德議長對不遠處的路德維希領主說道。
說完后他拉起哈洛圣殿騎士的身體,向著小型戰爭神殿退去。
在場所有的騎士都看到了哈洛圣殿騎士的舉動,他們的眼神中滿是羨慕。
這可不是哈洛圣殿騎士第一次救下古爾德議長了,在進入這處戰場的途中,就是哈洛圣殿騎士帶著另四位圣殿騎士犧牲了自己的能量分身,將古爾德議長所乘坐的‘星空飛舟’救了下來,同時救下了后方所有的‘星空飛舟’。
所有騎士都明白這是為什么,哈洛圣殿騎士是亞瑟領主的屬下,只是騎士們沒有料到亞瑟領主的馭下能力如此之強,又或者說哈洛圣殿騎士等幾位圣殿騎士對亞瑟領主如此的忠心。
圣殿騎士可是掌握了強大戰斗能力的強者,要讓這種強者為了誰而付出生命,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除非是為神靈而奉獻。
甚至于如果沒有神殿的監督,一些五級圣殿騎士都不會表現出為神而死戰的決心。
剛才,哈洛圣殿騎士竟然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必殺一擊,這里的五級圣殿騎士可都感知到了那股恐怖的危險。
古爾德議長也是心中焦急,他擔心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一方面是哈洛圣殿騎士救了他,另一方面是哈洛圣殿騎士如果隕落,他如何去面對亞瑟領主。
‘嗥叫蠕蟲王’的攻擊手段既然使用過一次,有著小型戰爭神殿的存在,自然不會讓其有第二次施展的機會。
小型戰爭神殿上眾多神官激發出一道道神術,神術在騎士戰陣前布下了減弱聲音的屏障,這種屏障不受物理與能量攻擊所影響,只會阻擋音波。
‘嗥叫蠕蟲王’也沒有繼續攻擊的意思,它搖晃的身體返回到空間門前。
剛才一擊可不簡單,消耗了‘嗥叫蠕蟲王’很多的能量,而騎士戰陣這邊有了準備,‘嗥叫蠕蟲王’也就沒有再繼續消耗能量。
這是一場持久的戰爭,有的是時間慢慢的消耗。
“請幫忙檢查一下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古爾德議長帶著哈洛圣殿騎士進入小型戰爭神殿,找到了負責治療的神官說道。
神官手一揮一道神術落在哈洛圣殿騎士的身上,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也隨之被他探查清楚。
“古爾德議長,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還算穩定,配合藥劑需要修養十天左右就可以恢復了!”神官取出了戰爭神殿的治療藥劑說道。
古爾德議長長舒一口氣,心中的擔心消除,不過他心中還是明白能夠讓一位五級圣殿騎士使用戰爭神殿的治療藥劑,且還需要修養十天,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傷勢。
這幾乎就代表著哈洛圣殿騎士在死亡邊緣徘徊了一遍。
“請幫我照顧哈洛圣殿騎士!”古爾德議長沒有時間在這里久呆,外面還需要他,他躬身向神官說道。
“這是我的工作,請您放心!”神官連忙回禮道。
哈洛圣殿騎士的傷勢大衛自然是知曉的一清二楚,他控制下的傷勢正好是普通傷勢的極限,再嚴重的話以后恢復過來就成了奇跡。
哈洛圣殿騎士留在小型戰爭神殿,大衛也將心神切換到了留在戰場中的邁克圣殿騎士的靈魂內。
戰爭之神的小世界中,坐在王座上的戰爭之神,饒有興趣的看著戰場,祂并不在意戰爭的結果,反正神屬大世界是祂與另四位神靈的世界,蟲族的入侵遲早會結束。
戰爭之神感興趣的是這種規模的戰爭,這可比祂在小世界的模擬戰爭要好玩太多了。
直到現在,戰爭之神也沒有對這場蟲族入侵有危機感,五大神靈掌控神屬大世界的時間太久了,萬年的和平,哪怕有時也會出現邪神蘇醒的狀況,但那也只是平淡生活之中的調劑。
小型戰爭神殿就像是戰爭之神的觸角一般,祂可以通過小型戰爭神殿更直觀的觀察戰場,也可以在必要之時直接插手戰爭。
四級天空騎士的死亡,沒有讓戰爭之神有絲毫的憐憫,就連剛才古爾德議長遇到了致命危險,戰爭之神也是當成了一出好戲。
在戰爭之神的眼中,神屬大世界的生命都只是螻蟻,五級圣殿騎士是稍稍強壯些的螻蟻。
這與戰爭之神漫長的生命有關,祂見多了生命的短暫,對生命的漠然早就成為習慣。
也只有哈洛圣殿騎士冒死為古爾德議長擋下那致命一擊時,才讓戰爭之神有些意外,這種行為戰爭之神在五級強者之中也是很少見到的。
大衛可不知道他救了古爾德議長的行為被戰爭之神關注了,好在他一直都是小心翼翼,使用‘不滅生命力’更是只修復了大腦,并沒有讓‘不滅生命力’作用于其余的軀體,特別是沒有作用于體表,否則‘不滅生命力’的氣息一定會被戰爭之神發覺。
當然,能夠隱瞞住戰爭之神的最大原因還是戰爭之神沒有調動其余的感知,只是使用了觀察。
太空之中的戰斗還在繼續,蟲潮依然洶涌,戰爭再次進入膠著狀態。
蟲族用大批量的死亡,換來偶爾重創四級天空騎士的機會,不管四級天空騎士是重傷還是死亡,都讓騎士戰陣損失一位騎士的支撐,騎士戰陣的威能也會減弱。
事實上如今的騎士戰陣已經從最強狀態至少下降了三成,這還是補充上能量分身的結果。
古爾德議長重回戰場,他這次站在大衛的另四位五級圣殿騎士身旁的位置,并從路德維希領主手中接過了指揮權。
古爾德議長從五位五級圣殿騎士的幾次表現來看,他清楚的知道亞瑟領主一定是在五位五級圣殿騎士來參加任務之前,就做出了詳細的交待保護他的安全。
這種操作他是無法阻止的,卻也不能讓余下的四位五級圣殿騎士麻煩,所以他將位置換到了四位五級圣殿騎士的旁邊,方便彼此照應。
在戰場之上,有可以信任的戰友是最重要的,大衛的幾位五級圣殿騎士用實際行動讓古爾德議長將他們當成了最信任的戰友。
“古爾德議長,我的能量分身不能再戰了!”一位圣殿騎士在騎士戰陣中匯報道。
如果之前能量分身沒有受到五級‘高頻音波’的影響,倒是可以維持久一些,但經過了‘高頻音波’的攻擊,又在之后不斷的消耗,終于實力弱一些的能量分身已經無法支撐下去了。
能量分身體內的五級血脈之力是不能掉到警戒線之下的,因為能量分身一旦崩潰,不單是能量分身消失,更是會讓五級圣殿騎士自身的靈魂受損,戰力大降。
在這種高烈度的戰斗之中,一旦戰力大降,給蟲族以可乘之機,大概空間門前的五級蟲族們不會介意滅殺一位五級圣殿騎士。
“所有能量分身在達到極限時收回!”古爾德議長沉聲命令道。
先是那位圣殿騎士將能量分身收起,隨后的時間里,每隔幾分鐘就有圣殿騎士收起自己的能量分身。
古爾德議長心中很是無奈,他的目光掃過身后的小型戰爭神殿,那里有傳送門,神殿至今還沒有派來更多的五級祭祀,否則以五級祭祀的實力,完全可以施展出更強的神術。
從戰爭開始到現在,戰爭神殿方面給予戰斗的支援看似不弱,可實際上離戰爭神殿的真正實力相差很遠。
戰爭神殿連神器都未使用,更沒有請神靈出手,完全是依靠眾多騎士的戰力在戰斗。
古爾德議長想著之前麥金利主教的話,難道真要讓所有的四級天空騎士都損失干凈,神殿方面才會決定是繼續戰斗還是撤離?
他不知道的是,戰爭神殿的神官們也不知戰爭之神的想法,他們只能執行戰爭之神的意志,在空間門前進行一場血與肉的戰爭。
這次死亡的四級天空騎士數量讓戰爭神殿也有些心驚,這些四級天空騎士可不簡單,這些都是四級天空騎士中的精英。
或許在之后的數十年間,這其中會涌現出數量不少的五級圣殿騎士。
可是這些神屬大世界的四級天空騎士精英就消耗在與蟲族的肉搏戰中,就連神官們都感覺到可惜。
遠在鎮守星的大衛突然心中一動,他的心神轉換之間又回到了哈洛圣殿騎士的靈魂之中。
“哈洛圣殿騎士,麥金利主教有請!”一位神官進入到治療室向哈洛圣殿騎士躬身行禮道。
在這位神官的眼中,大衛看到了羨慕之色,這讓他很是不解。
雖說哈洛圣殿騎士從骨骼到皮膚都受到了重創,但身為五級圣殿騎士,并不是無法移動的。
小型戰爭神殿有著重力,這讓所有在小型戰爭神殿上的人有著與地面完全相同的感受。
大衛控制著哈洛圣殿騎士的身體懸浮起來,跟著那位神官的身后向著大殿方面行去。
剛一進入大殿,大衛就感知到從大殿中央那戰爭之神神像上傳出的波動,這波動掃向哈洛圣殿騎士的身體。
大衛與神靈接觸過,對神靈的感應要比普通騎士強烈很多,他立即明白這是戰爭之神在關注哈洛圣殿騎士。
只是他不明白哈洛圣殿騎士的表現一直都是一位普通的五級圣殿騎士,怎么會受到戰爭之神的特殊關注。
如果是其他的圣殿騎士,在知道被戰爭之神關注的話,都會極度興奮,因為騎士之中信仰戰爭之神是最多的,這與戰爭之神的神職有關。
大衛倒是不擔心靈魂問題的暴露,這點他從黑龍亞歷克西斯那里就得到了答案,就是對靈魂有研究的神靈,也無法只憑借著掃描就發現靈魂內的秘密,特別是形成了五級靈魂本源的靈魂更是難以深入探查。
不過大衛還是從本體處調用了一項他一直以為不會用到的天賦能力‘狂熱信仰’,在哈洛圣殿騎士的靈魂空間之中,‘狂熱圖紋’的投影出現。
哈洛圣殿騎士的神態出現了一絲與之前不同的變化,似乎在強制壓制著激動之情,這時神像上傳來的波動掃過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