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海王類就在這一劍之下徐徐沉入海底,附近的海域都被染的殷紅。
其他的海王類、海獸聞道了這濃重的血腥味爭相而來,蜂擁而上,很快就將這只大海王類啃了個支離破碎...
一望無垠的大海之上,一座巨大的門戶仿佛將這海域分開,門戶的頂端直入云霄。別看現在這里風平浪靜的,殊不知在這海面之下,一股宏大的暗流流向了這個世界最堅實的地方。
這股洪流掌控在海軍的手中,如果是海賊等要進入其中,大門不打開,船就只能在巨大的渦流中漂泊打轉。
這里是鏈接司法島、推進城、海軍本部的重要樞紐,正義之門!
一艘大型軍艦緩緩駛來,停在了正義之門前。
軍艦很多負責押送犯人的海軍新兵紛紛感嘆,感嘆著世界政符能夠在大海中進行如此構造的科技能力,但是卻又不敢出聲,因為這里的海面之下都是海王類的巢穴,如果驚動到它們的話,那后果就不是他們能夠應付的了。
通訊船艙內,海軍本部中將達爾梅西亞聯系著推進城,請求他們打開正義之門,押送的犯人已經送到。
在軍艦的底層監獄,一只白色的小狐貍被小鎖鏈五花大綁著,一個海軍小隊全副武裝地看著,生怕出現半點差池。
被押送的正是蘇蘇,他現在正在被送往這世界的地獄——因佩爾頓,推進城!
負責看押的海軍軍曹小隊長叼著煙卷,幾乎一刻不離地看著蘇蘇,手中拿著兩張最新的懸賞令。
軍曹小隊長彈了彈煙灰,對部下說道:“你們說他們這賞金的差距也太懸殊了吧?船長將近八億貝利,船員就值這么點。”
他手上拿著兩張懸賞令是蘇蘇和卡羅依的。
白色云狐蘇蘇,懸賞金1200萬貝利,死生不論。
人魚卡羅依,懸賞金160萬貝利,死生不論。
這是海軍最新添加的懸賞令。
他的副手伍長湊過來:“隊長,你說那個叫龍驍的‘雷劍’小子真有那么神?聽說兩次大破咱們艦隊,而且擊破了屠魔令,還殺了天龍人啊!”
下面的幾個士兵也湊上來:“是啊隊長,我也聽說了,真是駭人聽聞啊。”
“聽說那個龍驍最多也就二十歲,真有那么厲害?”
“是啊,隊長,這些是真的嗎?”
聽到部下們的問題,軍曹又點上了一支煙,不屑地笑笑:“依我看就是在夸大其詞,天龍人那些雜...咳咳,查爾羅斯圣被殺只是湊巧了,要說擊敗緹娜艦隊還可能,但是憑借一人之力擊敗屠魔令,漬漬漬,癡人說夢啊。”
一名士兵又問道:“他擊破了屠魔令的事情可是公認的啊。”
軍曹說道:“他殺天龍人是真,上面是怕丟面子,給他安了這樣一件事。就像是有些實力并不太強的七武海,上面為了增加他的聲望和知名度,估計增加了他的懸賞或是后來添加了新的懸賞。”
這名軍曹小隊長是一名老兵油子,分析的頭頭是道,部下們聽的津津有味。
一名列兵說道:“為什么我們抓到的是這只臭狐貍而不是另一個啊。”
“哈,這狐貍不一般啊,我們半個中隊的人都沒有打過他,最后正好達爾梅西亞中將過來,才將其親自逮捕。”
“這家伙是為了保護那個人魚和我們奮戰的啊。”
“這么說來,這白狐還是很講義氣的啊。”
“話說回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人魚呢。”
部下們議論紛紛,而軍曹則叼著煙卷若有所思...
軍艦在正義之門外,與這巨門相比顯得那樣的渺小。
噶啦啦啦...
無比沉重的大門在渦流動力的作用下緩緩打開,本來風平浪靜的海面頓時像是沸騰起來一樣,當軍艦通過時,正義之門又緩緩關上,海面再次恢復了平靜。
被逮捕的云狐蘇蘇仿佛永遠被阻隔在這扇門之外,中將達爾梅西亞率領海軍正在將其帶入地獄之門。
遠處的巨大建筑在行進中不斷放大,蘇蘇的頭上仿佛出現了一大片陰霾,而且這片陰霾正在不斷擴大。
這里是海賊和罪犯的地獄,獄卒和看守的天堂,推進城!
大家心里仿佛都清楚,之所以用這么大的陣仗來護送這個名氣并不太大的白狐,并不是因為他本身,而是因為他背后的那個船長。
很快,負責押送的軍艦就抵達了目的地。
一陣讓人不適的金屬摩擦聲響起,推進城的大鐵欄被徐徐打開,蘇蘇被押著走了進去就聽到無數的哀嚎之聲不斷的回蕩。
“啊啊啊!”
“請放我出去吧,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求求你殺了我吧!”
各種刑法猶如但丁的《神曲》一般,凄厲、哀求、痛苦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就是推進城,讓正常人發瘋的地方。蘇蘇輕輕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卻沒有什么畏懼,跟著龍驍這么長時間的他早就見慣了血雨腥風,強悍的海軍、兇殘的海賊、狡詐的賞金獵人,自從他踏上龍驍的船之后,危險已經成為了家常便飯。
有一個好處是,惡魔果實能力者會被帶上沉重的海樓石手銬和腳鐐,使得其喪失能力,而蘇蘇起碼在這方面沒有什么顧忌。
也有一些護送其他犯人的軍艦,有些剛剛被抓進來的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當時心態就崩塌了一半兒,而想想自己以后要被一直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受盡苦難而悲慘的死去,當時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不...不,我不想在這種地方,求求你們放我出去,要不直接將我殺掉吧!”
四名背著火槍的看守將這個海賊按在地上,這海賊一直掙扎著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而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跳出一個魁梧的身影,緊接著一道斬波飛馳而出,這個海賊當即就被分成兩截,殷紅之色將地面染紅。
而剛才按著他的四名看守看著地上的慘像,卻沒有露出半點震驚之色,可見這在他們的眼中已然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