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就要走,正事還沒談呢。”劉循笑著說道。
“正事?什么正事?”羅虎納悶的問。
劉循雙手一拍,十幾個歌姬徐徐退出,不多時,四個親兵各自搬來一個木箱。
羅虎等人都定定的看著,不知道木箱里裝的是什么。
“把箱子打開!”劉循站了起來。
等箱子打開之后,屋中頓時閃出一片刺眼的亮光,羅虎四人只看了一眼,眼珠子便不動了。
里面裝的全是黃燦燦的金子,每個箱子足有幾百斤。
劉循擺了擺手,“這是賞賜給諸位的,以后附近的賨人部落,我還要仰仗諸位呢,都收下吧,可惜杜濩等人沒有來,本來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每人都有一份。”
“這是給我們的?”
羅虎就像做夢一樣,沒想到劉循這么大方,早知道就應該勸說杜濩他們一起來了。
劉循點點頭,“不錯,這四個箱子本就是為你們預備的。”
龐統笑了,劉循說的是箱子,而不是箱子里裝的金子。
羅虎四人頓時眉開眼笑,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這怎么好意思呢?”羅虎還故作謙讓,裝出要推辭的樣子。
“都收下吧。”
“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人真是太客氣了。”四人急忙上前,一人抱走了一個箱子。
“現在酒宴已經結束了,那咱們就商議一下今后這賨人當如何治理。”
“那是。”
見劉循出手如此闊綽,羅虎四人再無疑心,也不著急離開了。
劉循借著談話之際,試探幾人的誠意,他提出想把各部落遷移到附近的縣城,四人都百般推脫,說什么賨人歷來在山上呆習慣了,故土難離,舍不得離開大山……甚至羅虎還得寸進尺的要讓劉循把附近的縣城交給他們管理。
劉循徹底明白了,給他們好處可以,但想讓他們歸自己統治,被約束,他們卻毫無誠意。
天越來越黑了,不知不覺到了定更天,狐篤再次來到劉循面前,沖他點點頭,那意思魏延已經到了,一切準備就緒,該動手了。
劉循給了狐篤一個手勢,狐篤心領神會,馬上轉身離去。
劉循看了看羅虎四人,說道:“素聞賨人驍勇善戰,民風彪悍,不如讓下面的人切磋一下,也讓我見識一下賨人的勇武,幾位意下如何?”
這正中幾人的下懷,羅虎點點頭,“既然大人有此雅興,我等豈敢不從。”
羅虎沖身后喊了一聲“葵桑!”
身后閃出一個人,此人膀大腰圓,宛如黑鐵塔一般,一雙虎目,精光閃閃,氣勢驚人,看起來極為兇悍。
劉循知道羅虎選出來的人,一定是身邊實力最強的部下,他也想借此試探一下這些人的實力。
沖王虎點點頭,王虎答應一聲,邁步來到葵桑身前,“我來會會你。”
葵桑冷笑一聲,雙手用力攥緊拳頭,指骨頓時咔咔的響了起來,身上的肌肉也蓄勢待發,散發出驚人的力量。
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葵桑率先出手,一拳兇悍的砸向王虎的前胸,王虎側身一閃,讓過了葵桑的拳頭,順勢一腳凌厲的側踢,帶起一陣勁風。
葵桑舉拳架擋,嘭的一聲,拳腳相撞,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兩人僵持了一陣,繼續出手,你來我往,速度越來越快。
葵桑勢大力沉,出手兇悍至極,王虎也不含糊,嘭嘭的拳腳碰撞聲不時的響起,兩人毫不留情,誰也不想丟了顏面,全都全力以赴。
這是純粹比拼肉體的強硬,骨骼的堅韌。
劉循仔細的觀察著,這葵桑的確是一名勇士,實力雖然稍占下風,但也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突然,王虎一聲大喝,快步逼近,拳頭猛烈的擊打在葵桑的胸口上,葵桑騰騰倒退了幾步。
王虎腳尖一點,凌空跳起,如撲擊的雄鷹,右肘狠狠的砸在葵桑的肩頭,葵桑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
王虎剛一落地,便擺腿一腳側踢,正踢在葵桑的胸口,葵桑再也站立不穩,轟然倒地。
王虎一個魚躍撲了過去,雙手鐵鉗子一樣,咔嚓一聲,硬生生的掰斷了葵桑的喉嚨。
“你?”羅虎大吃一驚,剛要大聲呵斥,劉循一聲令下:“動手!”
話音未落,王虎已經縱身撲向了羅虎。
其他人也紛紛出手,動作明顯比賨人快了整整一拍,羅虎喝了不少酒,一時不慎,被王虎打翻在地上,沒等爬起來,王虎的拳頭便暴風驟雨一般,猛擊在羅虎的脖子上。
脖子是人體最脆弱的器官,王虎出手果斷,毫不留情,拳頭直掛風聲,帶起一陣陣強勁的氣流。
度奎見勢不妙,急忙拔刀出鞘,揮手砍翻了兩個益州兵,奪門而出。
剛跑到院中,從背后的房頂上突然射下了一陣冷箭,嗖嗖嗖!箭帶風聲,來勢洶洶。
度奎聽聲辨位,急忙回身抵擋,隨他沖出來的十幾個護衛,瞬間倒翻在地上,有的箭中喉嚨,有的箭穿心口,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稀里糊涂的奔赴了黃泉!
度奎一邊揮刀撥打箭矢,一邊扯著嗓子高喊:“快來人啊,被伏擊了!”
狐篤站在房頂,大聲催促,“繼續給我射,出來一個射死一個,全部殺光!”
度奎身手不俗,奮力抵擋,一連十幾支冷箭都被他擊落,狐篤破口罵了一聲,從身旁的弓箭手手中劈手奪過一張弓,彎弓搭箭,箭頭霎時間便瞄準了度奎。
“他娘的,去死吧!”
那支射向度奎的箭,激射而來,奔向他,以無可避免的熱情,就像是宿命的安排!
噗的一聲,正中度奎的心口,度奎登時瞪大了雙眼,直瞪瞪的看向房頂,帶著滿臉的不甘重重的倒下了。
狐篤冷笑道:“我們是伏擊,這都殺不死你,老子還混個什么勁啊。”
度奎雖然死了,但是那些提前進城的賨人,卻聽到喊聲迅速朝著縣衙沖了過來。
一時間,縣衙里里外外,一片打斗之聲,而城外的賨人,企圖沖進縣衙,卻被鄧芝帶人擋在了城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