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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章 黃禮志

  那是四月份的時候。

  櫻花國的某些城市,晚開的櫻花還在綻放。

  醫學在人類不知不覺,不知道的時候進步了。

  當然如何進步,如何發展的詳細過程瀧一一無所知。

  他也不是醫學系的學生,也沒想要知道。

  那個女生越來越像櫻花國人。

  這一點是在她從急救室脫離生命危險之后,瀧一差點流出淚水。

  她擁有著與山內櫻良同樣的開朗(《我想吃掉你的胰臟》女主角)。

  且她比sakura更加的開朗,愛笑,更善于去改變一個人。

  “哎?所以說她是韓國人嗎?”

  不知不覺已經被瀧一和這個女生相識的故事所吸引的女生們,這樣又一次的發出了驚嘆。

  連長輩們都開始擺出認真的態度,這是十分罕見的。

  “是的。”

  “那,名字叫什么?”

  “名字嗎?”

  瀧一閉目思索著,讀取著“大腦”這張存儲卡,而后睜開眼眸看口道。

  “黃...禮...志...”

  (現實中,黃禮志在8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本人在vlive里直播吐露過。

  最初是普通的流感被送到全州當地的小醫院進行救治,但沒有好轉,且發燒嚴重。

  因此醫生建議去更好的醫院。

  在急救室度過昏迷和清醒的一天后,本打算入院,但卻被送上救護車前往首爾。

  之后病情惡化,加上過敏換上骨髓炎,肺炎與敗血癥,到了首爾的醫院后,因為醫院沒有匹配的抗生素,再度被轉院,醫生曾經對黃禮志的母親說做好心理準備。

  之后住院一年治療才出院。前后總共更換了4家醫院。

  這里我改成13歲,為了后續的劇情需要。)

  瀧一用隨身攜帶的筆與那個之前嫌少有人注意到的筆記本,在末端的一頁紙上,沙沙寫下了“黃禮志”這樣的字跡。

  左邊是漢字寫法,中間是韓文,右邊是日文。

  “禮志”這個名字擁有特殊的含義,即天賜的禮物,他是這樣理解的。

  恰好她后來從急救室脫離生命危險時,坐在病床上的她難得看見了病房外的櫻花飄落的場面。

  現在回想,與黃禮志初次相遇的地方是在學校的操場上。

  但當時沉浸在學習當中的瀧一,并未注意到幾米之外的草坪上,同樣坐著那樣一位女生。

  “你的名字是什么啊?”

  “我在你認識的女生當中外貌排行第幾?”

  “你覺得我可愛嗎?”

  “請說出我可愛的三個地方,還有,請把我抱起來...”

  黃禮志天生與“羞怯”“淑女”這樣的詞匯相差甚遠。

  甚至,用“話癆”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她的性格更加貼切。

  她的身上某些時候存在著與sakura相似的瞬間,但卻比sakura更加的開朗。

  雖然自稱“是因為想要看櫻花所以拜托父母來到櫻花國”。

  但每當看到她的笑容,瀧一想著向日葵這樣的花朵更適合她,起碼瀧一是這樣認為的。

  向日葵的花語是愛慕,太陽,沉默的愛。

  它始終繞著太陽轉動,不管太陽去哪,它都一路跟隨著。

  寓意著內心有堅定信念的人,不怕困難,勇往直前。在愛情上還代表著不離不棄。

  與黃禮志相識的近一年里。

  瀧一與黃禮志相互寫下了“想要和不是戀人的異性做的事情”。

  直到這之后的那場突發事件,終結兩人這種超出陌生人交際的相處。

  “有關于我跟她的故事,我以小說的形式寫了下來,如果感興趣的話,你們可以拿過去看看。”

  近一年的相識相處存在著太多說不完的事情。

  倘若將每個瞬間以攝影的形式留下來,那些畫面疊加在一起,完全可以拍成一部電影。

  “所以歐尼醬和禮志醬最后是因為什么分開了?”

  光希對于瀧一這種將故事說著突然停住嘴巴的做法很是不滿。

  “因為什么原因嗎?”

  翻開筆記本,找到第一頁。

  “胰臟物語”四個漢字從左向右。

  “胰臟”在上,“物語”在下這樣排列著。

  “因為...她差點死了。”

  在瀧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因太過于沖擊,廂房里的空氣驟轉直下,像凝固了一般。

  與他相約前往北海道的那一天,原本是留院繼續觀察的日子。

  她準備向父母告知在康復之后,想要獨自與在櫻花國認識的新朋友前往北海道觀賞櫻花。

  盡管黃禮志的父母表示十分的擔憂。

  但在親眼目睹瀧一前來醫院悄悄探望熟睡中的她之后,便不再抵觸這樣她這樣的念頭。

  在周末的那天,她在完成每日必備的例行散步之后,失足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事發前那里還留下光亮一層沒有干掉的水面,那是清潔工所留下的。

  她送往了急救室。

  她的手機上短信編輯的頁面,還留有一條只寫到一半,未曾發送出去的短信。

  “我即將到了出院的時刻,雖然醫生建議我再繼續留院觀察...

  但在這里的開支已經很難再讓我們繼續呆在櫻花國了,所以決定在與‘不知名的前輩’賞櫻后,我...”

  “那次真的是把我嚇到了,雖然那個時候我們還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但真的嚇到了。”

  現在對于這些事情是可以輕松說出來的程度,瀧一本能的刮著臉頰。

  “后來,她被送入了急救室,但因為摔倒的時候,并不是頭部著地。

  所以因為這件事情,她又在醫院逗留了好幾個月。

  我拿出了我的一部分積蓄資助她作為醫藥費,她的父母在離開前請我在醫院的附近一家餐廳吃了飯。”

  瀧一說道,跟黃禮志的離別,是在與她笑起來,瞳孔總是消失不見的大晴天里進行的。

  在機場的時候,她不顧父母的注視撲進瀧一的懷里。

  “沒有死掉真的是太好了。在那段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的日子里,和我此前沒有交集的‘不知名前輩’,真的非常謝謝你能這樣陪伴我。”

  黃禮志從未想過倘若她無法從急救室被推出來。

  那么父母帶著她的骨灰回到全州舉辦一場葬禮,一定會有很多人流下眼淚。

  肺炎,骨髓炎,敗血癥。

  無論是哪一樣都是聽起來非常可怕,且難以治愈完成的癥狀。

  以前的她從未對瀧一提起自己是哪里人。

  “我可不希望在自己死去之后,‘不知名’的前輩會一個人去我的家鄉祭奠我,那樣的話就太奇怪了。”

  但瀧一知道,黃禮志也能察覺到他本沒有平時說話的那樣淡然冷血。

  人在死亡后的葬禮上為死者流淚,恰好能證明死者這一生并沒有白活一場。

  “如果你真的死掉的話,我可能會去參加葬禮前一晚的守靈儀式的。”

  “但是現在,‘不知名的前輩’你可以不用去了,父母都在說我能順利痊愈真的太好了。”

  黃禮志抬起頭笑眼示人。

  遇見她之后,瀧一的生活軌跡得到了改變。

  他本就是個大學生,即使沒人通知,也不得不去學校。

  但多虧她托著病怏怏的身體去學校圖書館。

  為此他常在很早的時候,天氣不好的時候選擇出門前往“沒有重要的事情也可以不去”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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