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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章 比遺憾更悲傷的事情

  總的來說,這是個每時每刻都會讓女生覺得新鮮的男生。

  因為新鮮所以會一直選擇接近,了解。

  倘若某天女生在這個男生的身上不再體會到新鮮感,那便是一腳踹開的開始。

  黃禮志痊愈回國了,如今他能夠坦然的說出這段故事。

  眼眸里沒有旁觀者認為的悲傷,這源于瀧一說的“他們是在以陌生人的身份進行相處著”。

  事實上在認識了一年離別的時候,他們彼此才互通姓名。

  在那之前,一直都是“你”“我”,或是“喂”。

  缺少了名字帶來的稱謂,似乎讓彼此覺得生疏拘謹的東西將不復存在。

  事實上重新提起這件事情,他依舊很遺憾。

  之所以將塵封的筆記本拿出來,是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世界原本存在著這樣的一個人。

  很遺憾的同時但也沒有悲傷,這便是瀧一的狀態。

  與黃禮志這樣一位相識快一年闊別的朋友很遺憾,但遠不及sakura的離去帶給他的悲傷。

  聽起來很自私無情,但比他悲傷的人大有人在。

  譬如在《胰臟物語》里,山內櫻良她的家人,她的同學以及親朋好友。

  且就算當初參加她的葬禮時,像旁邊的人那樣嚎啕大哭,也接受不了她無法回來的事實。

  說不定,還會承受更多異樣的眼光。

  這是個理所當然的結論,與黃禮志當初患病承載了太多的異樣的眼神一般。

  為此后來選擇用小說的形式寫下這樣的故事。

  《胰臟物語》,這種結合身邊發生的事情寫成的小說。

  某些時候瀧一會自嘲的認為:

  自己是生活在一個由動漫故事與平行世界所足夠而成的新環境中。

  金智秀,不...這些女生們選擇在合上本子之后,妥善放在身旁保管著。

  但不可否認,瀧一的文字令她們深陷其中。

  能夠在這樣的年紀寫出讓女生為之傾慕的東西,這也是別的男生身上所不具備的東西。

  當有些人依舊戀戀不舍的討論著《胰臟物語》的事情時,本田仁美從那種氛圍里脫離了出來。

  “吶,taki桑...最近有女生跟你告白嗎?”

  “嗯?為什么要問這樣的問題?”

  為什么每一個見到自己的女生,在想辦法跟自己搭話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問出這樣的問題。

  曾經的一段時間里被這樣的疑惑纏繞著,但也僅是短暫的瞬間。

  雖然本田仁美向瀧一開口問出這種事情,不過那一瞬間感受著多道視線又迅速的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為此,僅僅是看著她眨著眼眸的模樣回答著。

  “嘛,最近的話沒有,因為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有去學校。”

  他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令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不愿再離開視線。

  “不過,一月初的時候有收到過想要約會的請求,還有...很多封的情書。”

  “果然,我之前跟智秀醬說的時候,她還有些懷疑呢...”

  本田仁美托著臉頰呢喃道,語氣里盡是挪俞的情緒。

“那個不是懷疑啦...只是覺得,這有些..嗯  經常接到那么多女生的告白,應該是很苦惱的事情吧?”

  金智秀聽懂了這次的對話。

  或許是本田仁美本就想要讓她聽到,所以這一次是直接用毫無口音的韓語。

  已經厲害到掌握到這么多詞匯的程度了嗎?

  金智秀在辯解的時候不忘驚詫一番。

  “苦惱嗎?也不算是吧?

  能夠被這么多人喜歡,本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至少我還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善意。”

  就像時常會從別人的嘴里聽到“長的這么好看,沒有感到不方便的地方嗎?”。

  承認亦或被認為是矯情,否認則是自信的體現。

  “沒錯,因為taki桑真的很有人氣呢,知道嗎?

  聽別人說,taki桑以前只要是在上學的時候,會有很多的女生為了能夠看他。

  刻意和他乘坐一個班次的地鐵或者公交車。”本田仁美這樣說道。

  瀧一是自中學時代開始,便擁有了自己的個人粉絲俱樂部的人。

  是在京都讀書,或是后來在東京獨立的時候,都屬于矚目的類型。

  像那種只要一上車前往學校,“啊!taki桑!”這樣的話成了生活里的日常。

  “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了嗎?”

  金智秀滿是不可思議,倘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已經算是藝人了。

  “當然,主要是taki桑的外表和他的內心一樣的溫暖。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直被追求的類型,從來沒有見過taki桑去追求被別的女生呢。”

  “一直被追求?”

  “對啊,taki桑就是一直被追求的那種,而且他時常跟我說,那個“等著被他去想要追求”的女生應該寄存在這個世界的某處。

  而他則屬于一直期待著能夠遇到,并且會努力向那邊靠近的類型。

  taki桑在對待愛情方面是屬于毫無保留的獻出。”

  “所以,因為這個,他才會被...”

  金智秀的心底閃現出這樣的話,她被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

  但值得慶幸的是,這樣會去終結當下話題,和迅速毀掉一個人好心情的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書上常說毫無保留付出的愛情充滿卑微。

  難以想象與sakura相戀六年的時光里他的“卑微”會是什么樣的程度。

  “所以taki桑...”

  “嗯?怎么?”

  “taki桑就沒有想過,去停下來回頭注意一下那些曾經向你告白過的人嗎?”

  “有些東西錯過了我還能夠再回頭嗎?人是無法進行倒退的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

  本田仁美歪著頭,有種記憶正在被某種物體輕輕的敲動的觸動。

  “taki桑聽說過,世界被水淹沒了這句話嗎?”

  某些時候,她是會突然蹦出一些奇怪話語的人,瀧一未曾見過。

  以偶像身份在電視上活動之時,許多人曾因為她的一些犀利見解而對此刮目相看。

  縱使心中再多的疑問,他也知道,即使不去追問,也會等到接下來聽到的相應的答案。

  “世界被水淹沒了,人是分為兩種的,taki桑過去送給我的一本書上是這么說的。

  想要到達某個地方而拼命游泳的人,這是第一種,只在一邊輕輕漂浮。

  任由水面推動著自己的身軀,這是第二種,taki桑應該是屬于第一種吧?”

  “真是挺有意思的分類方式啊。”金智秀聽著瀧一的翻譯贊嘆道。

  所謂的‘到達某個地方拼命游泳’的概念,一樣可以用在之前的畫上。

  例如,為了重新回顧那些向他告白的人,勸說他可以選擇重新與那些人聯系。

  本田仁美曾告訴她,有太多的人在跟瀧一告白之后,至今未曾放棄喜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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