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隆點頭答應,隨后兩人便離開了基地。
之后數日,葉無舟等人的安排下,基金會的所有成員都已經全部搬進地下基地中。
而葉無舟也把自己的原先的實驗室,轉移到了其中,著手開始了針對混沌靈器的研究。
昏暗的房間,緊閉的大門。
王景國從昏迷中醒來的瞬間,看著房間內的一切已經有不少時間了。
由于看不見天空,四周沒有任何相關的參照物,所以他只好通過用心臟的跳動來判斷時間。
索性四周安靜無比,導致他能夠十分清楚的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
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從他醒來開始,他已經在這間房間待了至少一個小時了。
大概是昨天,他還呆在齊國的監獄之中,為自己殺害某個倒霉鬼一家五口的罪行贖罪,準備過一陣子就執行死刑。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王景國忽然有些興奮起來,臉上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當時那個小女孩掙扎的力度剛剛好,再加上一旁她鮮血橫流的母親,讓王景國狠狠發泄了不少的惡欲。
不過,由于附近正好路過一名正義的煉器師,所以最終導致他沒能逃之夭夭,被關進了監獄之中。
當時王景國并不擔憂,因為他是早年修煉過一門奇怪的武學,那門武學并不能練出真氣,只能不停增強他的力量。
雖說沒辦法讓他像真正的武者一樣強大,卻也給他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比如說被關進普通人監獄,借助自身的怪力,他可以輕而易舉突破監獄的阻攔,逃之夭夭。
他相信這次也是如此,正如他之前幾次一樣。
誰知道他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出現在了這樣一個鬼地方。
出于警惕,他沒有亂動。
但一個小時過去,卻沒有絲毫事情發生,這讓他開始有些煩躁。
“去你瓜的,不管了!”
王景國叫罵一聲,伸手扯住腳上的鐵鏈,企圖運用自己的蠻力將其扯斷,然而看似只有一指粗細的鐵鏈,卻有著異于外表的堅固。
王景國臉部漲紅,脖子上的都已經蹦起幾根青筋,卻仍舊是沒有辦法讓那鐵鏈損傷分毫,最終不得不放棄。
看著腳上的鐵鏈,王景國心里開始打起鼓來:“你奶奶的,不會是靈器吧?”
雖說王景國知道自己不會一直都能逃過審判,但他沒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早。
滋滋!
忽然,房間內響起了細微的電流聲。
王景國被其驚動,驟然扭頭看向電流聲傳出的地方,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墻壁上的一處好似屏幕般,瞬間有了畫面。
畫面中,是一個造型極為奇怪的木偶。
那木偶的臉上涂著白色的油彩,顴骨高高鼓起,臉頰兩旁各畫著一道紅色的螺旋,雙目無神,乍看上去詭異而又恐怖。
“你好,我想和你玩個游戲。”
木偶下方的嘴巴不停開合,發出了一個有些年輕的聲音。
“你算那根蔥,你說……啊啊啊啊!”
王景國瞪了屏幕上的木偶一樣,正要辱罵對方,便感覺一陣強烈的電流從他腳上的鐐銬上傳過來。
在強大電流下,王景國的身體如同熟透的龍蝦般蜷縮在一起,表情扭曲成一塊,痛苦的掙扎起來。
十多秒殺后,電流才是停下。
然后,就見木偶透著屏幕緩緩開口:“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在選一次。”
“我玩,我玩!”
趴在地上的王景國急忙開口喊叫,剛剛的痛苦他可不想在體驗一次。
“很好,我很喜歡你這種積極的人。”
木偶話音落下,王景國腳上鎖在地面的鐐銬頓時分成兩截。
看著掛在腳上的一部分鐐銬,王景國遏制住從上去打碎屏幕的沖動,從地上緩緩坐起問道:“你想怎么玩?”
“很簡單,打開你面前的大門,走出去。”
聽到木偶的話,王景國愣了一秒,他原以為應該是什么困難的事情,結果沒想到是這樣要求。
正如木偶所說,打開大門走出去,實在是簡單不過的事情。
可事情……真的有這么簡單嗎?
就算是再無聊的人,也不會把人從監獄中弄出,然后僅僅只是為了讓他開個門。
“這么簡單?”
王景國望著屏幕上的木偶,想要在多獲取一些信息,然而整個屏幕卻瞬間灰暗。
盯著屏幕看了足足十多秒,王景國最終沒有忍住,轉身走向面前的房門。
就在王景國靠近房門后,原本緊閉的房門忽然打開了一條縫隙,光亮從縫隙中穿透過來。
王景國猶豫了下,后退一步,給自己留出足夠應對危險的空間,而后緩慢地拉開了面前的大門。
大門的另一邊,是一間極為明亮的房間。
房間的墻壁上安裝著幾扇大門,中央是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擺放著一張泛黃的羊皮卷。
三個互相保持著距離,面帶警惕的男人,正齊齊看向走出的王景國。
王景國亦是打量著面前這三人,他們的樣貌各異,有的面容枯槁,頂著一個禿頭,有的面帶紋身,眼神兇惡,有的體型肥胖,看上去就像一座肉山。
注意到面前三人腳上的鐐銬,王景國頓時明白幾人的處境。
“人齊了,交換一下情報吧。”
沉默片刻之后,一旁的禿頭男搶先開口。
聽到此言,王景國飛快數了下墻壁上的大門,加上他自己的那一扇剛好四扇。
四扇門,四個人……
不出意外,人應該是到齊了。
紋身男接過禿頭的話茬,不滿開口道:“勞資不清楚,昨天我還在初行城的大牢,醒過來就在這個鬼地方了,然后那個什么木偶,就讓我和他玩個游戲,我打開門就走進來了。”
胖子看著眾人,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我和他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我是新湖城的大牢。”
禿頭聞言,看向了一旁的沉默的王景國。
王景國自然明白意思,很配合的給出答案:“一樣,我是啟翔城大牢的。”
“看來對方挑選目標的條件之一,就是牢房中的罪犯。”禿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扭頭看向房間中央的高臺:“對方把我們弄過來,肯定不是要我們在這開會,而房間內唯一可能有線索的東西,就只有上面那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