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它,是不是在看我們?”
還不等李小坡走出房間,李一謀的聲音便在兩人地耳邊響起。
聞言兩人立即看向面前的怪物,隨即瞳孔猛的一縮,就連心臟都不免急速抽搐了一下。
他們面前這頭巨大而又猙獰的怪物,正低下自己的頭顱,用對充滿了冰冷和譏諷的獸瞳,緊緊地注視著他們。
這絕不是幻象!
一瞬間,三人的腦中皆是閃過這個念頭。
就算是現實幻象技術,也不可能投影出如此逼真的幻象出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頭怪物,絕對是一個存活著的存在。
怪物看著面前失神的三人,緩緩舉起自己巨大的龍爪,徑直向著三人的頭頂砸下去。
三人反應過來,眼看著龍爪從頭頂落下,急忙想要動身閃躲。
可那頭怪物的動作卻是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快上許多,巨大的爪子拍在三人身上的瞬間,那頭怪物并重新恢復成了一團霧氣。
而原本處于房間內的三人,已經不知何時消失在原地。
“很久很久以前,巨龍突然出現,帶來災難帶走了公主又消失不見。”
“王國十分危險,世間誰最勇敢,一位勇者趕來大聲喊:我要帶上最好的劍,翻過最高的山,闖進最深的森林,把公主帶回到面前。”
“國王非常高興忙問他的姓名,年輕人想了想,他說……”
聽著耳邊響起古怪歌謠,李一謀揉著自己仍舊有些發昏的腦袋清醒過來。
睜開眼的瞬間,他便被四周的景象所震驚了。
他現在正處于一片巨大的廣場中,廣場的四周修建著各種他沒有見過的古怪建筑,不少奇裝異服的人正圍繞在廣場周圍。
不,不只是奇裝異服!
周圍那些奇裝異服的人,甚至連容貌都和煉器大陸上的人族不同,他們皆是金發碧眼,鼻梁高挺,皮膚白皙且粗糙。
李一謀下意識后退一步,伸手摸下了自己手指上戒指,感受到戒指仍舊在釋放著涼意,他的心情才是慢慢平復下來。
“我這是……在什么地方?”
冷靜下來之后,李一謀打量附近的一切,并且嘗試和總部取得聯系。
“沒有反應。”
看著手中沒有任何反應的傳訊玉,李一謀的心中不免有些焦躁,根據附近的情況來看,他似乎是被傳送到了某個神秘的地方。
但不管是這里的建筑風格,而是周圍那些和人族相似的人類模樣,他都沒有見過或是聽說過。
“也不知道李哥和東方兄去哪里呢?”
既然他被傳送到這個古怪的地方,那李小坡和東方尋必定也受到了相同的待遇,不過似乎因為某種原因,他們三人在傳送后被分開了。
“國王,國王來了。”
就在這時,他附近的人群開始變得吵雜。
國王?聽上去像是某個不小的官職。
李一謀微微一愣,抬頭投去目光試圖了解情況。
此時,一名披著藍色棉被,帶著金色王冠的老男人出現在了廣場上。
“看上去似乎國王在這里威望很高,國王國王,或許是皇帝的另一種的意思,不過……他為什么要把棉被披在背后?是這里的特殊習俗嗎?”
李一謀不停打量著面前的老國王,試圖從對方的身上收集到可用的信息。
“諸位臣民們!就在昨天,居住在西邊的那頭惡龍,從王宮中帶走了我最為喜愛的女兒,我們王國的珍寶!如此惡劣的行徑,我已經不能再忍受,因此我才向全國發出召集令,邀請所有的勇士前來屠滅惡龍!”
惡龍,王國……
李一謀微微皺眉,忽然回想起醒來時聽到的古怪歌謠。
難不成……他成為歌謠故事中的一員?
老國王望著面前的眾人,慷慨激昂的發表完演說,隨后指向廣場中央的一塊巨大石頭。
“這塊石頭里面,保留著具有勇者力量的寶劍,只要能夠拔出寶劍就可以擁有殺死惡龍的力量。我以國王的名義再次宣布,只要有人能夠拔出此劍,斬殺惡龍,我就讓公主嫁給他,并且指定他為下一任國王繼承人!”
果然是之前那個古怪的歌謠嗎?
聽到老國王的話,李一謀越發能夠確認他所在的地方,和之前聽到的那首古怪歌謠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系。
就在思考之時,一旁的衛兵已經走上前,將廣場中央的巨石砸成了粉碎。
一把造型極為普通的長劍,就這樣顯露在眾人眼中。
“拔劍?傻子才會上去拔劍!那頭惡龍分明就是數十年前的那一條,當時拔出寶劍去討伐惡龍的人,被惡龍的火焰燒的連尸體都不剩了。”
“就是,只有傻子才會上去拔出長劍,即便有長劍的幫助也不可能戰勝巨龍的。”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李一謀并未有所行動,他剛剛嘗試了一下,體內的靈能已經被不知名的力量給壓制,最多只能發揮十分之一的作用。
想要靠著這樣的力量,卻打敗一頭聽上去就很厲害的怪物,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目前所處的情況太過詭異,少做多看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老國王見沒有一人上前,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
“我知道大家都很想除掉那頭惡龍,但是符合條件的人實在太多,所以我就已經已經做好了準備。在你們趕來廣場集合時候,我已經將紛紛士兵給合適的人選發放了紅布,現在所有手臂上系有紅布的人,全部上前一步。”
紅布……
李一謀心中驟然一驚,急忙看向了自己的右臂,在他的右臂上,赫然綁著一條鮮紅的紅布條。
“什么?他這是想要讓我們去送死!”
“你敢不上去嗎?四周這么多士兵你以為是擺設?”
“說的沒錯,上次那個所謂的勇士,就是被這樣強迫著去討伐惡龍的。”
“大家不要緊張,他之前不是說了嗎?勇士能夠拔出寶劍的人,我們只要假裝拔不出那把劍不就行了嗎?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