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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北方狼族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隊士兵騎著駿馬在草原上飛馳著,頭曼單于剛剛帶人打敗了來自西方月支的騷擾。

  頭曼騎著馬走在前面,跟在他身后的一名將士驅馬趕了上去。

  “大王,這月氏實在是欺人太甚,今年已經是第三次來了,眼看沒多久要入冬了,若是不加以制止的話,我們手下這大大小小的部落可怎么活啊。”

  眾人聽聞將士的話都是一陣沉默,現在的形勢對狼族來說極其不利。

  頭曼收復各部落成立狼族以前,他們一直都遭受東胡和月氏欺凌。

  在頭曼的創立狼族以后,他們好不容易過的好一點了,結果又中了趙國李牧的計謀,狼族十萬人馬被滅,遭此重創后狼族差點就不復存在了。

  當趙國被滅后,秦國這個七國中最強大的國家來到了他們的南方,他們更是不敢輕易招惹。

  現在的狼族被這三個強大的勢力圍住,每天只能在夾縫中生存嗎,日子過的是苦不堪言。

  頭曼長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回應那名將士的話,低著頭繼續前行。

  剛剛走了幾步路,頭曼發現遠處有一名騎著馬的少年,少年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若是細看也能看出它也曾是一件價值不菲的衣服。

  剛才說話的將士再次揮鞭上前,“單于,他好像不是我們狼族子弟。”

  頭曼盯著前面的少年,雙腿猛的一用力揮鞭加快了速度,“走,追上他,問問他是干什么的。”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眾人將少年團團圍住,頭曼擋在了少年的前面大聲喝道。

  少年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了看眾人,又繼續將眼睛閉了起來雙腿一夾,馬繼續向前走去。

  看到少年那高傲的態度,頭曼頓時怒火中燒,月氏欺負他,東胡也欺辱他,現在就連一個少年都不將他放在眼中。

  少年的馬一步步靠近著頭曼,頭曼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的右手已經搭在了劍柄上。

  就在頭曼即將揮出手中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馬在不斷后退著,向下一看仿佛有什么東西將馬給“推”開一般。

  這一幕嚇的頭曼大驚失色,他也是有見識的人,他頓時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單于頭曼放緩了自己的語氣,臉上堆滿了假笑問道:“不知這位公子是秦人還是趙人?”

  “秦人?”,頭曼發現少年在說秦人時眼中充滿了怒火,心中暗道一聲“有戲。”

  “我是韓人。”

  頭曼身旁的一名將士嘲諷道:“韓國?不是早就被秦國所滅了嗎?用你們的話說,你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

  少年猛地睜開了雙眼,旁邊的頭曼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什么壓住一般,有些喘不過氣來。

  隨著一聲慘叫,剛才嘲笑少年的那名將士倒飛出去數十米遠,嘴中大口大口的向外吐著鮮血。

  眾人臉上的笑容都凝固在了臉上,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手慢慢伸向了腰間的劍。

  “在下管教不嚴,冒犯了公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現在的頭曼還沒有后來那般目中無人,而眼前少年的不凡也讓他起了別樣的念頭。

  “既然公子故國已滅,那么公子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少年拿起了掛在馬上的酒葫蘆飲了一口,葫蘆中傳出的酒香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隨著少年將木塞塞上后,那股濃郁的酒香又消失不見了。

  少年自嘲的說道:“我本是應死之人,這天下又哪有我的容身之所?”

  “公子這話什么意思?”,少年的話讓頭曼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可知我是誰?”,少年用余光瞥了一眼一旁坐在馬上的頭曼單于。

  “公子是?”

  “韓非!”

  身為狼族的單于,他關心的不只是大漠上的爭斗,還有最為富饒的七國,七國內每一個國家都有他的耳目。

  就在秦滅韓國之前,秦國嬴政曾經舉兵攻打過韓國,在但時所有人看來韓國必亡。

  但是直到最后才知道,嬴政的目的竟然只是為了向韓國要一名少年,而這件事在六國內傳的是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頭曼頓時感覺天上仿佛掉下了一個大餡餅,拐著彎地砸在了他的頭上,要知道韓非可是讓秦王不惜進攻韓國也要搶到手的人才。

  “不是說公子已經被秦王處死了嗎?怎么...”,頭曼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韓非不屑一笑,“就憑嬴政他也能殺我?隨便找個替身假死不就出來了?”

  “既然公子已經逃得生天,何不反抗那暴秦,以報故國之仇?”

  “六國尚且只能茍且偷生,憑我一人之力,又怎能對抗強大的秦國?”。

  聽到韓非的話頭曼心中一喜,他不怕韓非頹廢就怕韓非不敢和秦國斗,“既然如此,公子何不加入我們狼族,和我們一起反抗暴秦?”

  “就憑你們?”,韓非那不屑的眼神深深刺進了頭曼的內心。

  但是頭曼并沒有放棄,他有種感覺,狼族的崛起就在眼前的這名少年的身上。

  “若不是當初不慎中了李牧的詭計,我狼族有怎會落得如此地步?若是有了公子相助,待消滅了東胡和月氏這兩大勁敵一統大漠后,區區秦國有又何懼哉?”

  這一段話已經是頭曼搜腸刮肚才說出來的了,以前頭曼收復部下那一個不是給打服的,但是面對韓非動武是不行了,那就只能來文的了。

  這文縐縐的話聽的眾人都頭暈目眩的,韓非也知道這頭曼恐怕已經用上了畢生的墨水了,強忍著心中地笑意答應了下來。

  看到韓非答應下來,頭曼激動的都有些找不著北了,一路上緊盯著韓非仿佛害怕他逃跑一般,直到回到了城內,頭曼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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