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剛剛那個小姑娘就是我一直在找的那個?”
渭源縣居民區里的一條小胡同,一大批秦國士兵跪在外面,胡同里面則是跪著一胖一瘦兩個人,嬴修遠在他們的面前不斷地來回踱步。
胖將軍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在知道了雪女的真實身份后,他就一直是這幅樣子。
“是啊公子,小人已經追了她一天了,可是...”
看到欲言又止的胖將軍,雪女也有些不好意思,關于女神之淚的事情嬴修遠和她講過,那是唯一能夠治療嬴修遠身上傷的機會。
嬴修遠停下了腳步,看著面前的這一胖一瘦兩個人也有些無奈。
雪女平日里沒事就喜歡拉嬴修遠出來玩,他們二人也經常在百姓的口中聽到這個水果將軍的名字,平日里這個水果將軍最喜歡的就是在百姓的面前作威作福。
但好在他也算是個聰明人,雖然平常喜歡沒事嚇嚇那些平民,但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出格之事,無非就是嚇嚇外來的商戶,然后討點好處。
而且在嬴修遠的記憶中這個人最后也算是改邪歸正了,所以嬴修遠也就一直沒有去管他。
但誰知,這個他記憶中一直屬于到處“欺男霸女”的水果將軍,居然真的干了這么一件正事,而就這么唯一的一件事竟然還被自己等人給攪和了。
嬴修遠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了,一旁的雪女也是十分尷尬。
雪女一直以來聽到的都是關于水果將軍的負面評價,而且剛剛他還笑的這么猥瑣,所以在看到這幅畫面的第一眼就認定了他們是在欺壓一個無辜的平民百姓。
胖將軍的聲音有些顫抖著問道:“公子,那個女的我們到底還抓不抓了?”
“當然抓,這次你做的不錯,記住再次抓她的時候切不可傷害到她,到時候我來親自審問她。”
說完后,嬴修遠連忙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胖將軍在瘦高個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二人腳下踩著小碎步慌慌張張地離開了這里。
雪女低著頭,有些扭捏不安地走了過來,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嬴修遠還在她的臉上看見了一抹羞紅之意。
白了一眼愣在那里的嬴修遠,雪女問道:“這下怎么辦?她萬一已經離開了渭源縣的話,天下之大,若在想找她那可就不好找了。”
嬴修遠看著面前美艷不可方物的雪女,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緊接著一個公主抱將雪女抱起,“既然現在不知道她在哪里,那我們就去找個地方等她來,順便一起去見見那個人。”
說完,嬴修遠露出了一個不可捉摸的微笑。
房頂上,趙子龍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將嬴修遠給穩穩當當地放了下來,嬴修遠自受傷后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就連剛剛抱雪女那一下都是用上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才成功的。
然而即便如此,也差點就累的岔了氣,看了一眼強忍著笑意的雪女,嬴修遠表示,哥哥自小臉皮就厚,你就笑去吧,反正哥哥不在乎。
嬴修遠站穩了身子,低著頭向斜下方的一個紅色閣樓里的小孩看去。
里面的人正是剛剛從房頂上掉下來的天明,天明被從屋子里彈射出來后就一路逃跑,結果在秦兵的追逐下不慎掉進了這個屋子里。
站起身子,天明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洞,他就是從那里掉進來的,再掃視了一圈周圍破敗的樣子,天明頓時明白為什么這里的的房頂這么脆弱。
還沒等他站起身子,十幾名秦軍就突然破窗而入,在領頭的士兵做了幾個天明看不懂的手勢后,天明就被徹底包圍了起來。
雖然他們抓的只是個小孩,但這些士兵并沒有放松,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防備著天明和四周。
著支秦軍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全都做的無懈可擊,房頂上的嬴修遠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全都是帝國的精銳部隊。
士兵們手中的弩也激發了天明的求生欲,急忙爬了起來,身子因為害怕開始不斷向后退,士兵們也非常謹慎地亦步亦趨向前逼近。
就在這時,天明突然撞到了一個什么東西,回頭看去,只看到了一個灰色的長袍,抬頭看去,入眼的是一個寬大的斗笠,斗笠之下則是一個一看就知道飽經滄桑的男人。
士兵們也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被驚到了,手中的弩紛紛指向了這個神秘人。
神秘人用大拇指挑了一下劍鞘中的劍,劍身上有兩個大大的用秦篆刻的淵虹二字。
打頭的士兵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道:“是淵虹劍,他是蓋聶。”
“蓋聶?”,天明疑惑地重復了一遍,他總感覺在哪里見過聽過這個名字,但突然一下子卻又不起來了。
就在此時,天明的腦中閃過了一張自己在公告欄上經常看到的一張畫像,心中暗道:“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天下第一的劍客?”
蓋聶抬起頭,目光緊盯著面前劍拔弩張的秦軍和緩步走進來的公輸仇,“天明,到我的身后來。”
天明感到很納悶,他這是第一次見到蓋聶,而這個天下第一的劍客居然直接就叫出了他的名字。
小孩子心里沒有什么太多的思考,既然不清楚就直接問,天明抬起頭問道:“你認識我?”
蓋聶點了點頭,這時,剛剛走進來的公輸仇指著蓋聶喊道:“蓋聶是帝國的頭號通緝犯,抓住他賞黃金十萬。快放箭”
士兵們的心中雖然沒有底,但公輸仇既然下了命令他們就要執行,弩上的箭沒有保留直接射了出去。
只見蓋聶不慌不忙,一只手解下身上的袍子,擋在了箭上,箭在碰到了蓋聶的衣服時并沒有直接射穿,而是被蓋聶用巧力給欄住了。
衣服裹挾著箭矢在空中劃了出了一個優美的圓,蓋聶順著箭剩余的力道將箭丟在了一邊。
蓋聶抽出了手中的劍,對身后的天明說了一句:“躲到后面去。”
隨后,蓋聶一個箭步便向著秦軍沖了上去,看到蓋聶已經認真了,士兵們也紛紛拿出了自己腰間的劍和盾。
但這些注定都是徒勞的,實力上的絕對碾壓讓秦軍節節敗退,蓋聶也沒有下死手,每一次都只是用劍身將秦軍打倒在地。
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蓋聶就已經擊敗了所有的秦軍,看著大發神威的蓋聶,天明一雙打眼睛都快要閃出小星星了。
站在那里的蓋聶仿佛感受到了什么,抬眼看向門口,一白一紅兩道人影向蓋聶沖來,蓋聶沒有懼怕,橫劍擋下了兩次攻擊。
二人見一擊沒有得手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向后退去,就在二人分開后,一道寒芒從二人中間閃過,同時這道寒芒也映在了蓋聶的眸子里。
蓋聶仍站在原地,手中的淵虹向著那把襲來的劍迎了上去。
兩劍的劍尖撞到了一起,看了一眼微微彎曲的淵虹,蓋聶的心中也是一驚,后退了半步,然后收回了手中的淵虹。
“小莊,好久不見,你的劍法精進了不少。”
“這還要感謝一個朋友的幫助。”
“哦?這個人是誰?”
“死人是不需要知道怎么多的,他已經敗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蓋聶皺了皺眉,剛才的交手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他已經將衛莊現在的實力估算的差不多了。
他很清楚,若真的打起來的話,實力大漲的衛莊自己還真不一定打的過。
若是往常的話,蓋聶就是真的對上了衛莊也不會懼怕,但他現在身邊還有一個人要保護,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的真正實力。
“天明,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天明雖然年少,但他一眼就看出了蓋聶此時的窘迫,為了不給蓋聶增添麻煩,天明頭也不回的就直接溜走了。
衛莊并沒有理會離開的天明,對于他來說,面前的這個人大于一切,“師哥,這就是你不惜背叛秦國也要保護的小孩?”
“小莊,你現在愿意為帝國效力了?”
“流沙從來都是只認錢,不認人。”
蓋聶罕見地笑了笑,問道:“真的是這樣的嗎?你我的心里都知道,其實他的信念你從來都沒有忘過。”
衛莊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攔下了想要突襲的赤練,手中鯊齒一揮,腳下開始不斷蓄力。
在這劍拔弩張之時,一陣鼓掌聲很不和諧地響起,衛莊和蓋聶都紛紛看向門口緩步走來的三人。
“兩位師兄居然同時在這里,這還真是我的榮幸呀,不如隨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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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回府,我們好好的敘上一敘,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嬴修遠的到來讓蓋聶更加緊張了起來,嬴修遠做事一直都是隨心所欲,因此蓋聶一直都看不透嬴修遠這個人。
“六公子來此,難道也是為了抓我這個叛臣的嗎?”
嬴修遠連連擺手,說道:“我們可是同門,同門相殘的事我可干不出來。”
說罷,嬴修遠還瞥了一眼衛莊,似乎意有所指。
衛莊冷哼了一聲,并沒有說什么,嬴修遠的使了一個損招可把他給害慘了。
嬴修遠在回來后將當時在場所有圍攻他的人都給懸賞了一遍,唯獨沒有懸賞他衛莊,不僅如此,還親自給秦王上書替他開脫。
而且那本上奏的奏章還好巧不巧的被墨家給“無意中”截獲了。
確切的“證據”,在加上嬴修遠的高超演技,以及衛莊的自傲,使得這件事已經被全天下人都給認可了。
現在天下人都誤認為他是嬴修遠的臥底,反秦聯盟那邊也沒有一個人肯相信他,而秦國也對流沙的人十分不待見。
雙方夾擊之下,流沙的生存空間越發狹窄了起來,這次他肯接這個任務不僅是為了得到那把劍,用以突破最后的道境,還是為了流沙能夠好過一點,一個人的強大從來都不是縱橫所追逐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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