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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令牌

  “得罪了,告辭。”

  端木蓉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眾人也不好強求,范師傅等人只得行禮致歉,然后帶著蓋聶轉身向醫莊外走去。

  寬大的黑袍下,嬴修遠手中不斷匯聚著真氣,焱妃的到來替他敲響了警鐘,他的蝴蝶效應正在緩慢地改變著局勢,為了防止蓋聶的劍沒有像原著一樣掉下來,嬴修遠打算自己人為制造偶然。

  就在他已經找準了時機,正欲彈出手中的那枚針形真氣時,一個土黃色的令牌從蓋聶的懷中滑落了下來。

  清脆的聲音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嬴修遠也急忙收回了手中的真氣,少羽撿起地上的令牌,滿臉疑惑地看著正面的三個大字,以及上背面和側面雕刻的奇異花紋。

  端詳許久,少羽將令牌遞給了項梁,驚奇地說道:“梁叔,這上面的文字,竟然不屬于六國內的任何一種文字。”

  “站住!”,眾人回頭看去,只見端木蓉正緊盯著項梁手中的令牌。

  “蓉姐姐,怎么了?”,月兒好奇地看著端木蓉。

  端木蓉依舊是冷著臉色,說道:“把病人和這個小孩留下,其他人都給我出去。”

  說罷,端木蓉轉身走進屋內,留下了面面相覷的眾人,焱妃微微一笑,道:“蓉兒她就是這樣,你們別看她天天冷著臉,她其實是個外冷心熱的人,趁她這會心軟了,你們趕緊把人給抬進去吧。”

  焱妃這么說其實是為了給端木蓉稍微添點光,自從燕國滅亡后,她們基本上都住在這里,對于端木蓉的性格她在清楚不過了,對方是不可能打破自己規矩的人。

  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問,只能先隨便找個由頭,過一會在偷偷問端木蓉。

  成功安置好了蓋聶,眾人也能夠放下心來,匆匆趕來的班老頭用機關鳥向燕丹通知了老地方見面的消息。

  焱妃站在醫莊門口,一臉幽怨地望著盤旋著飛向天空的機關鳥,正好面對著她那個方向的嬴修遠碰巧看到了這一幕。

  心中不禁暗自感嘆道:“看來,這焱妃雖然沒有被抓走,但其實過的日子和被軟禁差不多。”

  “真是想不通,像燕丹這種拋妻棄子,每天只想著追求自己那些自私理想的混蛋。究竟是身上的哪一點,能夠讓號稱‘陰陽術第一奇女’的東君焱妃如此著迷,自甘每天過著守活寡的日子。”

  少羽跳上了船,對著岸邊的班老頭和嬴修遠揮了揮手,然后稟手一禮,大聲說道:“我們又該上路了,各位,后會有期了。”

  看著背對著自己,不知神游到了哪里的天明,少羽撿起岸邊的一塊石頭砸了過去,“大哥要走了,也不告別一下。”

  “告別?哼!”,天明摸了摸后腦勺,罕見地沒有回擊少羽,將雙臂環抱在胸前,傲嬌地背過身去,不看對方。

  然而,就在船駛出岸邊的時候,天明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石頭就開始還擊,看著搞怪的天明,月兒也罕見地露出了笑容。

  正在目送著項氏一族離去的班老頭,不時地偷偷瞥看嬴修遠一眼。

  對于在江湖上惡名遠揚的嬴修遠,表示要留下來和蓋聶一起走,班老頭的心中有些不放心。

  他已經從焱妃的口中得知了嬴修遠的真正實力,焱妃的真實身份在墨家只有他們這些高層知曉,她的強大毋庸置疑。

  但她卻表示,如果出了事情,她僅有五成的把握帶著他們逃離這里。

  端木蓉是個性格十分倔強的女孩,寧折不彎,如果她和嬴修遠起了矛盾,這件事班老頭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嬴修遠當然也發現了班大師的目光,他選擇留在這里不是為了什么等蓋聶,而是他不知現在自己該如何面對雪女,暫時的逃避的確解決不了問題,但勝在好用。

  載著少羽等人的船只漸行漸遠,二人間的打鬧因為距離太遠只得停止,剛閑下來的天明又立馬跑過來黏班老頭了。

  如同原著一樣,先是嘴硬心軟的班老頭真香定律,然后又是天明打破了窗子,二人惹惱了端木蓉,最后則是端木蓉的警告。

  不過有心事的嬴修遠,已經沒了剛開始那種看真人秀的心情。

  屋內,端木蓉已經替蓋聶包扎好了傷口,月兒則是蹲在旁邊,好奇地看著蓋聶身旁的淵虹,以及枕邊的銅制令牌。

  吱呀一聲,門緩緩地打開了,焱妃給正在洗手的端木蓉使了個眼色,端木蓉立刻心領神會,拍了拍月兒的肩膀,然后說道:“月兒,你去把緋煙姐姐采來的藥草放好,這里有我就行了。”

  月兒看了一眼進來的焱妃,瞬間明白了她們要說些話,并沒有戳穿二人,笑著說道:“好的蓉姐姐,母親我先去了。”

  點了點頭,焱妃望著月兒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五味陳雜,喜的是月兒的懂事,憂的是在她這個年紀,就讓她承受這么多的事情,讓她在本應是最天真爛漫的年紀,被迫變得成熟。

  甩去了腦中的想法,焱妃來到蓋聶的身旁,拿起枕邊的令牌,她清楚地看到端木蓉是因為這個令牌改變了主意,剛才她沒看清,現在拿在手上,她瞬間就明白了為什么端木蓉會改變主意。

  幾年前,她們帶著尚且年幼的月兒,去了附近一個還算挺大的城池游玩,二人的驚世容顏很快就引起了風波。

  一個看起來就吊兒郎當的男人上來調戲二人,焱妃直接出手教訓了這個登徒子,誰知這人竟然還有點背景,居然叫來了縣內的守備秦軍抓捕她們。

  路過的雪女正巧碰到了打算逃離這里的三人,了解了事情經過的雪女,帶著她們來到了最近的異寶閣,亮出了和蓋聶這個樣式差不多的牌子。

  異寶閣的閣主急忙接待了四人,過了沒多久,調戲她們那人的父親,和這個縣的縣令,竟親自壓著那人前來賠禮道歉,并砍去右臂以示懲戒。

  游玩過后,在端木蓉和焱妃的勸說下,雪女最終還是答應了暫時回墨家。

  事后,二人曾問過雪女關于這塊令牌的事,不過雪女卻對這塊令牌,為何能夠有如此大的能量,只字不提。

  但即便她不說,二人也知道個大概,雪女在來的時候,曾表明自己和嬴修遠的親密關系,并拒絕了燕丹邀她坐任墨家大統領一事,在聯系一下異寶閣乃是嬴修遠手下的生意,事情瞬間就明了了。

  但是按照她們二人原本的猜測,這塊令牌是嬴修遠為雪女特制的。

  但誰知,竟然還有第二塊,這也就代表了這塊令牌背后還另有深意,至于代表著什么,這恐怕就是雪女為什么不愿意提起這塊令牌的原因了。

  焱妃在陰陽家可是出了名的才女,但以她那堪稱淵博的知識,都看看不出這三個字究竟是哪國的文字,僅感覺與秦篆有點相像。

  在低頭看向蓋聶身旁那柄利刃上的“淵虹”兩個大字,焱妃感覺有些頭疼,一個是與嬴修遠有著親密關系才會有的令牌,一個是代表著那個叛出秦國的天下第一劍客身份的淵虹劍。

  這兩個東西同時出現在一起,焱妃不由得開始猜測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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