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你的眼光真不怎么樣。那個女人不僅長得一般,還又悶又冷,這樣的人竟然也值得你這么難過。”
望向自從端木蓉走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蓋聶,衛莊不屑地出口諷刺了一句。
蓋聶稍微轉動身體,直面衛莊,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道殺意。
“師哥,你好像有些生氣啊。”,衛莊一把拽起披在身上的外衣,然后隨意向旁邊一拋,道:“就讓我來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
當脫下的外衣落地的一瞬間,衛莊動了,手中鯊齒向著蓋聶的胸口斜劈過來,面對這熟悉的進攻方法,蓋聶下意識地使用老方法擋下了這一擊,然后立刻抽身向后退去。
二人從衛莊入門的那一天開始,直到下山歷練為止,他們之間的戰斗就沒有停過,對方下一招會怎么進攻,而自己又該怎么防守,以及該怎么轉守為攻,他們心里早就一清二楚的了。
就如同在演練早就排好了的劇本一樣,衛莊想都沒有想,快跑兩步,然后高高躍起,來到蓋聶上方,劍尖朝下,猛地刺去。
蓋聶橫劍于胸前,將淵虹的劍身對著襲來的鯊齒的劍尖。
下一刻,蓋聶的右臂如同一根鞭子一樣,甩向了逼近的衛莊,衛莊被這一擊打的連人帶劍一起彈飛了出去。
根本不給衛莊任何喘息的機會,不等他站穩腳跟,蓋聶三步并作兩步,追上了衛莊,向著他的腰部橫砍過去。
盡管沒有看到對方,但衛莊很清楚蓋聶這一招會怎么攻過來。彎腰、翻身、擊地而起,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輕松躲過了蓋聶的殺招。
但是蓋聶的殺招還沒有結束,他顯然很清楚衛莊躲避這一招的方法,手中的淵虹提前揮向了對方落下的位置。
好在衛莊同樣也知道蓋聶會如何出劍,險而又險地側身躲過了致命一擊。
蓋聶騰空而起,連擊衛莊好幾下,但是效果卻甚微。
一個翻身來到衛莊的上空,蓋聶伸出空著的左手朝著衛莊的頭部拍了下來,衛莊也伸出了左手向著對方的左掌迎了上去。
兩掌相對,借著二人對掌的力道,蓋聶的身體再次升起,在到達了最高點后,淵虹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著衛莊刺了下來。
衛莊揮劍阻擋,但是鯊齒卻在碰上淵虹的一瞬間就被彈開了。
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忽然,蓋聶只感覺腹部的傷口一陣疼痛,這一個瞬間被一直被動防守的衛莊抓住了,鯊齒向著他的傷口逼近。
無奈,蓋聶只得放棄了進攻,稍稍偏身躲過攻擊,然后用劍身在衛莊的鯊齒上一撞,借著這股反震之力和衛莊拉開了距離。
待到站穩身體,蓋聶低頭望向自己的左腹,傷口處外滲的鮮血,正在一寸一寸地染紅他的衣服。
“憤怒,并不會使你變強。劍,最要遠離的就是感情。”
“誒呀呀,身為‘現任’的墨家巨子,難道不會給自己做個機關手嗎?”
嬴修遠一邊在強調“現任”二字的同時,還故意斜眼瞥了一下燕丹左邊空蕩蕩的袖子,臉上掛著挑釁的笑容。
“一條手臂能夠換來六公子武功盡失一次,在在下看來,可是非常值得的。”,燕丹毫不示弱的回擊著。
掃視了一遍隱隱有要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四人,嬴修遠問道:“東君大人呢?今天這出戲如果沒有她,可不好唱呀。”
燕丹冷笑道:“告訴你也無妨,緋煙提前去機關城解決流沙了,等被困在墨核的墨家弟子們被營救出來,被圍剿的恐怕就是你們了。”
焱妃居然去了機關城。燕丹的這一手的確讓嬴修遠有些意外,他本以為有他困住燕丹,衛莊那邊應該可以將解決掉墨家的,但是有了焱妃的幫助,這件事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就算機關城內那一票人逃得了生天,嬴修遠也不懼,那群人中也就高漸離有點本事,剩下的人頂多算個高級炮灰。
至于蓋聶,和衛莊打完后,估計他連殘血都算不上了,可能還沒有大鐵錘的威懾力高。
“無妨,少了一個旦角而已,該唱的戲,還是要接著唱的。”
話罷,以嬴修遠為中心,一道灰色的暗幕向外擴張開來。
站在嬴修遠身后的逍遙子急忙喊道:“不好!是天地失色!大家快躲開,千萬不要碰到它。”
眾人剛想要閃避,可惜還是慢了一分,暗幕將反秦聯盟的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天地一片寂寥,圍困反秦聯盟的秦軍看到他們停止不動的滑稽動作,不僅沒有感到好笑,反而不約而同地心頭掠過一陣涼意。
圍繞在嬴修遠身邊的四人中,盜跖根本無力抵抗,燕丹最終還是動用了真氣,但他也只能艱難地保住自己,張良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況。
至于嬴修遠身后的逍遙子,他明明是最先發現嬴修遠使用的是“天地失色”的,但卻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任由嬴修遠將他困住。
嬴修遠向著前面領軍的呂布點了點頭,呂布明白了他的意思,從身后的士兵中叫出來了十人,然后大跨步向天地失色的范圍中走去。
跟在他身后十個士兵雖然很害怕,但他們很清楚違抗命令的下場,到時候死的極有可能就不只是他們幾人了。
呂布抬起腳步,正要踏進天地失色的范圍之中。
忽然,灰白色的暗幕內,一抹綠意從逍遙子的身上發出。
嬴修遠皺了皺眉,他都忘了人宗“萬物回春”可以解除天地失色。
正要轉身對逍遙子動手,但對方卻先自己一步向后退去。
與此同時,以他中心,原本灰白色的天地正在逐漸恢復成為原來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