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云城城主帶人殺了過來,當今的白云城主卻不是夏姓了,而是換成了一個白姓的城主,這白姓城主自然也是散修,不過不是個男的,而是個女的,名叫白秋霜。
白秋霜一介女流能成為白云城的城主,原因很簡單,修為高,有心計,也有幾分的手腕。
她的修為達到了真元境九層,半步元丹,一般來說,像白云城這般的城池,其城主多半在真仙五層以下,白秋霜的修為算是高的了,所以她坐鎮白云城幾年來,倒也四平八穩,風平浪靜,沒有出現過大的危機。
現在。林凡百萬大軍占領了白云城上空的仙市蜃樓,對白云城構成了極大的威脅。這白秋霜就不能坐視不理。于是便率兵來討伐。
兩軍在仙市蜃樓對峙,林凡和白秋霜一照面,不由得都吃了一驚,讓白秋霜驚訝的是,對方的修為太高了,居然達到了神仙境,完全不是她能相抗的,而且對方帶的兵都是帝國的正規軍,實力強大。
讓林凡驚訝的是,眼前這白云城的城主,生得極為的嬌美,眉宇之間,又頗有幾分的威儀,關鍵是還有幾分的面熟,就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林凡回想了一下,終究是想不到這女人以前在哪見過,于是便盯著白秋霜玩味一笑,問道“來者何人,報上芳名!”
白秋霜見林凡修為高,軍隊寵大,勢力完全不她能相與的,便也客氣起來,道“在下姓白,叫白秋霜,是白云城的城主,敢問閣下是什么人?為何要強占仙市蜃樓?”
“我叫林凡,是黃龍帝國的兵馬大元帥,今次帶軍前來,就是要清剿散修勢力的。”
白秋霜聞言不由得謹慎起來,也忐忑起來,不過卻沒有表現出恐慌之色,客氣地抱起粉拳道“原來是林元帥,失敬失敬!既然是要清剿散修,那林元帥為何遲遲不對白云城動手呢?”
對方話語里含著諷刺之意,不過說出來卻不會讓人產生反感,于是林凡便道“我是清剿散修,目地是打擊那些野心勃勃的,對帝國構成威脅的散修勢力,并不是為了殺戮,再說了,小小的白云城,不值得我動手。”
白秋霜聽說過林凡的大名,她沒想到林凡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時便肅然起敬道“林元帥深明大理,讓秋霜感佩不已,也感謝不盡,既然林元帥沒有攻打白云城的意圖,那在下就放心了,在下會替全城十萬百姓謝謝您。”
白秋霜非常聰明地說罷,便拱拱手轉身帶軍飛走,卻不料,才剛轉身,林凡道“慢著。”
白秋霜聞言心頭一跳,身軀一抖,知道沒有好事,轉過身來,故作平靜地道“林元帥還有事??”
林凡冷笑一聲道“我說過不攻打白云城,但我沒說過要你走呀……”
“林元帥想要怎樣?”白秋霜聲音顫抖地道。
“我這么大老遠來了,你總得盡一下地主之誼,請我吃頓飯吧?。”林凡目光掃著白秋霜曼妙多姿的嬌軀。
白秋霜臉色有些發白,猶豫一下道“那是當然,不過林元帥是要一個人來,還是大軍隨同都來呢,說實話您這么寵大的軍隊,我可招待不來的。”
白秋霜說罷,苦笑了一下。
“放心,就我一個人。”林凡說著便飛過去,飛到白秋霜身邊,先是聞到一股幽香,隨之笑道“走吧,剛好我餓了,想吃你的菜。”
林凡的話明顯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了,白秋霜聞言臉上劃過一絲的羞怒,但卻不敢發出來,微低了頭,道“林元帥請。”
白秋霜知道林凡沒有打什么好主意,但也不敢拒絕他,要知道林凡和他的百萬雄師可是一頭猛虎,
而她和白云城就好比是羔羊。如果激怒了這頭猛虎,那將是被宰割的下場。
到了白云城,白秋霜把軍隊摒退。獨自引著林凡往城主府而去。
到了城主府,在白秋霜陪同下緩步入內。林凡略一打量,發現這城主府還是幾年前的那個城主府,一點都沒變,于是便大步徑庭地朝里面走,走到一處花園時,指著一處平地問“噫?這里的亭子怎么不見了,還有那個池塘,怎么也填平了?”
白秋霜聞言一陣訝然。不答反問“林大帥,您,您怎么知道這里有一個亭子和池塘?”
林凡得意一笑,道“如果我不走的話,你是當不成這白云城的城主的。”
“此話怎講?”
“以前我來過白云城,而且成了白云城的城主,后來因故離開了,否則我仍然是這里的主。”
“呃……你。你就是那個殺死夏俊杰,殺死夏候的那個梟雄……”白秋霜說到這里掩住了口,一臉震驚地盯著林凡。
當初她來白云城晉任白云城城主時。就曾聽說過上一代城主夏家滅亡的緣故,當時只是聽說一個心黑手辣的仙道梟雄奪得了城主之位,卻沒料到。那個仙道梟雄,居然就是眼前的林凡。
“沒嚇著你吧?”林凡轉過身,對白秋霜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看著林凡的笑,白秋霜卻是打了一個激靈,結巴道“沒,沒有。”
“放心,這里以前是我的城池,所以我是不會對我以前的城池動手的。”林凡說著,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這里的亭子和池塘怎么沒了??”
白秋霜凜然道“聲色犬馬,都是一些多余的東西。不要也罷,免得淪喪了心志……”
“呵呵,白秋霜,你說的對!”林凡笑了一下,看著白秋霜羞窘微怒的模樣,越發地覺得可人,于是便負起雙手,道“白云城由你管治,是百姓之福呀。”
白秋霜沒想到林凡又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有些看不清他了,明明就是一個登徒浪子,說出的話卻偏偏很深明大義的樣子,白秋霜現在也吃不透林凡是不是在偽裝,總之是百般小心地把他引進了膳食廳。
很快酒菜就搬上來,看上去也很是豐盛。林凡來此的目地可不是為了吃菜,而是為了吃白秋霜的菜,奈何白秋霜不是水性揚花之人,這讓林凡略微有些失望,不過他并沒有對她施強,而是大大方方地坐下來,掃了一眼滿桌的酒菜,道“白秋霜,你平時吃飯,都是這么豐盛吧?”
白秋霜道“我可沒有這么奢侈,我平時只有兩個菜。”
“那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樸實的城主了。”
白秋霜為王小強倒了酒,卻不給自已倒酒,林凡道“你不陪我喝一杯嗎??”
白秋霜道“對不起,我不善飲酒的。”
林凡知道她謹慎,所以也不硬勸,喝了一杯酒后,道“白秋霜,你是散修對吧?”
白秋霜道:“林元帥您這是明知故問了,這白云城中,個個都是散修,即便是普通的百姓,也隸屬于散修管理。可以說白云城就是散修的地盤。”
“既然你是散修,那你對散修界的各大勢力門閥應該有所了解吧?”
白秋霜不清楚林凡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便道“林大帥,您有什么事盡管直說。”
“好吧,”林凡將酒杯重重地頓在桌上,“我想了解散修界,你最好詳細地給我講述一下散修界的勢力格局,如有半句假話,我定不饒你。”
白秋霜猶豫了一下,道“是。”
接著,白秋霜就把散修界勢力格局給詳細地講述了一番,散修界最大的勢力便是城池,有十大散修城之稱,這十個城池都各有一個散修家族把持著,十個城主的修為就不用說了,全部都是元神級別。
有十城之首之稱的風云城,其城主風云天,已經突破了神仙境界。實力在散修界一時無倆,隨著修為實力的飆升,他的勢力也是水漲船高,現在另外九大城的城主以他馬首是瞻。
而且這風云天野心勃勃,現在他正著手統一散修界,然后進犯黃龍帝國王庭。枉圖壓倒正統修者,成為黃龍帝國之主。
不過他的這一計劃卻因為其父風云正雄的病而擱淺,風云天是一位大孝子,其父風云正雄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為了父親的病他四處延請名醫,心中的大計只能暫且擱置。
林凡聽到這里,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遂道“你帶我去風云城。”
白秋霜聞言面色一變,“林元帥莫非是要攻打風云城?”
“沒錯。”
“恕我直言,以林元帥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風云天,風云天是神仙境界,如果聯合起所有的散修勢力,人數將達數百萬,完全不是您所能抗的。”
林凡笑道,“怎么?你這么擔心我呀??”
白秋霜俏臉一下子通紅了,錯開目光道“林元帥莫要誤會,我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考慮的。”
林凡沒有猶豫,直接道“這些跟你沒有關系,你把我們帶到風云城,就沒有你任何事了。”
白秋霜不知道林凡哪來的底氣,見林凡執意要去攻打風云城,自然也是不敢不答應,于是便帶著林凡和其大軍向風云城而去。
風云城。
城主府。
整個城主府都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當中。風云家族的重要首腦人物,此刻都集中在了老爺子風云正雄的寢宮當中。
幾年前,風云正雄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說是病,其實也不怎么恰當,實際上他是修煉了一種比較邪門的功法,
自從修煉了這種功法后,風云正雄由一個正人君子變得風流,成天地想女人,找女人,尋花問柳,不斷地變換女人,葷素不忌。
結果整個城主府的丫鬟婆子都被他給霸占了,后來他漸漸地把手伸向了風云城里的良家女人。
風云正雄的兒子風云天是風云城城主,又是散修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風云正雄霸占幾個民女自然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只是這風云正雄六十歲的年紀了,如此地無度,即便是有修為在身,身子也吃不消,漸漸地就被榨成了一番人干樣,可是仍然無法改掉找女人的毛病,而他本人不講出來,別人也不知道他是修煉了邪門的功法所致。
終于,到現在,這風云正雄老頭子已經頻臨的境地,臥床不起,但仍然嚷嚷著要兒子給他找女人。
風云天一身的壞脾氣壞毛病,陰險毒辣,手段殘忍,但就一點好處,那就是孝順,對于老父親他一直惟命是從。不過看到父親躺在床上快要咽氣的樣子,他不敢再給父親找女人了,而是請來了名醫。
這天。
因為有一個大名鼎鼎的醫道高人要來。所以風云家族很是重視,幾個首腦人物都到齊了。風云天也是一身正裝,隆而重之地準備迎接那醫道高人。
在白秋霜的帶引下,林凡及其大軍終于蒞臨風云城下,他對白秋霜道“好了,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白秋霜點點頭,原路返回。
林凡飛到風云城的上空,俯瞰著下方的風云城。只見,一眼望不到邊,這風云城無比的宏大,竟是他在大陸見過的最大的一座城池,方圓竟大萬里之遙。讓他暗暗地砸舌不已。
突然,天空中兩道身影如流星一般地劃過,林凡目光一閃望去,發現這兩道身影好生的熟悉,
就在他準備用神識查探一番時,那兩道身影咻地一下。迅疾地投入到了風云城中,隱入人海當中不見了,
風云城中上千萬的人口。個個身俱修為,林凡想要在其中找兩個人好比是大海撈針一般,再說只是兩個熟悉的身影,不足以引起他過分的關注。
林凡所看到的這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醫丐金浮屠和其女兒金巧巧。
這父女倆的身影投入到風云城中后,便徑直走向了城主府風云家。
當父女倆的身影出現在城主府府邸時,立即便有專人接待進去,當步入城主府的大廳后,風云天親自接待。風云天神仙境界的修為,在散修界是無敵的存在。他一向目無下塵,凡常人等根本不入他法眼。但是當看到金浮屠后,他還是拱手行禮,客氣地道“金先生,在下恭候多時了。”
說話間目光在金巧巧的身上瞟了一眼,眼前明艷的女孩讓他感覺到驚艷。
金浮屠躬身還禮,道“風云城主有禮了。”
風云天道“金先生不必多禮,先且請坐吧,這位是金小姐吧?”
“對,正是小女。”金浮屠道“呃,既然正雄老爺子病重,那就不坐了,看病要緊。”
“那敢情好。”風云天心切父親的病,見狀立即把金浮屠往風云正雄的寢宮中引去,金浮屠對金巧巧招了招手,示意她跟上,金巧巧見狀乖巧地緊步跟上。
風云天皺了皺眉道“金小姐就不必跟了吧,暫且留在這里,我會找人伺候著。”
金浮屠道“我在外行醫時,她是寸步不離的。”
金浮屠有一次去給一個散修梟雄的妻子看病,那梟雄借機想要霸占金巧巧,多虧金巧巧背上的紋獸,否則還真就被那梟雄給糟蹋了,從那以后,金浮屠就上了心,無論到哪里,女兒都一直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好吧。”風云天略皺了皺眉頭。
三人一起來到風云正雄的寢宮,風云正雄的寢宮非常大,非常豪華,墻壁上貼著大幅的壁紙,壁紙上是一些讓人耳熱心跳的圖畫。
聽到腳步響動,風云正雄虛弱地睜開雙眼,當看到金浮屠時,他微微一笑,目光一轉轉到了金巧巧的身上,看到眼前明艷的少女,風云正雄眼光大亮,就像是餓極的人看到了雞大腿一般,立即便是垂濺三尺的樣子。
風云正雄自從練了那邪門的功法后,還對漂亮的女人有一種畸形的心理。
金浮屠問了病因和病情,風云天難以啟齒,只得對著金浮屠的耳朵,悄悄地把病情告訴他,至于病因,他本人也不知道,所以無可奉告。
金浮屠聽了點點頭,坐在床榻前給風云正雄把了脈,然后開口道“這病好生的奇怪……”
風云天心頭便是一沉,“金先生,這病,您都不能治??”
“這世上萬事萬物,無外乎一個因果,有因才有果,病也是這樣,沒有病因,就沒有病果,我不知道病因,所以,這病,沒法看。”
風云天聞言心中一陣黯然,人上顯出失望之色,但是對于金浮屠的表現有些無法理解,醫丐金浮屠名揚散修界,其醫術已經達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即便是再難的病,都難不倒他,怎么他就無法治父親的病?
這,這是不是在敷衍,在糊弄……?
“金先生,我,我們也不知道病因呀,老爺子又不肯說……”風云正雄的一個侄子開口說道。
金浮屠聞言點點頭,目光盯向床榻上的風云正雄,卻發現風云正雄心思不在病上,一雙眼正緊緊地盯著女兒金巧巧看,
金浮屠皺了皺眉,不悅地問道“風云老爺子,您到底是因何得的這病的?”
風云正雄不理,只是盯著金巧巧,臉上露出色迷迷的笑。他這樣蒼老枯干的模樣,仿如一只厲鬼一般,突然露出一個笑,讓人禁不住一陣惡心。
金巧巧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轉過身去,胸中犯惡,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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