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
老馮也是一臉懵逼,話還沒說話呢這咋就哭上了呢。
“哇!~~”
五十多的人了,在這一刻再也沒有忍住,眼淚像是決堤了的洪水一般奔流之下。
“你這……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聽到這,老馮總算明白了。
合著自己的媳婦居然以為自己要翹胳膊蹬腿兒了啊。
難怪哭的這么傷心。
不過也難怪,這事兒要不是放在自己身上,要換到其他任何人身上他自己都不信。
哪兒有下午還在床上躺著半死不活的人,這才幾個小時的功夫,居然就說自己快好了的。
貌似,也許,可能……除了人臨時之時的回光返照外,他好像也沒聽說過還有啥有這么神奇了。
不過身上不斷傳來的肌肉信號卻又告訴他,這還真不是回光返照。
這應該真是好了。
最好,好不容易馮鐵柱才給他老婆解釋清楚,這才止住了他的哭腔。
不過李文秀還是不信的試探道:“你,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你下來走兩步啊?”
額?!
好吧。
想到這,馮鐵柱也是趕緊下床來。
可下床的第一腳,就有點虛浮,嚇得他趕緊扶住了床邊。
“還說沒事兒,你這都……”
話沒說完,李文秀卻是看見自己的老公居然從最開始的虛浮慢慢到能夠正常走路,隨后居然還試探性的快走幾步,最后,看他那架勢,是要小跑了嗎?
嚇得他趕緊將他制在。
其實對于老馮來說,情況遠沒有他老婆看到那么夸張,最開始虛浮僅僅是因為半個月沒下過床的緣故。
后來沾地適應以后,自然是沒了虛浮感。
最后想要小跑,完全是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能夠承受得住,所以他這才試探性的想跑一下而已。
不過最后被老婆攔下來以后,他也沒有繼續。
畢竟他也怕她擔心,同時他自己也有點瘆得慌。
別不是真的是……
“呸呸呸!想什么呢!”
財富:2238.52
一大早,余凡就聯系了旁邊雞攤子的租戶,然后直接二話沒說轉賬35000元。
至此,旁邊那兩件鋪子外帶家伙事兒都屬于他了。
看著那邊齊整的設備,他感覺他這邊完全是個“乞丐”攤位。
不過隨后他又郁悶了。
東西是好東西,可他不會用啊,就更別說旁邊唐聰和江云這兩貨了。
估計他倆電源開關都找不到在哪兒。
好在他們是打定了注意要找人來幫工的,余凡這才又稍微安心點。
果然,今天將攤子擴張以后,生意那是一個紅火喲。
不管是之前隔壁攤位的老買主,還是這段時間維護起來的新顧客。
竟是直接將余凡今天帶過來的80多只雞給一掃而空。
這可還是他故意多帶了兩只啊。
如果按照之前的量,那估計得一個小時就清空。
想到這,余凡覺得他的計劃得加緊執行了。
下午,人也沒到家,余凡就直接叫江云將他送到了五隊柱子叔家去。
一是想去看看藥劑效果。
二也是去打打秋風,看能不能將合作社的事兒給張羅起來。
結果人還沒到,遠遠地余凡就在門口看到了柱子叔一個人搬了把躺椅放在家門口。
一個人跑了一壺茶,在那曬太陽。
旁邊一盤蚊香,正升起了了青煙,顯得寧靜而又祥和。
時不時地,還看他在一直擺弄著手機,一會兒皺著眉,一會兒又是眉開眼笑的。
好不愜意。
走到近前,余凡才發現,原來他是在用手機聽收音機啊。
“柱子叔。”
余凡喊了一聲提醒他道:“今天感覺咋樣啊?”
一邊說這話,余凡一邊打量著他。
感覺精神頭好了不少。
嗯?臉上也又血色了,而且之前兩鬢角的白發也像是少了不少。
再看看他的皮膚,似乎也有了不少光澤度。
初一看這個樣子,要是不知道他是剛從醫院出來的話,余凡還真看不出來他大病過一場。
“哎喲,小凡啊,”柱子叔喜上眉梢。
自從昨晚上鬧了那個笑話后,他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
似乎,感覺整個人的人生軌跡都在這次罹難當中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總的來說,他感覺自己更惜命了。
因為他身后還有老婆和孩子。
所以今天開始,他打算提前過上退休的日子。
該吃吃,該喝喝,該用就得用。
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么舍不得呢。
“什么風兒把你吹過來的?”
說到這,他像是老小孩似得開玩笑道:“難道是想通了,打算見上一面我那侄女?”
余凡被他這一問問的不知所措,索性趕緊推脫道:“我就來看看你,你可別想多了。”
完事兒后,看他笑瞇瞇的樣子,余凡趕緊岔開話題道:“對了,我聽說柱子叔之前辦了個合作社?”
余凡直接切入了正題,畢竟兩人也都是熟人了,余凡見他現在身體上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也不妨事兒可以談公事兒了。
“合作社?”柱子叔眉頭一皺。
說實話,他本不想回憶那段經歷的。
那段經歷屬實比較失敗。
明明是一項互惠互利的好事兒,結果愣是被比人指認為是別有用心。
可天知道為了搞那東西。他自己家的雞一直沒賣不說,光是虧了的油錢和合作社的開支,那就讓他從家里面掏出去小兩萬。
可這事兒他沒法兒和任何人講。
就連他老婆,對這事兒都是不知情的。
男人啊,有時候是真的難。
不過話說回來,不難,怎么稱之為男人呢。
當余凡再次提起的時候,他還是苦笑道道:“是啊,之前是又弄過一個,不過現在基本上已經塊注銷了。”
“你問這個干嘛?”柱子叔又是好奇道。
聽他這么一說,余凡立馬來了興致:“都要注銷了嗎,那柱子叔你覺得我們重新搞,還能搞起來么?”
“重新再走一次老路?”
馮鐵柱陷入了沉思,這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他甚至是做夢都想把這事兒干起來。
他畢竟還是當初從五隊隊長一職被選到村上當父母官的。
就因為他人本來就比較務實,肯為老百姓考慮。
要不然當初也不將他推舉到村委會任職了。
可事與愿違,他現在又成了這樣子……他可是一點沖勁兒都沒了。
想到這,他談了一口氣,艱難道:“算了吧,我就不折騰了。”
可天知道,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的心在躺著淚。
他的夢破滅了。
還是被他親手埋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