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確實存在。”
徐福將自己的身世和后來的事情,全部向冰心講了一遍。
冰心一開始驚得目瞪口呆,漸漸也平靜了下來。
她望著一臉茫然的丈夫,既心疼又感動。
這種所謂的超能力雖然可以預知不測,但每次出現時,卻沒有任何預兆。
而且會讓徐福瞬間進入夢魘般的境界,誰能保證不會出現危險呢?
冰心也想起了徐福救她的往事,要不是徐福有超能力,自己還不知道死活呢!
“福哥,你不必擔心,既然一切都是注定的,冰兒愿與你同生共死!”
冰心自然是百般憐愛丈夫的困惑與苦悶,她只想讓徐福快樂。
至于丈夫有沒有什么超能力,這都不重要。
“等有機會,我陪你去找那個黑衣人,到時一切都會明了的。”
“嗯!”
徐福緊緊摟住了冰心,沒有什么比妻子的安慰和鼓勵,更讓他釋懷了。
“徐醫生,徐公子!”
半夜有人在屋外大聲喊叫。
徐福想到一定是有疾患發生,便連忙起身。
“徐醫生,小人的妻子難產,大出血,實在沒救了!”
“孫醫生已經在搶救,可未見明顯效果,孫醫生便打發小人前來。”
“快,快請徐神醫去看看吧!”
來者神色異常不安,急的不住抹著眼淚。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不敢耽擱了。
徐福馬上隨來人奔向了他的家中。
“哦,哦!……”
只見產婦面色蒼白,發著低沉的呻吟。一會,又沒了聲音。
孫老漢已是滿頭大汗,他在用“填堵”的方法,給產婦止血。
徐福見狀,馬上伸出手去,開始按壓產婦各處的穴位。
徐福找準了產婦的腹部動脈,他用右手的拇指死死摁住。
左手這時也開始有節奏地按摩產婦的腹部。
不到半個時辰,產婦的出血終于止住了。
“啊!”
產婦發出了聲音,所有人都長長地吁了口氣。
“徐醫生真是神醫啊!活菩薩呀!”
產婦的男人倒地就拜,頭磕得“咚咚”直響。
孫老漢疲憊地癱在地上,他已經用盡了全力。
原來,徐福救治產婦的本事,也是在嶗山時,跟隨華風道長學來的。
華風道長曾給他講過,救治大出血的產婦,控制好出血是最難也是最直接的辦法。
就是要阻止外部動脈繼續向宮內供血,并要有效防止宮內二次出血。
通過腹部按摩,讓本來出血的宮腔,自行收縮止血。
徐福通過封閉患者周身血脈和經絡,“一堵二疏”,果然出現了奇效。
徐福救治產婦的事情,在島上不脛而走。
人們紛紛前來祝賀,當然找徐福看病的人,也就自然而然多了起來。
然而,孫老漢心里很不服氣。
“自己看了一輩子病,這次輕易就讓一個毛頭小子給打敗了。”
“自己的老臉還往哪擱啊?”
但孫老漢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人常說“同行是冤家”,這話不假。
可醫生是要拿病人的身體做證明的。
誰能用自己獨特的方法,看好病人,誰就是老大。
這和年齡和資歷,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孫老漢從內心里也佩服這個年輕人。
“徐福果然有真本事!”
一日,趙明風風火火地跑來找徐福。
“哎呀,這小屋子收拾的不錯嘛,呵呵。”
趙明一進來,就對著徐福和冰心,開起了玩笑。
“這鬧洞房的事哥哥沒趕上,可你們也是一對新人呀,怎么都要請哥哥喝頓喜酒才行!”
“哎呦,趙將軍大駕光臨,讓冰心實在惶恐啊!”
冰心熱情地招呼趙明落座,她一向伶牙俐齒,豈能讓趙明占了上風。
“趙將軍要喝喜酒,這倒也不難,也不知哥哥準備了什么賀禮呀?”
“哎呀,這個嘛,我……”
趙明顯得有些窘迫,自己直嚷嚷著要喝什么喜酒,連賀禮都沒有準備。
“失禮,失禮了。哥哥今日來的匆忙,改日一定送份大禮就是了。”
冰心十分識趣,她也不會誠心難為趙明。
“哥哥說哪里話,哥哥能來看望弟妹,我二人感激不盡!”
說話間,冰兒已為趙明沏好了茶。
徐福也坐下來,他向趙明拱手說道:
“承蒙趙將軍不棄,今日既來之則安之,讓冰兒做些飯食,兄弟陪將軍就是了。”
“至于酒嘛,哦,這也無妨,我去李石匠那里借些來就是了。”
“看兄弟說的,哥哥豈是白吃白喝的人,你看!”
趙明滿臉笑意,說著話,他竟從長衫中取出了一塊包袱。
“呵呵,我自己帶了好東西。”
趙明打開包袱,只見里面是兩只山雞,還有一壇酒。
“怎么樣,哥哥是有備而來的。”
山雞和老酒自然不是徐福的口中之物。
可趙明自己帶來的美食,總不能不讓人家吃喝吧?
冰心眼明心亮,她一把拿起山雞,笑盈盈地說道:
“既然哥哥送貨上門,弟妹就做給你們吃!”
徐福驚詫于冰心的變化。
“冰兒何時也變得如此開通了?這酒肉之食,可是道家禁止食用的。”
徐福隨即又狠狠地在心里罵起了自己。
“徐福啊徐福,你早已不是什么道家的弟子了,為何仍這般冥頑不化!”
“好,既然哥哥如此盛情,兄弟我自當舍命陪君子了!”
徐福一改常態,他今天就要真正從飲食上,回歸一個普通人的生活。
結果,兩只山雞,一壇老酒,被二人吃了個精光!
徐福又醉了一次。
趙明也是晃晃悠悠地被兩名士兵,一左一右扶回到帳中。
冰心也少飲了幾口酒,這可是她平生的第一次。
小醉可以怡情,冰心面若桃花,更加楚楚動人。
他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徐福,溫柔體貼地替丈夫更衣。
徐福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但他分明能感受到來自妻子的溫存。
在妻子的幫助下,徐福度過了溫暖甜蜜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