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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飛劍

  “好一句‘千金易得,知己難求’!”

  徐福夢詩二人說話間,屋外忽然傳來了聲音。

  “大哥!”

  夢詩喊道,隨即沖出了屋外。

  徐福也緊跟著出去,想必是飛劍到了?

  “大哥,可是你回來了?”

  夢詩在院中大聲喊道,可聲音落下,四周卻靜悄悄的,再無半點聲響。

  “是大哥回來了,他人尚在數里之外。”

  夢詩低聲向徐福說道。

  “什么?”

  徐福大驚,此人會“千里傳音”,定然不可小覷。

  星河寂寂,月色如水。

  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夜空中忽然劃過一道亮光,就像流星一般。

  沉默了一會,夢詩又開口道:

  “大哥與二哥素來不和,看來他今晚不會露面了。”

  二人只好又回到茅屋內,徐福再去察看醉酒的情況,發現他的氣色已經好多了。

  “這位壯士的酒勁看來已經消退了,休息一晚,明日便與常人無異。”

  “多謝公子照料,既然如此,請公子和夫人到園中休息,這里也實在無法讓二人安然入睡。”

  情況也確實如此,醉酒這里除了竹椅石凳,再無可安寢的床鋪了。

  “好吧,如此便打擾先生了。”

  徐福和素素隨夢詩來到他所住的花園之中,這里自然與醉酒的居所大相徑庭。

  此地環境清幽雅致,處處花木縈繞,花香陣陣,讓素素心儀不已。

  “海子,能夠睡在花叢之中,便如我在桃花村時那般愜意了。”

  素素開心地說道。

  夢詩將一處花房打開,讓徐福二人在此過夜。

  “山野茅舍,便只能屈就二位一夜了。”

  花房內各色鮮花更是爭奇斗艷,布滿了整個屋子,墻角處恰有一張臥榻,可供二人休息。

  “屋內春光無限,真是求之不得的來處,多謝先生!”

  徐福謝過夢詩,二人便拱手作別。

  素素借著燈火,仔細打量著每一株花草,顯得意猶未盡。

  巨雕在屋外的花園里露宿,它對這樣美麗芳香的場所,似乎也很滿意。

  這一夜,靜謐安詳,大家枕著花香睡著了。

  “啾!”

  “不好!”

  徐福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海子,怎么了?”

  “雕兄遇險了!”

  徐福說著,已經沖出了花房。

  東方剛剛破曉,山谷中薄霧籠罩,巨雕正在空中盤旋。

  “雕兄,徐福在此!”

  徐福沖著巨雕大喊一聲,只見巨雕一聲長嘯,向山腰處俯沖而去!

  徐福知道雕兄一定受到了什么襲擊,才會如此迅猛還擊,便急忙朝山腰趕去。

  “啾!啾!”

  巨雕連著發出了兩聲凄慘叫聲,顯然已被敵人擊中。

  “住手!”

  徐福情急之下大喊一聲,人已經沖到了巨雕身前。

  只見雕兄已經躺倒在地,左翅下鮮血直流。

  “雕兄!”

  徐福頓時熱血上涌,他馬上使出點穴神功,替巨雕鎖住了穴道。

  素素隨后也趕到了,她看到巨雕受傷的樣子,眼淚奪眶而出。

  “海子,這是怎么回事?”

  “是誰暗算我雕兄!”

  徐福怒火中燒,他站起來,向著山谷咆哮一聲。

  “雕兄?哈哈,人與禽獸豈能為伍?”

  徐福循聲望去,只見在一棵大樹的頂端,好似站立著一人。

  此人一身白衣,須發已然皆白。

  看來這個白衣之人,定是暗算巨雕的兇手,徐福怎可善罷甘休。

  “來者何人,竟然傷我雕兄!”

  徐福向白衣人大聲怒喝道。

  “大哥!”

  夢詩也趕來了,他向白衣人呼叫道。

  正當大家等待白衣人開口說話時,山谷那邊卻發出了一陣狂笑聲。

  “哈哈!哈哈!”

  “飛劍就是飛劍,居然也與禽獸無異!”

  這陣狂笑如疾風驟雨般,在山谷中回蕩著,讓人不寒而栗。

  “月刀,你我交鋒近百年,今天總要分個勝負才好!”

  “你誤傷了小雕,也要給人家主人陪個不是,怎么這么小氣!”

  樹上的白衣人突然開口道,原來這里有兩個百年交戰的對手,眾人大感疑惑。

  “三弟,我這里有金瘡藥,拿去給小雕敷上。”

  白衣人便是飛劍,他說著,將一包藥物扔了下來。

  “月刀一生殺人無數,何時又向人賠過不是,哈哈!……”

  話音落處,只聽見山谷那邊有巨石斷裂之聲。

  “月刀慢走!”

  飛劍疾呼一聲。

  只見樹上一道寒光射向山谷,飛劍好似站在寒光之上,一眨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空中的一切發生得如此迅猛,又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趕快給雕兄敷藥!”

  素素的叫聲,使大家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

  夢詩便急忙將藥袋遞給了徐福。

  巨雕一雙如電的眼睛,此刻略顯黯淡,它顯然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之中。

  徐福將金瘡藥悉數給雕兄敷上,并用素素從身上扯下的一塊絲絹,給巨雕包扎好傷口。

  “雕兄,好好靜養,過不了幾日,便又可振翅高飛了。”

  徐福勸慰道,目光里充滿了憐愛。

  巨雕和他出生入死,怎能不令人心痛呢!

  “傷我雕兄的是月刀,月刀是何人?”

  徐福聽剛才飛劍提到了“月刀”,便向夢詩詢問道。

  “他是大哥的老冤家,兩人不知爭斗了多少年!”

  醉酒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里,他搶著回答道。

  “昨天我斗酒輸了,心服口服,今日我們再來?”

  醉酒真不愧為酒癡、酒鬼,只要命還在,看來不會放棄任何斗酒的機會了。

  “二哥,徐公子的雕兄受了傷,你怎可還如此爭斗不休呢?”

  “哦,那咱們先救人,不,先救雕,再斗酒不遲。”

  醉酒倒也性情十足,他馬上喊著要背上巨雕下山去。

  “不勞壯士了,雕兄歇息片刻,便可直立行走。”

  徐福深知雕兄的體重,沒有千斤也有八九百斤重,豈是隨便背得起的。

  況且巨雕剛剛受傷,萬一再出現閃失,豈不更加糟糕。

  “也好,那我去準備酒宴,等會你們都來,我請大雕喝酒。”

  醉酒說完,便轉身先行去了。

  “這個醉酒真有幾分憨傻之氣,讓人又生親切之感。”

  徐福望著醉酒的背影,心中不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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