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海怒目而視。
想這周強帶著人馬,氣勢洶洶地來了,一定沒有什么好事。
“呵呵,石大人,我與你自然沒有任何過節可言。”
“不過,你帳中的朋友,便不好說了。”
周強的話直指一旁的徐福,這讓大家感到了疑惑。
“我們初來乍到,難道惹上了什么麻煩了嗎?”
徐福自然不知這其中的原由,只聽周強又說道 “這些人來路不明,行為詭秘,郡縣衙門早就盯上了!”
“他們出手闊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良善之人。”
“快說,你們是干什么的!”
周強耍起了威風,在馬背上開始叫囂。
“周強,你也太不把我石大海,放在眼里了!”
“你說我的朋友不是良善之人,便是在罵我石某人嗎?”
石大海說話間,他的屬下已經齊聚在營帳之外。
雙方劍拔弩張,一場火拼看來在所難免。
“這位官家,在下有話要說!”
徐福看到這種場面,便也挺身而出。
他實在不明白,自己和新朝百姓在“三月三”上,僅僅露了個臉。
怎么就會招來如此禍端呢?
“在下與眾位百姓同為我大漢子民,原居深海,今日來此會友。”
“恰逢我們黎族百姓的‘三月三’盛會,大家便暢游了一番,又如何不是‘良善’之人呢?”
徐福的話雖如此,眾人卻早已做好了應戰準備。
肖克等人已經圍繞在了徐福周身,隨時會投入到戰斗之中。
“哈哈,是不是好人,自然有憑據,官府豈可無理取鬧?”
周強依舊騎在馬上,趾高氣揚地說道,
“區區草民動輒一擲千金,你們不是匪徒,便是強盜!”
“誰見過吃頓飯使金子的?就是皇親國戚也不見得,有你們這般闊綽!”
徐福一愣。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古話講得好,錢財不輕易外露,確實有道理。
“這位官爺,我們那點細碎金子,全是從海里淘來的!”
令狐風趕緊搭話,他也想搪塞過去。
“呵呵,海里有金子?”
“我還見過龍王呢!”
“休要再啰嗦,等會到衙門里,你們便與老爺去說吧!”
周強喝令官兵,就要緝拿眾人。
“周強,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石大海舉刀,正欲砍向周強!
“眾位息怒,小人愿去衙門,我要向縣令大人稟告實情!”
徐福不想在此大動干戈,他要借此會一會當地的縣令。
也好更進一步了解到海島上的各種情況。
徐福一把按住石大海握刀的手,對這位仗義的朋友,深表感激。
“石大哥,我去去就來,不會有事的!”
“這?唉!好吧!”
石大海也是萬般無奈,他當然也不希望和周強動粗。
徐福和眾人便隨著衙門的軍隊走了。
他臨行前,悄悄對麗莎耳語了一番。
“我若一個時辰不回來,便讓肖將軍殺入縣衙!”
徐福只帶著令狐風,其余人員均在原地,他們被官兵看管著。
周強讓石大海也一同前往,衙門里顯然有遷怒于他的意思。
石大海也不犯怵,走就走!
他們三人來到衙門的大堂,周強便入內稟告。
過不多時,縣令晃晃悠悠地來到了眾人面前。
“哎呦,什么風把石大人刮來了?”
縣令滿臉堆笑著說道,他趕緊命人給石大海讓座。
“不用了,老爺差人拿我來,定然是我石某人犯了大罪,豈敢落座啊!”
石大海沒好氣地說道。
縣令一臉的尷尬,他故意訓斥了周強幾句。
“石大人是朝廷命官,我們平時請都請不來,怎可放肆!”
“是,小人知錯!”
周強和縣令演著戲,無非想穩住石大海再說。
“這位公子非常面生,可不是本地人啊!”
縣令的話指向了徐福,這才是他今天想查辦的對象。
“哦,在下是深居海中的漁民,很少到島上來,確與大人未曾謀過面。”
徐福拱手施禮,顯得非常謙卑。
“漁民?”
縣令的眼珠子開始轉悠著,似有所悟。
“你們是哪里的漁民?老爺我已在這海島上十余年了,什么人沒見過!”
縣令非常狡猾,他顯然是個老謀深算的家伙。
“老爺有所不知,在下與眾人都是曾經的南越人。”
“只因南越國叛亂,祖上便被迫逃去了深海,從此在一座小島上定居下來。”
“我們世代以打魚為生,日子倒也過的有驚無險。”
徐福鎮定自若,他面對這樣的小局面,早已胸有成竹了。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這金子也說是海中之物?”
“便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周強又來勁了,看來這金子,始終是他心中打不開的結。
當然這也是縣令的用意。
在接到飯店老板的舉報后,縣令便一直在琢磨這金子的來路。
“在這南海之濱是絕沒有可能的!”
縣令瞇眼瞧著這塊閃著金光的寶貝,心里不斷思謀著。
“大漢朝也就內陸有幾處煉金場,更何況黃金是朝廷的貴器。”
“絕不會輕易流落在民間,老百姓更不會拿黃金,作為交易的貨幣來使用的。”
“這些人一定大有來頭,我要將他們扣住……”
于是,縣令這才差遣周強前去緝拿徐福等人。
徐福心中也在思量。
“這個縣令也是個貪財之人,我便要戲耍他一番。”
“大人,小人久居深海,對大陸及朝廷之事,所知甚少,還請大人明示。”
縣令一聽,心里一陣竊喜。
“既然如此,看來眼前之人已經‘上路了’,嘻嘻!”
縣令抖擻精神,他不想再深究來人的背景了,只想探聽清楚黃金的來歷,這才是正題。
“那你且說說,這金子是怎么回事啊?”
“哦,小人正要稟告此事!”
徐福不緊不慢,他講述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故事。
“還在我很小的時候,小人便時常跟隨大人們,在海上打魚。”
“一次,天空中忽然飛來了成群的白鶴,大概有幾千只。”
“它們的體型碩大無比,小人從未見過。”
“這些白鶴的嘴里,都銜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它們在我們的頭頂不斷盤旋著。”
“只見為首的一只白鶴身上,居然乘坐著一位白胡子老者,年齡絕對在百歲以上。”
徐福略一停頓,他發現縣令已經入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