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關。
彼得退守關中,已經贏得了戰爭的主動權,敵我力量此消彼長,漢軍陷入了被動之中。
清點過人數后,彼得的大軍僅剩下了三萬多人,可以說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當日之際,彼得可以倚靠山海關獨特的地理環境,進行短暫的休整。
山海關地處天塹之中,自古都是易守難攻的關隘,也贏得了“天下第一關”的稱謂。
衛青楊仆等漢將面對固守的外敵,一時間也是毫無辦法。
漢軍遭受重創,幾十萬大軍在一夜之間,折損大半,更重要的是,漢軍的士氣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這是自漢朝建立以來,絕無僅有的。
身為漢軍統帥的衛青自然羞愧難當,他身負皇命,第一次遠征便取得了一場大敗,可以說,連死的心都有了。
“衛將軍不必氣餒,你我奉命剿滅關外的黃毛,沒想到后防空虛,遭遇海上流寇的突襲,這也是我朝絕沒有預料到的事情。”
“待奏明太尉和皇上,一切自有公論!”
楊仆寬慰著神情沮喪的衛青,當然他也在需求一種自我安慰。大軍遭到如此重創,豈是三言兩語就能敷衍過去的?
作為漢軍的統帥和大將,等待他們的也絕不是鮮花和美酒。
田蚡也坐不住了。
這場看似不可思議的戰事,至今讓田蚡摸不著頭腦,還在恍惚之中。
“這些海上的妖匪難道真有三頭六臂不成,他們怎么會突然從天而降呢?”
“漢軍損失慘重,如何向皇上交差啊!”
田蚡想的自然是自己的官位不保,弄不好還要掉了腦袋。
他開始使勁開動腦筋,這么重大的責任,他田蚡無論如何也擔不起!
李廣也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大人,李廣無能,讓海上的流匪渡過了黃河,末將向大人請罪!”
“哦,是這樣啊!”
田蚡面無表情,他還沒有考慮好應對之策,也確實不知道該如何治李廣和衛青的罪。
如果給他們知罪,那自己呢?作為最高統帥的漢朝太尉,又該怎么定罪呢?
田蚡的小眼睛不停地轉著,他終于想到了一個主意。
“該跑的已經跑了,你們追不上;現在該躲的,也躲在了山里,難道你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田蚡雙眼圓睜,他怒視著李廣和衛青等將領,顯然充滿了怨氣。
“大人,末將深知犯了殺頭之罪,我等定然要攻下山海關,不擒獲敵首,絕不回朝!”
李廣衛青正憋著一肚子的怒火,現在便要發泄給關里的彼得了。
“好,能不能保住你們的腦袋,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田蚡瞇起了小眼睛,手指拈搓著嘴角的一縷胡須,慢慢地說道。
“是,末將領命!”
李廣等人馬上整合隊伍,開赴到山海關城外。
“楊將軍請帶領五千士兵砍伐關內的大樹,抓緊制作云梯和繩索,我們今夜便強攻關隘!”
“衛將軍,你我整頓大軍,清點武器裝備,挑選精兵強將準備攻城!”
“是!”
“是!”
李廣站立在城門外的一處高地上,他手握長刀,怒視著城內的動靜,胸中豪情萬丈!
“李廣一生頂天立地,未曾想馬失前蹄,此戰絕不能再有半點閃失!”
漢軍在緊鑼密鼓地做著各項準備,城內的彼得軍隊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他早已覺察出了漢軍的動靜,漢軍肯定要全力攻城,該如何應對呢?
彼得緊急召集部屬,共同來商議對策。
“國王陛下,漢軍會在夜晚攻城,我們只要守住城頭,他們來多少人便消滅多少!”
“漢軍人數占優,他們定會采用人海戰術,不斷強攻城樓的。陛下,請看!”
一名將軍命兩個士兵抬上來一口大黑鍋,鍋里冒著熱氣,還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松脂味道。
彼得大感疑惑,他走上前去往鍋里一看。
原來是一鍋熬制好的松脂湯,正在冒著氣泡。
“陛下,小將看到此處有很多百年的松樹,這里的松脂油性很大,我便命士兵熬制了幾大鍋。”
“這種東西極易燃燒,便是對付漢軍的絕好武器!”
“嗯,快快命人趕制火把,將火把的一頭裹上松脂,便是最好的投擲武器了,哈哈!”
“陛下,還可以在箭頭上也涂抹上松脂,這樣就是新朝軍隊用的‘火箭’了!”
“好,趕快制作!”
“是!”
彼得和部將們也研制出了應對漢軍的法寶,一場攻守大戰即將開始上演了!
夜幕西垂,寒風陣陣。
山海關的初冬已經來臨,夜晚的氣溫驟降。
彼得佇立在城頭,他預感到一場冬日的初雪就要降臨了。
“如果下上一場大雪,那就更好了!”
“咚咚咚!”
三聲戰鼓響起,漢軍開始了攻城的戰斗!
李廣、衛青和楊仆各率領著一隊人馬,他們分三路從正面、左側和右側攻擊。
每一隊漢軍都有一百余架云梯,一二千人,他們要勇敢地攀上梯子,登上城墻,哪怕前仆后繼也在所不惜。
戰鼓隆隆、喊聲陣陣,漢軍的氣勢排山倒海般壓向了山海關。
彼得根據漢軍排兵布陣的意圖,也將士兵分散開來,只要漢軍的云梯搭在哪,哪里就會有士兵上前封堵。
城下的火把將城池照亮得如同白晝,這也有利于彼得在城樓上一眼就能看清漢軍的動向。
“嗖嗖嗖!”
漢軍在攻城之前突放羽箭,意在打亂城上的布防,為登城的將士創造有利條件。
彼得早有防備,士兵們紛紛舉起盾牌擋住了利箭的攻擊。
與此同時,漢軍士兵一個接一個攀上了云梯,放眼望去,就如千百條蠕動的黑蛇一般。
“放箭!”
城樓上的士兵也開始了進攻,一支支“火箭”射向了漢軍!
“啊!”
前面的漢軍士兵身中火箭,從云梯上墜落下來,后面的士兵繼續向上攀登,漢軍的攻勢如同潮水般凌厲,守軍有點應接不暇了。
“倒油!”
彼得一聲令下,必須燒毀云梯,才能徹底阻斷漢軍的勇猛攻勢。
只見守軍將燒的滾燙的松脂油,傾倒下去,又隨即射出了一支火箭!
“嘩!”
油脂迅速燃燒起來,紛紛點燃了云梯,漢軍士兵被重重摔了下去。
“不好!”
李廣大駭,這樣的戰術看來很成問題,漢軍人數再多,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啊!
“衛將軍,從正面攻城,一定要打開城門!”
李廣果斷調整了戰術,決定強攻山海關關門,哪怕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也要趟過去,踩過去!
一根幾人粗的大樹樁抬了過來,二三百漢軍勇士奮力抬起木樁,準備撞擊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