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可能成為絕世高手了?”
對于小玲一臉認錯的樣子,翔太激動的想要將她抱起來舉高高。
“不是這樣的,就算佐佐木君現在富可敵國我也沒有辦法在一夜之間將你塑造成為絕世高手。
說到底這個系統只能在虛擬空間提供人物來讓你模仿和練習,在現實他們并不能出現。”
“那你說個毛。”
對于一頭熱的剃頭挑子翔太已經被澆滅了,催頭喪氣的坐在一邊他已經有點后悔當初的八萬一擲,要是知道是這個結果的話他就應該選一個身體治療好了,感覺那個更實用一點。
“佐佐木君,之前的八萬我并沒有全部用在基礎訓練上,而是留了五萬作為最后的輔助加強練習。”
“什么!還有輔助加強練習。”
一開始他還挺激動,可是聽到只有五萬的金額后他明白了什么,之前的喜悅一掃而空整個人又縮回了龜殼里。
“算了,五萬就五萬吧。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你就讓他來吧。”
“好的!系統連接中……”
眼前的場景變幻,很快就構建出一間白色的練功房,在他面前出現站著個三十多歲穿著紅色盔甲濃眉大眼的武士,他的形象豐滿且有血有肉。
“你是誰?”
武士率先開口。
翔太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生生的武士,趕緊站起來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我叫佐佐木翔太,請你來是因為……”
將事情的經過說完之后,武士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坐了下來。
“聚眾而凌弱、持勇而亂武,你可為義士。”
雖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但是翔太覺得義士這個詞用在這里恐怕不太合適吧。
“那個,明天我就要和他們決戰在了請問有什么辦法可以打贏嗎?”
想了半天,翔太還是決定用最直白的話來交流,誰知道對面這家伙是哪個年代的,萬一要是拽起古文了他可回答不上來。
“你有聯軍嗎?”
“沒有。”
“你占地利嗎?”
“不占。”
“明天下雨嗎?”
“估計應該不會,天氣預報說這一周都是晴天。”
“哈哈哈!那你裝病吧。”
“納尼?”
翔太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哈哈大笑的家伙,實在想不到眼前的武士竟然會給自己出這種主意。
“混賬!你這是在侮辱我。
我佐佐木翔太不是輸不起的人,失敗我能夠接受但絕對接受不了這種逃避的手段。
我未來是要成為站在RB劍道頂端的男人,如果今天裝病躲過一劫以后我又有何面目來面對自己。”
說完站起來轉身就準備走,心里暗罵道:小玲找的這是什么玩意,等會一定要讓她退錢。
其實這點還真是他冤枉小玲了,系統模擬的基數太大出現的人物都是隨機的所以難免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在里面這點是不可控的。
“為什么這么生氣,就算是當年的戰國第一兵法家號稱甲斐之虎的武田信玄也曾裝病躲過禍患,你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他是他我是我,他武田信玄可以裝病我佐佐木翔太不行,我就是我這點誰也改變不了。”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翔太已經上頭了,這件事情其實他也想過忍,但是深入靈魂融于骨髓里的根讓他不能忍。
小時候他爸媽打了那么多次就讓他低頭認個錯,他沒忍;上了大學所有人都勸他放棄對冷兵器的研究,甚至拿獎學金威脅他,他也沒忍;后來談了個女朋友,都要到結婚的地步了竟然被要求做倒插門,他還沒忍……
特么的,到了這地方被一群小屁孩逼得要他忍。
不可能!
殊不知一臉怒氣的翔太被武士看在眼里漸漸露出了笑容。
“對方可是有十幾個人,你不害怕嗎?”
“怕!那又怎么樣,因為怕就不打了嗎,就算是被打掉牙我也要咬他們幾口。”
此時還被憤怒沖昏頭腦的翔太沒有注意到武士越來越曖昧的眼神。
突然一聲響嚇了翔太一跳,武士站起來一把摟住他的肩膀。
“你小子真是太有意思,我以為再也不會遇到像你這么有意思的人了,你真是太合我胃口了。”
武士摟著翔太的肩膀,眼神迷離的看著面前潔白的墻壁。
“當年我隨大名參加關原之戰那場面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戰場,為了掩護主公撤離我和剩下的十幾個人面對德川家幾百人的圍攻,那個時候我也怕。”
“關……關原?”
那不是石田三成和德川家康之間的決定天下之戰嗎?雖然對于老頭子的課他大都是在睡覺,但是對于這些歷史他還是挺感興趣的。
“實話告訴你當時我也怕的要死你知道嗎,對面黑壓壓一片壓根數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我只看見刀光林立甲胄如山,那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天下大勢。”
“可最終石田三成還是敗了。”
翔太突然開始對眼前這家伙的身份感興趣了,出現在關原之戰戰場上的人,說不定這家伙還是個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是敗了。那個時候兵敗如山倒戰場上一片混亂,我雖然是主動留下來斷后的但心中也已經生怯,甚至連握刀的手都在發抖。
你明白那種感覺嗎?”
翔太能夠感覺到他話里的那份真誠,所以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面對幾百人手抖很正常,這點不丟人。最起碼你是面對幾百個,明天我面對十幾個照樣發抖。”
“你知道我是怎么克服的嗎?”
那家伙突然轉過頭看著翔太咧嘴笑了出來,露出一口白牙。
“你說。”
“當初我害怕的要死,可是一見到當官出來的時候我瞬間就不抖了,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憑什么只有我害怕而別人不害怕,看到那個大官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該死了。
我放棄了防守的陣勢提著刀沖了進去,不知道砍翻了面前的多少人,我只知道離那個家伙越來越近。不知道害怕也感覺不到疼痛,我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身子越來越重。”
翔太在一旁聽他講述的過程中仿佛能看到他口中所說的一切在自己眼前一幕幕展現出來,這是戰士在戰場上唯一能做的一件事,燃燒完最后一點亮然后化為灰燼。
“最后我用盡力氣跳起來,被他身邊的人掛在長槍上,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家伙一臉死里逃生的模樣,可是他不會想到當時我腰里還揣著一把火槍……
哈哈哈!!!”
看著旁邊肆無忌憚狂笑的武士,翔太臉色漸漸凝重了下來。
“你叫什么名字?”
“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叫島津豐久,薩摩的島津。”
“薩摩示現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