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了她買回來的藥翔太就躺下繼續睡了,吉澤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電視里的報道說名古屋地區出現大型黑幫火拼。
有一個帶著白面具的家伙昨天夜里一夜之間襲擊了四家KTV還有兩家酒吧,弄得現在整個名古屋市的警察都動員了起來,跟著此事曝光出來的還有涉嫌走私槍支、運毒販毒以及拐賣人口、蓄意殺人等罪名。
這讓本就已經處于寒冬的極道再次受到重創,幾乎在一夜之間明面上的極道組織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凈,整個名古屋市的社會一下子變的清明起來。
然后有記者街頭采訪群眾對于此事的看法,市民口徑竟然出奇的一致,認為這并不是黑幫火拼而是正義的使者降臨,這些人還根據戴著白面具的形象給取了一個白面者的稱呼,一時間這個白面者被推到風口浪尖。
在打掃衛生間的時候吉澤發現了翔太藏起來的布包,打開一看她的臉色大變,看著外面地上躺著有些痛苦的翔太,她一咬牙拿起這包東西出門了。
“真是的!這個什么狗屁白面者真會給我們添麻煩。”
警察局里山野還在抱怨著,這次被牽扯出來的案件太多了,昨天晚上一夜他們都沒有休息,現在好不容易回到警局想著能休息一會兒,卻又被上面叫去開會。
“前輩,去開會了。”
“你去吧,我這邊還有點事。”
“行!我知道了。”
山野應了一聲就關上了門,電腦后面的日暮一直都在來回對比昨天連夜送過來的監控資料。
從視頻中他看出來了那個白面者的動作有些眼熟,在幾番確認之后他深呼一口氣拿起外套出了門。
“咚咚咚!”
開門的是吉澤,門口這人她見過正是上次調查自己的那個日暮警官。
“你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這里應該是……”
還沒等說完吉澤就打斷了他。
“他是我男朋友,我們同居了。”
“嘶!”
日暮倒吸了一口涼氣,從男人的角度來說吉澤長得確實很漂亮,幾乎可以說是從外表上來看沒有什么瑕疵的那種,要知道翔太現在才只有十六歲。
有這么一個同居女友,他突然好像明白翔太為什么會生病了。
“佐佐木翔太在嗎,我有一點事情想問他。”
“他現在生病了不太方便見人,我看還是……”
“外面是誰?”
“是日暮警官,之前你見過的。”
從敲門的時候翔太就已經醒了,他猜到警察可能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這么早,既然來了那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吉澤聽到他的聲音就回到了屋里,日暮確認一下門口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進了屋。
此時的翔太真的病的很重,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連嘴唇也是煞白,吉澤跪坐在一旁把他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懷里,這一幕沒有人會懷疑他倆不是情侶。
“是你!”
翔太見到他時突然就明白了過來,原來之前在醫院的那個模糊身影和那天堵在學校門口的兩人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那就意味著被警察惦記上的時間要往前推一點,這多少算是個好消息。
“我們之前應該算是見過面了佐佐木君。”
“是的,日暮警官。”
“我先去了你們學校發現你請假了所以才過來,我想……”
還沒等他說完翔太猛地咳嗽了幾下吉澤趕忙幫他梳理后背,日暮遲疑了一下熄滅了自己的煙。
看到這一幕翔太的眼角彎了下來,這幾聲咳嗽是他故意的。
“既然之前見過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在睡覺。可能是洗了冷水的原因吧,昨天晚上我就感覺到了有點不舒服,沒成想一覺醒來就變成這樣了。”
說完真的咳嗽起來。見他一副咳不止的樣子日暮也明白自己在問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答案,所以借個衛生間便進去了。
翔太下意識握緊了吉澤的手,可她只是幫翔太躺下蓋好被子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
“沒事的,我都處理好了。”
看著她的臉許久翔太慢慢放松了下來。
“你們的廁所味道很怪啊!”
多年警察的經驗他還是聞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所以當目光看在自己身上時,翔太腦袋里飛速運轉在想用什么理由解釋過去。
“不好意思,我最近來例假。”
吉澤突然出聲把話接了過來。
“失禮了!失禮了!”
日暮老臉一紅趕緊離開了,吉澤目送他消失在街道這才回了屋。一進門就看見翔太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吉澤趕忙過去扶他。
“東西你藏哪了?”
“分成三份在河邊的流浪漢垃圾桶里燒掉了。”
長舒一口氣,翔太疲倦的看向屋里的擺設時指著那個外賣。
“把它也處理掉!”
說完便重新躺下了,吉澤看著桌上的外賣突然跪在了翔太床頭。
“不會是專門帶給我的吧。”
“是!”
不想多說,他現在只想安靜呆一會兒。冷靜下來之后,他發現事情好像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樣。
吉澤沒發現翔太的變化,見他閉著眼睛眉頭緊皺的樣子,伸手將眉頭揉開。
“安心養病吧,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對了,我問你個事啊。”
按摩的手法還不錯,翔太也就沒怎么反抗。
“什么事。”
“你看我今天的表現怎么樣,做一個女朋友的標準合不合格。”
“還行。”
“那你考慮考慮唄。”
翔太不想回答了。見他沉默吉澤也沒有逼他,而是安安靜靜的幫他按摩,兩人之間享受著這份寧靜。
白面者的事情發生之后也引起了一些連鎖反效應,但很快又沉回了人海,翔太打電話給老師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咖啡店那邊他打電話給了綾瀨。
因為沒有唯的電話希望她代為轉達,結果她直接把電話給了唯。免不了在電話東扯西扯了幾句,最后唯的一句話讓他警覺了起來。
“那個白面者不會就是你吧。”
沉默了一會兒,翔太很平靜的說。
“不是!”
在這之后的日子里吉澤每天出去打工,而翔太就在家里養病,眼見著家里的補給和咖啡店的工資就要到賬,翔太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小玲,換了一個簡陋版身體治愈。
拖了幾天他的身體終于康復了,但是這一點他并沒有對吉澤說。
“我去上班了,今天可能會回來晚點總之我會帶飯回來的。”
在翔太的額頭親了一下她便出門了,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翔太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換了套衣服便跟了上去。
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總感覺其中有些地方說不清楚,現在想來那或許真的是自己一時沖動犯下的錯,他現在必須要去確認一下。